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要这样,我就停了歌唱。
如果它使你心震颤,我就把眼光从你脸上挪开。
如果使你在行走时忽然惊跃,我就躲开另走别路。
如果在你编串花环时,使你烦乱,我就避开你寂寞的花园。
如果我使水花飞溅,我就不在你的河边划船。
』
「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是指……」
「三少爷,车夫来了」
「我等会下去」
图书室门前,斯卡提拉在和古林泽尔正坐在图书室的桌子前,阅读着书本,而在读到一半时,斯卡提拉拿着一本诗集向古林泽尔请示。
但乱入的仆人却打断了这一切。
「这本《园丁集》有些深奥啊……我必须学吗」
试图理解这段诗歌的斯卡提拉摇了摇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古林泽尔也是爽快的答应了他。
同时,斯卡提拉也从背后掏出来了一个红的鲜艳的三尖叶子,送给了对方。
「这是,纸做的枫叶吗?亏你能做出来!」
对方接过了纸叶子,看了看手中的那红色的三尖叶子,摸了摸对方的头。
古林泽尔看着对方放下园丁集而拿起其他的史诗篇章,好奇起了斯卡提拉为什么对传说书籍这么感兴趣,于是问出了口。
「你喜欢传说吗」
「当然!英雄!神兽!魔物!激情的冒险故事总是让人津津乐道」
斯卡提拉猛地站起来,一反少言的性格,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同样少言的古林泽尔被他这么一闹也笑出了声,随后从书柜上拿下来几本书,递给了斯卡提拉。
「既然你喜欢看,那这几本就给你了」
斯卡提拉凑近了去看了看,发现这几本书是分别关于传说的书,一看署名,是同一名翻译者。
「这些书基本上是翻译古代的传说,不过因为太旧,这些书有些缺失问题,但还是有趣的」
斯卡提拉接过了这些书,随后将它们抱在怀中,放到了自己的座位旁。
此时,胡思曼从门进来,向三男挥了挥手,示意他出来,而斯卡提拉则是用手抓住了正要离开的胡思曼的衣角,又拿出一片“枫叶”交给了对方。
「师傅,请收下吧」
「哦……是枫叶啊,挺能干啊,能把纸加工成这样……」
斯诺维亚的造纸术虽然不错,但产品非常难以加工,即使只是制造书本,也要多重加工方式进行编页。
因为斯卡提拉从未见过真实的“枫叶”和那纯真模样让胡思曼难以严苛的指出与真实枫叶的不同。
「嗯……对了……」
他从怀中掏出怀表,将“枫叶”夹在了了怀表中收起,想要说些什么,但院子中一声卫兵的叫喊传遍了整个府邸,打断了他们。胡思曼将那几本书替斯卡提拉拿起,带着古林泽尔和斯卡提拉前往查看。
「加急信件!」
一名城镇卫兵手握两封信封,飞奔到了库提拉斯的庄园大门前,用力的敲了几下门口的门铃,里面的卫兵则不慌不忙的拉开了门锁,询问的发生了什么事。
「加急信件……」
那名城镇卫兵撑着膝盖,将信件交给卫兵,上面的地址与收件人为祖格南·冯·库提拉斯,邮寄人则空缺,似乎是匿名信件,令人好奇是谁送的这两封信。
「嗯,我会给他的,辛苦你了」
「那好……我先去巡逻了」
那名卫兵将信握在手中,开始向府邸内走去,推开门,四处寻找着伯爵,但伯爵夫人却不紧不慢的拦下了他,示意他将信交于自己,随后接过信,收在腰间,告知对方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母亲」
「没什么,只是几封信件」
从自己房间快步前来查看的格斯塔缓缓问道伯爵夫人将信藏在怀中,快步离开,留下了在原地观望的格斯塔,此时,稍稍来迟的斯卡提拉众人从楼上走下,看到了愣在原地向远处望去了格斯塔。
「二哥,怎么回事……」
「没什么……」
格斯塔回了神,推开府邸的大门,离开了这里,留下的斯卡提拉等人。
「对了,斯卡提拉,你暂时将书带回房间去看吧」
「是?」
胡思曼打断了寂静,将书交给斯卡提拉,让他前往自己的房间。
随后,将手搭在古林泽尔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带着古林泽尔离开了府邸。
……
晚上,在其他人用餐完毕离开,仆人开始收拾碗碟时,伯爵夫人留住了二男,一封信件从她腰间中取出。
「这是你舅舅的推荐信,让你去长津兰服役也许是一件好事」
「让……我去?」
他们在饭厅角落谈话,回避了进出的仆人,格斯塔似乎因为过于突然而有些难以接受。
「总比你无所事事好,应该明天就动身,你可以先做好准备」
「为什么,我不想离开卡莱姆多镇,我想留在这陪着你们,保护你们,边境镇是不安全的!」
「古林泽尔都离开城镇了,为什么你不能呢,离开这里意味着更多的机会,你不明白吗」
伯爵夫人有些竭力的说道,尽力阻止二男留下,但二男似乎依旧坚定的不愿离开,想要保护家中的成员。伯爵夫人看穿了他的想法,接着说道。
「你现在的实力连在动乱中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何尝保护我们,好好历练,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伯爵夫人的这番话语使的对方动摇了,沉默了几秒后,格斯塔说道。
「好,那就……让我带上什么纪念吧,这样就好……」
成熟的二男思考了一番后,答应了前往应征,但要要求带上纪念物。他对家乡的依恋在言语中流露,让伯爵夫人一时沉默。
……
第二天镇子上,胡思曼找来了两辆马车,但在斯卡提拉的死缠烂打下,车队的行程有了很大耽误。
库提拉斯府邸大门前,二哥与斯卡提拉正在做最后的告别,一旁,胡思曼帮忙提着行李,大男的车已经准备出发。
一些仆人为其送行着。
「离别是常有的……」
大哥摸了摸斯卡提拉的头,欲言又止的说道,身后的马车与马车夫已经就绪,催促着二哥上路,二哥只能将最后行李丢入马车。
「我要走了!」
「嗯,路上小心」
二哥对仆人和在窗边观望的伯爵夫人说道喊到,随后让车夫驱动马车,迅速的消失在了远处城市的街道中,府邸中,伯爵夫人与女仆两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
「夫人,夫人,您别再在开窗啦,现在外面下雪着,容易着凉的。」
「看看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在库提拉斯家的府邸内,身穿睡衣的伯爵夫人披着一套很厚的皮毛斗篷,在窗台看着外面离别的场景,一旁的女仆慌张的挑着衣服,给对方盖上。外面充斥着微微的寒风与雪落,安静且曼妙。
「快快睡吧,夫人,难得的安静呢,昨天晚上你失眠了吧」
「嗯……」
伯爵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要离开,彻夜难眠。
而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她莫名的松了口气,转头,便躺在床上睡去。但是,几滴泪水在她闭上眼睛时,流了下来。
……
在前往布莱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雪。
他们时不时会听见狼嚎,整个车队以一种沉重的方式而行进着,忽然,白雪中出现了几个人形的雪,把车夫吓得不轻。
「能让我们上去吗……」
风雪中,车上的人勉强的听出了他们要搭车,于是慷慨的叫上了他们。
拍了拍身上的雪,领头的人露出了一张标致的年轻少女的面容,年龄看起来比三男要小一岁。她后面几个人则是一张彪悍的脸。
那领头的少女束起的橙色长发,发色让胡思曼想起来了一个老朋友。
「你是泰维亚家族的吗?后面是你的侍卫?」
「对,这位老先生,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们的家主算是朋友,他在库提拉斯武装团当团长」
「啊啊,我听父亲提起过,有印象了!你是尤斯文……胡思曼先生!」
「你是想用我以前的姓氏称呼我?两者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胡思曼看到对方的动摇笑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牌状酒壶,喝了一口烈酒,随后将自身的手巾拿出,将酒壶上的标志擦了擦。
「这酒壶就是你父亲送给我的,我和你父亲算是战友了……换个话题,你们怎么在这里」
说到这,胡思曼突然停了下来,并不想把故事讲下去,转移了个话题,询问着前方的少女。
「算是……离家出走?」
那么少女有些顾虑的说出了愿意,看着前方的胡思曼,而胡思曼只是挑了挑眉,继续问道。
「闹别扭?」
「差不多……女孩就不能上战场杀敌吗!挥舞闪亮的长剑!金属与金属的碰撞!」
少女突然挥舞着手臂,将车上的人吓了一跳,和她同行的两个男人拦住了她,咳嗽了几声,少女才安定了下来。
「你的家人现在应该很担心你吧」
「他们担心什么,侍卫还在我身边呢,况且我也不是吃素的……」
说到这,胡思曼突然想起了斯卡提拉,从西装的口袋中掏出怀表,从中拿出一片由斯卡提拉绘画,宽叶种剪切的伪造枫叶,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嗯……要不我带你去卡莱姆多吧……顺带让你拜访一下伯爵夫人」
「好啊……」
像是突然起意一般,胡思曼提出了这个意见,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而对方意外的答应了对方,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