自那之后又过了几年,克塞尼亚已经12岁了。我拉着矿车在轨道上爬行。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监工不耐烦的敲着锣嚷着。听到这话克塞尼亚赶忙放下手中的活直接冲到了饭点,抢几个面包就离开了,至于菜汤那是完全没时间喝的。女生是经常没饭吃的,不是因为不想吃,而是因为抢不过,男生和女生一起吃饭,在小时候这些东西还算够吃,但到后来,食物就开始稀缺了,虽然面包和汤的量有所增加,但也不过是多了3个面包而已,汤就刚不用多说了,本来就少的可怜,大部分情况下只能靠啃两口雪来解渴。
能不能活下去的关键就是靠着这些面包,为了解决女生吃饭的问题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因为饿死的人真的太多了……
几个比较壮实负责抢饭的女生回来之后开始分发到手的面包,每个抢饭的都会得到比其他女生多一面包,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其他的女生只能分到一小点,虽然量少,但能保证不被饿死。当然除了每天的饭店还有可以开小灶的机会,那就是那群人剩饭的时候,他们倒掉的剩饭基本上都会被我们捡走。
克塞尼亚在分完面包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大了几号的蓝色背带裤已经布满了孔洞和血迹,这是那群“倒霉鬼”剩下的遗产。克塞尼亚思索着我这几年的经历,先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母亲跑了,祖母死了,父亲至今下落不明,我的爷爷我也好久没看到了,或许已经死了吧……目前只剩下我一个。八岁就得了矿石病。我看着苍白的天空,偶尔飘下来几片雪花,
“姐姐想什么呢?”叶莲娜要比克塞尼亚小上一岁,所以她是姐姐。
“没什么……”
叶莲娜也在旁边坐下,“刚才克塞尼亚听有一个黑皮鬼说终于能从这个死地方了。这啥意思?”黑皮鬼是他们给监工们起的外号。
“调走了呗,还能是啥?”
“集合!抽签!”锣又响了起来。所有人一个个列成一排,克塞尼亚从签筒里抽出了一根又一根木签。是黑的!叶莲娜呢?也是黑的。
“你们运气不错,今天你们晚死一会。”监工把孩子们拖到了矿场前面。“砰!”随着一声巨响矿场内部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矿场坍塌了,那群监工面目狰狞的笑着。
“那么现在从你开始吧!”一个黑皮鬼把手伸向了克塞尼亚的头发,将她拖走。
“不要!”叶莲娜大喊着,想要冲上去阻拦。却被一脚狠狠的踢到在地。“**,老实点!”
之间那人死死的抓住克塞尼亚的脖子将她举起“不用担心,你很快就能和他们团聚了,这难道不是件喜事吗?”那人用刀拍了拍克塞尼亚的脸,即使克塞尼亚拼了命的想要挣脱,但根本无济于事“你难道不应该笑一笑吗?”刀锋一转逐渐贴向克塞尼亚的脖子,“不听话的孩子就应该给她点教训才是!”
“不要!不要!”叶莲娜大喊着,祈求着,这是她最后的亲人了……随着刀锋越来越接近,叶莲娜也在不停的叫喊着“不要!给我住手!”一股强大的冲击弹开了刀刃和那些黑皮鬼。
“*(乌萨斯粗口),这个死小鬼!先弄死她!”一个监工想要爬了起来,但身体已经被冻在了地上,他好不挣脱了束缚却被几支箭矢射中了后背,其他的监工也无一例外的倒下。
“清理完毕,开始救援,注意警戒!”一名弩手说
“是!”其他弩手符合着。
“将军,你看吧……”
“嗯,把活着的人都救出来,仔细搜,別落下一个。”
“是。”
“咳咳咳!“克塞尼亚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却被这寒冷的空气刺痛了肺。
“刚才是这孩子释放的源石技艺吧。”一个鹿头男子贴近了叶莲娜却被克塞尼亚叫住了。“别碰她!咳咳咳!”克塞尼亚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但又跪了下来,咳了两声。
“先把那孩子带回去。”
“是。”一个游击队员在接到命令之后向克塞尼亚走过来,想给她披了一件衣服。但克塞尼亚直接打开“你们是一伙的!咳咳咳!都套着同一层皮,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咳咳咳。”克塞尼亚咳了几滴血出来,“与其让你们这么奴役着不如死了算了!”
“想不到你还挺有血性,放心吧,我们是一支感染者游击队,我们是来救你们的。”那个游击队员蹲下身子说
“如果你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那你们早干嘛去了?!”克塞尼亚发泄着她的愤怒,一边咳着血一边大喊着。“我的祖母早在3年前就被累死了!你们又在哪?我们的伙伴被屠戮的时候你们又在哪?你们都是骗子!”克塞尼亚咳嗽的更厉害了。那名游击队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那个鹿头男子走了过来拍了拍那个队员的肩膀:“你先去搜救吧,我来和她聊聊。”那男子蹲下身子看着克塞尼亚,“我对这件事很抱歉,没能救你的祖母。”随后他又指了指怀中的叶莲娜“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她是我妹妹。”克塞尼亚伸手想抢走叶莲娜却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手掌,慢慢的贴在了叶莲娜的脸上。“好凉!”克塞尼亚晃动着叶莲娜。“叶莲娜你醒醒啊!咳咳咳!”原本在眼珠里打转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了,像断了链的珠子一般。“你把她怎么!”
“她现在得了很重的病,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所以你能跟我们先走吗?”
“我怎么相信你?”
“我们拉钩,而且我们都一样。”那男子露出了在手臂上的黑色结晶。
“行。你可不能骗我,咳咳……”当克塞尼亚想要伸出手的时候却昏倒昏倒在了地上。“快点来个人来!把她抱起来!”一个队员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即赶过来将倒在雪地里的克塞尼亚抱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盖了一层衣服跟着那个鹿头男子一起。
“这种人怎么会有这种徽章?”那个鹿头男子一把揪下了监工佩戴的徽章。
“怎么了?将军?”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随后一把把那枚勋章扔给了问话的那个士兵。
“霍!我记得您之前也有一个吧。”
“都是之前的事了。”
“出了这么个败类也算是家门不幸啊……”
“嗯。”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玩意是抢来的?毕竟这要是真是他家的他能上这来?”
“我也不认为这群孩子们会有这种东西。”
“万一呢?”
“想私吞就直说,我不在乎。”
那个队员打了个哈哈,“话说将军,刚才那源石法术真的是这孩子放出来的?”
“嗯,我能感觉到。目前她的体温还在降低,但是她却依然在呼吸,而且我能感应到。”
“那,将军我来帮你抱着吧。”
“不用。”
“那我就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