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赞美伟大的机械之神，她不是一个疯子。”史蒂夫端着一盆盛满了花式面包的竹筐，跳跃着，向卧室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埋在面包下的小猪。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战胜无数怪物的希望。当未知的东西也变得明晰，他就不用亲自上战场，而是躲在远处，发动远程火力打击了。一直以来那都是他的梦想——作为一位司令官一样的角色，指挥人类大军对抗怪物们，最好是天基武器，如果没有，洲际导弹也可以，而非像个二愣子似的跟怪物们拼得血肉纷飞。
“赫菲丝小姐，我给您带吃的来了！”他语气中带着喜悦，能够用一点吃的换来重要的情报，简直比用一点小玩具换来别人的卖命还赚。他笑眯了眼，低着头，转身将门轻轻带上，准备把筐子搁在枕头边上，让她随意取用，自己则会仔细聆听，将那些重要情报记在本子上。可他还是没有经受住雷管小姐的第一道考验。
看到的景象过于艳丽，心脏像被几万伏的电流直击了数秒，身体猛烈一颤，双手下意识往前做出泼水的动作，点缀或是夹心了各式果酱的面包散落一地，竹筐滚了一圈倒扣在地上，小猪也被摔得一个闷哼。
赫菲丝侧躺在床上，面朝着大门，大片裸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窈窕的身段展露无遗。歪斜地枕在纤长手臂上，她撅着小嘴，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痛苦。另一只，环抱着脑袋，手指夹着水蓝色的发丝。胸部的绸缎，因上下的挤压，而更加突出了一些。
腰间，火焰般的红裙，随着她灵活摆动的大腿，轻柔滑落，掩盖在了另一条大腿的内侧。大腿中间的部位，半遮半掩，露出的雪白，在火红的衬托下，更加醒目。一上一下，一上一下，那绸缎却更进一步地下滑，险些要越过危险的中线。一上一下，一上一下，透过那两腿之间的空隙，时不时能瞥到她那圆润小臀的一角。
好在，及时出现的食物香味，还是让她停下了腿上的动作，而那红线也最终止步于中线上一些的位置。她一个灵活的翻滚下了床，赤着脚在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跑着，没有跑向暂时陷入麻痹状态的史蒂夫，而是跑向靠在墙边的沙发。拿起那块叠得厚厚的红纱，准备用它捏着面包吃。那是原来拖地长裙下摆内层，但又长过裙子本身的半透明夹裙，所以保存得还算完好。
她蹲着身体，用红纱拾起一块六角星形状，中间点缀着红色苹果果酱的面包，犹豫不决。她仰起脑袋，望着那个高高的身影，对他眨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我能吃这个吗？”
从震惊中刚恢复过来的史蒂夫循声望去，低头后才发现，那两个圆鼓鼓的小东西被数层红纱裹着，在俯视视角下异常显眼。她只裹了很窄的几层，刚刚好能够遮住的样子，但换个视角，几乎跟没裹差不多。她不仅是裙子系得很随意，裹胸也裹得不怎么安全。
他还是太小看雷管的威力了。好在经历过这么多刺激以后，心理承受能力也稍微强了一些。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赫菲丝回应了他一个比果酱还甜的笑容，便开始用小手裹着红纱，撕起了面包，再一片片放进粉嫩的唇瓣之中。先是将6个小角掰断，再是沿着凸凹不平的圆边撕起了焦皮，吃得津津有味。
似乎是想起了用来对付伊斯的厌恶疗法——一个东西长得越是恐怖，就越要死死盯着看，这样心里压力会减小不少。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便干脆盘坐在地上，死死盯着对方的脸孔，却还是不经意地瞟到了她两腿夹紧的位置上，那片薄纱轻轻地随着**风，上下舞动，因为身高地缘故，刚好看不到那层薄纱下的风景。
他又立刻对自己这种管不住眼睛的行为感到不齿。不是因为道德上的什么原因，而是作为一位利益至上的商人，他有着自己的原则。这种用0成本交易到一个成本无限高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很可耻的事情。他又不是骗子，顶多用些花言巧语，操控对方的心里价位罢了。但他还是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女孩会穿得如此衣不蔽体，甚至根本不感到羞耻。他总觉着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赫菲丝小姐，能否冒昧地问一下，你是否没有穿着那种，就是，贴身的小型服饰？”他组织着语言，想尽可能对这位举止还算优雅的淑女礼貌一些。
少女捻起面包最中心的一点红，举在面前，伸出小舌头将那果酱舔舐干净，砸吧砸吧了嘴，一脸享受，最后才把那一小块塞进了嘴中。“什么？”她一脸疑惑地看向史蒂夫黑色的瞳孔，“抱歉，史蒂夫先生，我刚才吃的太专注了，可能，没有听得太清。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谢谢。哦对了，不用这样尊称我，叫我赫菲丝就可以了，感谢您的面包，先生。”
“好的，赫菲丝······赫菲丝！那我再重复一下问题好了，你是否没有穿着那种，就是，贴身的小型服饰？可以的话，虽然有可能会冒犯，我想问一下这是为什么？”
“你是说贴身小服饰吗？”她将红纱搭在膝上，捻起裙角，又扯了扯裹胸。“这样的，难道不算吗？”她皱起眉头，有点不太理解对方的意思。
“啪”，他一掌拍住自己的额头，手又顺着头发捋到后颈上。“天哪，如果您真是这样认为的······那我还是尽可能把话说直一些，可能会冒犯到。小姐——您为什么不穿内裤和胸罩呢，你不觉得这样······很危险吗？”他语气有点生气，但也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一种埋怨，他有点不解的同时，又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管这么多事。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危险？”她两手托起脑袋，显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危险。“如果你是问我为什么不穿内衣的话，大概是因为这个吧。”她低头瞅了眼，咕哝着说道：“我没有带内衣啊。”没有吗，看来得给这娃子早点做一身衣服。
“更何况，本来就没人能看到，穿着还怪麻烦的。这么闷热的天，穿成这样不是很清凉吗。而且对我来说，穿成这样也方便感知魔力场，因为，那本来就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嘛。”
听到她这种奇奇怪怪的解释，史蒂夫便确信了一点，这位小姐的脑回路跟他肯定是不同的，但他也好奇，关于她是如何感知魔力场的。
“你说没人能看到，难道我不是人吗？”史蒂夫打趣说着，想要逗逗她，跟她聊天蛮有意思的，真期待以她的脑回路会怎样回答，可他还是太小看雷管的不确定性了。
她嗤笑着，一手扒拉着裙摆，时不时露出大腿根部，另一只手却紧紧按住裙间的位置。“你当然是人，可是你看得到吗？看不到吧。”邪恶的小手又转移了目标，开始往下拉扯裹胸。
圆润的小包刚露出上半部分，又被她用另一条胳膊拦在中间的位置，看到那小包一阵晃动，红色的缎带滑落，最关键的部分却被手臂遮挡住了。又在史蒂夫没注意到的时候，向上拉扯，将裹胸套了回去，他似乎产生了幻听，听到布丁果冻被小勺子压住又弹起的声音。
“看得到吗？看不到吧。你当然看不到的，因为我能知道你在看哪里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动用了魔力感知，随后忽然发现事情不对头。“你现在，大概，可能，在看我的下巴，吧？我知道，那很好看，那个的话，也不是不能让你看。”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小手不安分**着大腿。
事实上，史蒂夫因为她那过于大胆的行为，真害怕看到了什么，便真的只是再看她的下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魔力感知吗？”他惊呼出声，这种反侦察能力也太恐怖了，他真害怕要是看到什么，对方生气了，会不会把自己按在床上反复摩擦。他甚至担心起了对方会不会读心术。
赫菲丝飞速思考着为什么，她侦测不到史蒂夫的被她称为视线聚焦点的魔力汇聚点，随后想起了史蒂夫本身就是一个魔力完全走不通的体质，那几乎跟怪物一样。事实上，就是因为这个误会，她才会在魔力枢纽外层施展暴风雪魔法的，那时候的史蒂夫正在车里，她的光影魔法也没法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她后来也清楚了，体能内蕴含如此庞大的秩序力量的，绝对不是混沌的怪物。
“是的。”她缓缓睁开双眼，尽量直视着对方。“这是一种我称为眼波的魔力波，只要视线聚集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上，我就能知道在看哪里。所以就算从背后偷窥，或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角度，想要看到，我都是能知道的。而且，我一定能反应过来，用手或是什么东西遮住，不让看到的。这个你放心好了。”她扬起小脑袋，拍了拍胸脯，可僵住的笑容，微微颤动的鼻子，表情显然有些不自然。
为了让紧张感稍微舒缓一些，她转用了一种高昂的语气。“所以嘛，除了那几个不能看的地方，其他都无所谓了，我根本就不在乎的。”为了证实这点，她便再次开始重复了拉扯小服饰的动作，但幅度明显小了很多，并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史蒂夫的样子，确认他真的只是在看她的下巴。可他只是低着头，双手环抱着，一副沉重思考的样子。每当遇到威胁到生命的事，逃避果然还是最好选择。
看来她是那种只专注于几点的死脑筋。不过她的这个理论，眼波？好像是光的发现史上一个著名的谬论来着。应该是光波才对。如果光波都能被魔力感知到的话，这个能力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一些。那光学定位不就可以实现了吗。而且，为什么她都知道电磁场了，却还不知道光波，她的知识体系，总感觉有些参差不齐啊。
重要的是，她这话的意思听着怎么这么像“请用视线随意白嫖我吧,我不在乎，但那些地方是不可能让你们看到的”。Xp起爆器真不是盖的，欲遮还羞还是不遮不羞，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对了，她是那种半遮不羞的奇葩。
“对了，赫菲丝，我想了解一下，关于电流场和磁力场的存在，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我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想要告诉你，就算是作为一场知识的交易吧。”他没有看她，虽然显得不礼貌，但命比较重要。
赫菲丝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学着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不过腿岔开了，小腿略微伸过了他的身体，害得史蒂夫不得不又抬起了头，对方似乎是在针对他。
“你是说电力场和磁力场吗？”她微微向前弯曲着身子，双手按着地面，挪动着，将脸凑近了一些。“那是——北方商人们带来的知识，虽然对你来说，那群人也应该只算南方人。他们一直都很乐于宣传他们的电力，并把各种奇奇怪怪的机械带到南方。我也是很感兴趣的，只是······”
北方商人？史蒂夫摒住了呼吸，仰起头看天花板。“只是什么？”
“没什么。”她调皮地笑着，随后再次挪了挪身子，丝滑的长发垂到了史蒂夫的小腿上，像毛茸茸的尾巴，让他稍有点痒，那异香味则弄得他心神慌张，产生了落水般的窒息感。“现在，你能告诉我你那个很有意思的想法是什么了吗？看到你那些有趣的发明，我对你很感兴趣。不过希望你别误会了，不是那个方面的感兴趣。”
感受着对方的冰凉呼吸轻柔拂过自己的面庞，夏日的那份燥热也被舒缓不少，他长吸口气，缓缓垂下脑袋，尽量直视着她的双眼。这是第二次了距离这么近了，自己一定能适应过来的。
“起爆器小姐，不知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实眼波的本质是光的路径。而你所侦测到的，很有可能是光，因为，在我的知识体系中，光也是一种波。”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便长舒口气，看着对方缓缓朝后仰去，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很有意义的推测，说不定真是这样的。你是怎么想到的？”
他把视线从她**翘起的裙边撤走，想尽量主导话题，也好分散一些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先不说这个了，小姐。您似乎还是没有告诉我，关于为什么怪物会被你侦测到吧？难道它们的存在在你的魔力感知中非常奇怪，或者非常明显？”
“恰恰不是，”她双手向后撑着地，将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讲了起来，“如果你听得够仔细的话，同时，你也理解怪物的本质是混沌的话。”史蒂夫微微点头。“那么，在我的魔力场感知中，那些混沌的怪物恰恰是魔力完全无法通过的部分，所以在魔力遍布的世界里反而异常显眼。”史蒂夫想起了诺科的话，关于那些特殊的怪物。
“世界上几乎任何事物都能成为魔力的载体，除了混沌的怪物。它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它吞噬一切，又将一切转化为和它相同的东西，魔力也不例外。当然，例外也是有的，某些特殊的怪物也会利用秩序的力量，并将自己的身体改变，为了适应秩序的力量。”她开始用手比划出两个走路的小人。
“但你要清楚，怪物们的本质。它们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世界拖向混沌的一面。简单来讲，就是破坏一切。有时候，为了更深的目的，它们是有可能假装成善意无害的，但那些都只是欺骗和谎言。”随后将两只小人一碰，化为漫天的烟花，嘴里也跟着发出一声“嘣”。
史蒂夫对照着她与伊斯的话，总感觉都很有道理，似乎能够同时成立，但感觉又都不太准确。“赫菲丝，如果你是这样理解混沌的话，那秩序在您看来，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呢？它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秩序吗？”她缓缓勾起了双腿，裙子险些要遮不住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感知到了史蒂夫的眼波，两只手又及时按住了。“在我看来，秩序就是一切啊。或者说，一切都是秩序。除了混沌之外，万事万物的的存在，它们的运动，它们发生的改变，这些全都是秩序。甚至只要你活着，就能够产生秩序的力量，量可能不太大就是了。所以另一方面，死亡也代表着混沌，这也是我讨厌死亡的原因。”
她真的很有想法呢，可这些惊人的推断，真的是自己能免费听到的吗。
“至于运用的话，似乎只有拥有智慧的生命才能懂得。那就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感官一样。”她稍稍抬起了双手，在掌心上释放了一种淡蓝的柔和光线。裙子没顾上，又翘起来了，好在史蒂夫只是被她手上的动作吸引了。为什么她可以凭空释放秩序力量，自己还得通过符文和吟唱才行。
她将双手微微合上，随后再次张开，一个火红的光球跃动着出现在两只小手间，但却没有什么温度，史蒂夫甚至感觉自己就能够抓住它。那异样的光芒吸引着他，他缓缓伸出了手，却碰到了她柔软的双手。
“别碰！”赫菲丝将双手夹紧，拍灭了那团光芒，随后缓缓将他的大手推开，撅着嘴唇，一脸生气地望着他。“你可没有直接触碰魔法的能力，知道吗？你的身体里，魔力是完全不流通的，如果直接触碰到这光团，它会在你的体表上烧一个洞出来的。”说罢，她真的在他肩膀上用手比了一个大圈。
“呵啊，有这么吓人嘛？”听闻了警告，他的身子一阵颤抖。看来自己跟魔法无缘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然！如果你身体太脆弱的话，甚至可能碰这一下就没了。懂吗？”她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看着对方有要站起来的趋势，若是自己还坐着的话······为了保护对方，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他先一步起了身，一脸歉意地笑着。可对方恢复冷静的速度也比他想的要快不少。
“我正想问问，你的身体结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魔力无法通过，害得我最开始在苔原上的时候，以为你是跟那家伙一起的怪物呢。”她气鼓鼓地望着他，可因为身高的问题，有种压迫感，不安分的小手便拍打着两侧的大腿缓解压力，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史蒂夫一时间感到困惑，她在说什么？什么叫最开始？什么叫苔原？
而终于从倒着的竹筐中挣扎出来的小猪，感受着头顶的黑影，缓缓抬起粉色的小脑袋，欣赏了一会儿裙下的旖旎风光，并没有太多感受。它只是一只猪而已。但看着这紧张的氛围，再加上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它总觉着，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卷起小尾巴，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它要去看看，那只猫会不会趁冰柜打开的时间偷吃它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