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稀疏的雪原上,一些由稻草和木头建造的房屋在上面屹立,一个巨大的火堆在这聚落中间树立,一条鹅卵石制作的路远远的通向一处最近池塘。
这是在迷雾森林北面的亚人聚落——波罗尔聚落。
在周围也拥有许多杂乱的聚落——乌尔鸦聚落,叵罗聚落等等,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好,经常出现小规模冲突。
只有在一名强大的亚人祭司面前,他们才会显得较为安分,那正是乌拉尔 波罗尔,波罗尔聚落的组建者。
此时,聚落附近的道路,一群亚人围在由鹅卵石铺制的道路两旁,似乎在迎接着什么,祷告声四起,浓郁的花香四益。
这条道路通向一个较小的池塘,无数的荷叶和藤蔓在池塘的表面展开,在保护着这个池塘。
一个身穿祭司服饰的亚人顺着这条道路,脸上苍白的皮肤和头发拥有莫名的圣洁。
她向着亚人聚落的村庄走去,手中握着一个盛着翠绿色汁液的木制碗具,上面的倒影十分模糊的展现着她的样貌。
他们正在举办着一种仪式,周围人热情高涨,脸上不由的露出期待的神情。
很快,那祭司走到了那池塘前,她的两边,几个年老的长者和她站在池塘前,等待着什么,一个守卫池塘老人紧张的握着拐杖,冒着汗看着祭司,随后,祭司将手上碗中汁液撒入湖中,汁液迅速的融入池塘。
湖中荷叶逐渐散开,水中的倒影显现出了一个模糊人脸和一场火灾,那人脸的双眼阴沉,但是又在瞬间消散。
很快,整个池塘又迅速回到了之前的模样,荷叶和藤蔓又聚集起来,挡住了池塘的水面。
「祭司,这是……」
一名老者对着祭司问道,紧锁眉头,似乎并没有任何头绪,握着拐杖的手剧烈摇晃,冷汗从他的额头褶皱冒出。
「这算是……成功了?」
祭司冷冷的说道,注视着那铺满荷叶的池塘,同样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几十年来出现的头次一情况。
这场祭祀能够隐晦预见维持现状的各个聚落的未来,并且是在各个聚落的真诚祝福下进行的,如果总结起来的话,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
祭司的头上也冒出来一丝冷汗,说完后突然沉默,回过头,开始向森林外走去。
「祭司大人,怎么样了!」
「祭司大人」
在森林远处外眺望的年轻亚人们对祭司询问道,似乎对未来充满期待。
但是祭司没有理会那些翘首以盼的年轻亚人,一手端着木碗,一边迅速的离开了人群……
……
在波罗尔聚落的祭司小屋,一个穿着鹿皮衣,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亚人正在等候着祭司的归来,很快,祭司快步走进了小屋,没有理会那亚人少女。
那少女似乎是她的学徒,少女的手里似乎紧握着什么一般,将握拳的手放在了桌子上。
祭司只是默默的拿起一个瓷制水壶和两个个木制茶杯,一个放到面前,将另一个茶杯推到少女面前,像是倒茶一般,缓缓倒水,将茶杯盛了半满。
「芙塔拉,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
「罢了」
祭司正坐着,对前方的少女问到,模糊的瞳孔像是针刺一般恐吓着少女,让少女说话的声音有些麻木,祭司看见她的样子,也只能作罢。
「没什么事的话……」
「等等,祭祀的结果……怎么样了……」
少女在祭司即将将她赶出去时迅速的说道,但是之后的声音却又萎缩了下来。
「不要过问这么多……」
祭司拿起了茶杯,自顾自的喝起了水,少女在一旁紧缩眉头,站起身,迅速的离开了帐篷。
……
在波罗尔聚落中最大的帐篷里,乌拉尔召集了各个的最有威望的长老,围坐在一张由巨大树木切割而成的长方形桌子讨论着对祭祀结果的对策。
在这些聚落中,最不相信预言结果的就是乌尔鸦聚落,他们虽然装了样子在会议桌前讨论,但是却没有参与讨论,只是在一旁观察着。
而其他聚落……他们几乎都是在讨论着撤离的方法,这更让乌尔鸦聚落的长老很不爽。
在先人的教诲中,如果预言出了聚落灭亡的情景,拥有两种应对方法,逃或者面对。
其中,一个乌尔鸦聚落的长老脸色自讨论开始就一脸阴沉,皱着眉头看着长老们的讨论,很快,他猛的站起了身,拍了下桌子,说道。
「我们乌尔鸦聚落,就没有逃字这一说!我们不相信祭祀预言,乌拉尔!」
「这预言向来很准,长老,我们只是在防患未然……」
「我们不会丢下脚下的土地,我们是会反抗的,会用我们的力量将他撕碎!」
他说完,迅速离开了帐篷,其他乌尔鸦聚落的长老很快也跟着那名长老离开了帐篷,其他聚落的长老也沉默,互相查看着周围人的态度。
「在这里说,对那未知的敌人开战,谁赞成」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许多人举起了手。
为了应对预言里的未知敌人讨论的逃跑方案就像一张废纸一般被放到了一旁。
——不过也有人会把他们捡起来。
「我不会允许你们赌上聚落的命运……」
捡起这张废纸的,正是愤怒的乌拉尔……
……
在乌拉尔聚落搭建的房屋群中,乌拉尔祭司正在组织着聚落的人,将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人分离了出来。
之后,乌拉尔祭司看向了一名成年亚人,他纯黑的毛色狭带着一点白毛,身上披着的灰色披风严实的盖住了他的身躯。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乌拉尔祭司的的学徒——芙塔拉。
他们的毛色相似,看起来拥有血缘关系,事实上,他们确实是兄妹,只不过他们几乎没有见过,在芙塔拉记事起,只有乌拉尔将她带大。
而她的哥哥罗格斯 卡娜,这个亚人聚落里少数的商人,常常携带一些想要前往附近城镇的亚人前去进货,不过,这次携带的人就有点多了。
「拜托你了,卡娜家的长子」
「不算麻烦……乌拉尔祭司」
乌拉尔祭司在与长老们争论后,还是选择面对预言里的命运,向命运挑战。
「先生们!把马车准备好!」
罗格斯向身后喊到,四名成年人类男性一个个的让那些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人上了车,之后坐上了这辆马车的车夫座。
「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
罗格斯这样说道,跳上了带头的马车,芙塔拉畏畏缩缩的也跟着跳了上去,似乎有些害怕,手中紧握着胸口的项链。
「怎么了,芙塔拉」
「没什么」
面对罗格斯的嘘寒问暖,芙塔拉反而更加害怕了起来……很快马车移动了起来,乌拉尔祭司注视着马车缓缓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