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林宇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小林!”宙凯冲上来抱住了她,“太好了,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林宇听得出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也是……”劫后余生,让她说不出更多别的话语。
“林宇你个大傻瓜,为什么要擅自做出这种事?!”拉缇珐一上来就给了她一拳,不过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抱歉,不过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啦。”林宇傻笑着说。
“什么意思?”旁边的宙凯插嘴问。
“没什么没什么,总之大家没事就好。”林宇赶紧打哈哈糊弄过去,“唔……”
刚放松下来,身上的伤所带来的疼痛一下子又让神经绷紧起来。
“你怎么了?”宙凯紧张地问。
“就是……受了点伤,跟那种敌人打,在所难免的嘛。”林宇苦笑着说。
“走,我带你去医院!”要不是怕弄疼对方,宙凯都想把林宇硬拉过去。
“别!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回去擦点药酒就好。”林宇甚至还把拉缇珐拉过来让她帮忙说话,毕竟现在这副身体去医院总感觉很糟糕,万一被查出什么奇怪的地方,肯定要被拖去研究所切片研究。
“嗯,魔法少女的身体本来就挺结实的,她受的都是些皮肉伤,并不严重。”拉缇珐如实回答道。
“好吧,那我们快回去,给你处理一下。”宙凯明显还是有些着急。
“等一下……”林宇突然把他喊住。
“还有什么事吗?”
“让我先解除变身……”林宇有些羞涩地回答道。
“呃,好……”
宙凯识趣地转过身背对她,等到对方说好了才转回来。
“小林你……”
“我怎么了?”
“就是,”宙凯斟酌着要怎么回答好,毕竟对方的样子有些糟糕,“头发变长了。”
林宇伸手摸了摸,发现前不久才剪短的头发,现在变成了刚好到肩膀的长度。
其实不止是头发,他的脸也变得十分阴柔,真要说的话,除了残念的人心和身上的衣着,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其他男性的要素。
“该不会……”林宇赶紧往下摸了摸,感受到那熟悉的触感后,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还好,东西还在。”
“想起来了,是那个副作用吧?”宙凯问。
“啊,嗯,也就这次加重的程度比较深……”
宙凯也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苦涩,便安慰他说:“别难过,人还在就好。”
“我知道的,还能活着回来,已经很走运了。”
“好了,先回出租屋,具体的到时再慢慢说。”
林宇点点头,然后迈开步子,但身体上的疼痛让他邹起了眉头。
宙凯见状,到他前面蹲下,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这……别了吧,怪丢人的。”林宇尴尬地说。
自己牛高马大的,还让别人来背,传出去怕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上来,你擅自作出那种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呐,真以为我没生气?”宙凯特地加重了语气。
林宇缩了缩脖子,最后只好乖乖趴到对方的背上。
“抓稳了。”宙凯提醒说。
“嗯……”
随着宙凯站起来,自己的视线一下子拔高了不少,但让林宇在意的是,宙凯的背有这么宽吗?不过靠在上面感觉挺踏实的就是了。
想想对你来说重要的人……红白巫女的话这时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
是啊,就算再次遇到那个魔女,自己也会赌上一切,把你守护到最后的。
林宇在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然后因为战斗积累的疲劳,加上宙凯的后背给他带来的安心感,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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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断了纽带的结界内,刚经历完一场大战的魔女呈大字躺在地上,身上的长袍早已变得破破烂烂,可见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这里除了她就看不到第二个人的身影,只是这不代表她是胜者,当然她也不是败者。
战斗的结果以平手收尾,双方都基本使出了全力,但是……
“啊啊啊,竟然真的用全力打了一场,看来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吗?”丝利艾用手捂着额头说道。
“为什么不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丝利艾重复了一遍那个红蓝异色的少女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不过话说回来,她们竟然还能合体,这也太犯规,哪有这样的魔法少女?她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算了,这都不重要了,反正这个世界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拉开领口看了一眼,然后自言自语说:“只剩七天了吗?那就不妨试试吧……”
魔女站起身来,身上破损的长袍开始自动修复,她捡起已经恢复如初的魔女帽,戴在了头上,随手一挥,结界与现世的纽带就这样复原了。
“该去给她发一下期末考试的通知了。”
她拍了拍手,躲在角落里的纳斯卡瞬间被秒杀,而她也因此被送回到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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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伴随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原本还在睡梦中的林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小点声,现在可是晚上。”宙凯连忙制止他。
“对不起……”但林宇这时发现自己正光着上身,“等等,难道凯哥你……做了?”
“啥?算了,你快乖乖躺下,我才弄到一半呢。”宙凯说着伸手想要把他按下来。
林宇哇哇叫地躲到了沙发的背后,警戒地盯着对方说:“没想到凯哥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他还抱着身子颤抖着,样子就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女生。
“你在说啥?我还没说你呢,药酒擦到一半你就跳起来了,快点给我乖乖躺下,坐着也行。”宙凯叉着腰说,活像一位操碎了心的老妈子。
林宇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确实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群殴了一顿,虽然都是被一个人打的就是了。
“误会,都是误会……”他傻笑着坐回到沙发上,乖乖地让宙凯帮他擦药酒,“这次可以轻点吗?”
“好啦,我知道了。”
不过擦着擦着,宙凯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总要看到那个荷包蛋,他有些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