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堂外的马棚,马蹄声和马嘶声时不时地响起,附近几乎都没有什么旅人,马棚的负责人们在马棚中四处奔波,照料着那些马,等待马夫来拉走他们,随便惊动一匹马,这马棚的负责人就得更加麻烦的处理它。
木质篱笆将整个马棚围成了一个正方形,尽管有雪覆盖在上面,但是如果使用极大的火焰仍然能将它点燃。
在马棚的一个隔间内内堆积着大量的干草块,缺乏着监管,一点火星就可以瞬间变成火海。
几个个身穿黑色皮甲的剑士提着一个点燃的老旧蜡烛台,走进了马棚,腰间佩剑闪着银光,拇指稍稍顶起剑的护手,让剑随时都可以出鞘。
周围的马棚负责人只是望了望她们,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而此时,一位马棚负责人走近了她们,催促着让们快速出去。
那些剑士拔出剑,将剑刃向那位马棚负责人刺去,把剑干脆利落的刺入他的胸膛,之后迅速拔出,向另一个马棚负责人刺去,不一会,整个马棚的负责人们被尽数杀害,那些人的惨叫惊动了马棚里的马,马的嘶吼声和受惊声迅速传出。
那些剑士没有管马,将剑一甩,收起了剑。将烛台丢进了某个装着干草的隔间里,熊熊烈火在瞬间蔓延,将马棚变成了火海,马的嘶吼声在此时变得绝望。
那些剑士在放完火后,迅速离开了马棚,火焰依旧在蔓延,沿着篱笆蔓延,并且顺着地上的一道水痕迅速包围着整个礼堂,顺势也点燃了附近植被,一位路人看到了这一幕,迅速的寻找着求助,一群卫兵在此时也看到了这规模巨大的火势,开始召集其他附近的其他卫兵打水灭火。
很快,马棚着火的消息传到了宴会内,宴会的宴客都有些扫兴,开始抱怨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扫兴的事情……”
虽然宴会的宴客这么说,但他们并不认为火焰会蔓延到礼堂内部,依旧在进行着宴会活动,努力让今天的长途跋涉得到慰藉,可是,一股烟味开始从礼堂出口门外散开,甚至传到了宴会厅,这让宴客们的神经又一次紧绷了起来。
“嗯……烟味?……胡思曼!快出去看看!”
祖格南意识到了烟味的问题,对胡思曼大喊道,胡思曼迅速接收到指令,向出口的方向冲去,打开大门,迅速蔓延的火焰竟然在不经意间烧到了这里,从外面看,整个礼堂已经被正方形的火墙环绕,看来是被门口与侧面的绿化植被引过来的,一些其他贵族的仆人也跟随着胡思曼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又转头冲进了礼堂。
“该死!老爷们!礼堂被一道火墙包围了!”
一位不知名的仆人大喊道,让整个宴会会场一片躁动,一些贵族已经开始担忧,开始怀疑这场火是否与他们的私事有关,此时,哈克尔则站在了宴会厅的中间,将附近的贵族全部召集了过来。
“不要担心,先生们!只要火没有蔓延到礼堂内,我们就不会有事的!布莱登的卫兵很快就会解决这一切!……”
哈克尔站了出来,安定着当场的贵族,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要帮助祖格南,也许是应为场地是他提供的吧。
他似乎对礼堂的防火性十分自信,这种自信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个礼堂的结构多为大理石或其他不易燃物体,只要火焰没有蔓延到内部,整个礼堂只有花费一些时间变成一个慢慢升温的烤箱才能杀死里面的人。
不过火焰也很快就要蔓延到内部了,礼堂各个地方的窗户就是火焰蔓延进来的机会,礼堂烛台,天花板上的装饰,地毯或者其他什么都是火焰燃烧的媒介。
此时的外面……
“快!让魔法师们过来!”
一位手握长剑,身穿简洁卫衣的中年男子向一边的卫兵大喊道,几名魔法师向礼堂走去,一起吟唱着同样的咒语,一道由魔法编制成的小型法阵出现在了他们的中间,一道巨大的水柱在一瞬撒到了马棚上方,熄灭了礼堂一面的火焰,巨大的声响传到了四周围的地方。
施法者似乎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会不会不小心把礼堂压塌,不过好在礼堂没事,灭火效果也确实是十分客观的高。
“另一面!快!……”
那中年男人喊到,催促着魔法使灭掉另一面的火,那些魔法使拿出来了几个装着未知液体小瓶子,将木塞拔掉,喝下了去,将瓶子装好,迅速的前往另一面,而那些卫兵们则是使用木桶或者铁桶,在附近的水源舀水来防止火焰再次蔓延。
“火竟然被压下去了……还是没有考虑一些变量”
在礼堂远处的一处房屋,泰勒特身披斗篷,坐在了那房屋的阳台上,有些失望的说道。在那可以看到整个礼堂的侧正面,观察火焰蔓延的趋势。
“运气不错……”
泰勒特本来想着利用这场火杀死参与这场聚会的所有人。但是就算失败,凭着伤亡和大量的财产损失也能让别人落得一个看管会场不严的罪名。
但目前的情况,火焰只是烤了烤了礼堂边缘的墙壁,并没有造成多大损失,雇佣者引火位置处于胡思曼看管范围外,最多只会认为马棚管理人员不谨慎,硬要嫁祸也不至于让他受到稍微的惩罚。
并且根据那雇佣兵的手法,他肯定会杀死马棚里的一些人,万一那些留着剑痕的尸体没有被烧毁,那些卫兵也能够着场火是人为引发的。
还有太多太多的漏洞没有被填补了,泰勒特发觉到自己的行动太过草率,自省着自己的过错。
不过破坏宴会这点还是做到了,破坏祖格南的宴会让他放弃掉改善对外面貌的机会,中两环。
“对了……还有机会……”
泰勒特自言自语的说道,在那阳台上反复行走着,从腰间中抽出一张有着折痕的草纸,上面盖着许多红叉。
将那张纸揉皱丢向楼下,一个身穿黑皮甲的剑士伸出手接住了那团纸,将纸丢向一旁,向着礼堂走去。腰上的佩剑被他拔出,似乎胸有成竹的要将里面的人尽数杀死。
那剑士逐渐走近了那群灭火人士附近,而那名身穿卫衣的中年男子注意到了她,用手将她拦住,大喊道。
“你是谁!这里很危险!”
那剑士没有回答,一剑将剑捅入了他的腹部,并顺势,斩掉了他的半个腰,数个同样打扮的剑士冲杀上去,与那些前来救火的士兵进行厮杀。
“!?该死!”
其余的人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举起了武器,应战剑士,那些魔法师因为救火要紧,没有理睬他们的战斗。那剑士依旧手握长剑,冷峻的看着他们。
突然,那剑士以迅速的速度冲进了一个人的视野内,以无法反应的速度,将剑刺入了那人的脖子,差点将那人的脖子斩断。
“一个人”
那剑士暗暗计数道,盯上了下个人。迅速甩了甩剑,又是同样的招式,只不过这次换成的是侧面进攻,攻击的方式也从刺击变成了劈砍。
哐嘡一声,一颗人头从那副躯壳掉下,那剑士的冷静和手起刀落的果断浑然就是职业杀手。
“两个……”
那剑士又盯上了下一个人,想要快速的解决战斗,向那人突刺而去,但是,一个更快的身影冲了过来,侧对剑士,用剑弹开了那剑士的挥砍,回头关注着那剑士的接下来举动,又迅速转头看了看礼堂。
一缕白毛在他老皱的额头飘荡,胡思曼气喘吁吁的盯着前方的剑士,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那剑士几乎没有给胡思曼多少休息时间,在被弹开后又迅速的向胡思曼刺去,胡思曼没有慌张,用极快的速度申起拿剑的手,用细剑的剑身抵在了她的剑上,手臂带动剑迅速一甩,那剑士的突刺动作被瞬间打断,手中的剑也差点脱落。
突然,那根细剑直逼剑士的喉咙,稍稍刺进了那剑士的皮肤,那剑士则是向右闪去,躲开了致命一击,只不过脖子被划出了一小道皮外伤。
也许的那剑士的魔法,那剑士像是瞬移一般向后退了好几步,倒持长剑,单手伏地,像是野兽一般迅速的向胡思曼冲去,多次挥砍,被尽数挡下。
“停下!”
远处,卫兵队的支援逐渐赶来,注意到地上的尸体并拔出长剑,发出了警示。
那剑士似乎意识到局势的不妙,迅速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两具尸体,一个被吓得不轻的卫兵和胡思曼。
胡思曼握着手的剑微微颤抖,频率逐渐的变大,胡思曼的肩膀和腿部也不时的抽搐。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位仆人从礼堂内走出,问道,从他恐惧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出于那些贵族的压力而出来察看的。
“……被袭击了……”
胡思曼如此说道,握着剑的手松了开来,跪倒,昏迷了过去。礼堂内的一些贵族听到这巨大的声响,心有不安得赶出来查看情况,看到了快被浸透的周围和满地的尸体,感到厌恶,参加宴会的趣味全权散去。
“真是惊悚……”
有些人这样说道,紧皱着眉头,感到反胃,一群仆人同时围了上去,作为清道夫清理着现场,一群牧师姗姗来迟,医治着在场的伤员,昏迷的胡思曼被他们缓缓的抬进了礼堂。
一些贵族似乎已经想要离开了,召集了自己的仆人,试图离开,但是,马棚被烧,里面停放的马都尽数被烧死,只有几匹马逃出了马棚。
祖格南似乎十分茫然,他的宴会竟然被搞砸了,这次宴会虽说是一个婚宴,但可是花费了许多钱财,并且邀请了许多在以前冒犯过的贵族,这可是他改善他们印象的宴会。
“哦,天哪……”
祖格南已经开始预料到之后的情况了……
很快,身为场地提供者的哈克尔找上了祖格南,开始索要赔偿,虽然他不知道是哪位贵族的私事让自己的礼堂受损,但是他也需要索要赔偿,于是肯定他“合理”的把赔偿的矛头指向了祖格南。
哈克尔就算将赔偿金往小了算,这个礼堂也是花了几万枚金马克的,光是一个大理石柱就要花费几百金马克。
不过现在的库提拉斯家也是难以承担起这么高的赔偿,光是负责彩礼和举办婚礼就让祖格南大伤元气了,哈克尔很清楚这一点。
“你知道是是谁干的吗?……”
“什么……为什么要问我?马棚失火不是很常见的吗……”
祖格南握着拐杖的手一颤,惊恐万状的看着哈克尔,他想到了自己领地的那对异教徒的肃清。
“似乎你不是注意到了吗?关于库提拉斯家领地内的诅咒……”
这句话就在告诉他那次可怕的巨型骷髅的事故已经被他知晓。
“该死……咳咳……你原来知道……你为什么不问你自己的手下……还有那些其他的贵族呢……”
“都说了这是一个机会了,我不会透露太多……如果找不出凶手,你那故事我相信其他贵族会想要听听的……”
祖格南想要追问下去,但是被哈克尔回绝了,祖格南只好闭嘴。远处,格斯塔还有缇娜慢慢的走到了祖格南面前,貌似是刚刚过来,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不过可以根据他们惊魂未定的神情,他们肯定被刚刚到火焰和水柱拍打吓了一跳,衣服上甚至沾染了些泥土。
“父亲……我……”
“不关你的事”
格斯塔似乎听到了刚刚到谈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祖格南打断了他们,拄着拐杖,离开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