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夜景静得像一幅催眠画。
湖畔旁有一名失眠的白衫青年,他孤身一人眺望月色,落寞消瘦的背影,好像跟周围森林融入一体。
他的身后忽然响起细碎脚步。
“喂,回头看看我。”
少女发颤喊话醉醺醺的,说完还闷了个嗝。
她见青年没搭理,也没闹情绪,可没敢主动凑近。
酒气被闻出来会被骂的。
“你又一个人逃出来发呆,干嘛不待在屋子里?我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她捏紧衣袖,微微哽咽。
她的嗓音像随时会哭,但没人能保证,她下一秒是抽噎,还是会打酒嗝。
这种时候打嗝会很破坏氛围,她就鼓着嘴忍着,脸颊憋得润红。
“没有不满意,迄今为止,我都很感谢你。”叶辰双手负背,望着湖面。
高空冷月,照着他淡漠肃然的血色眼瞳,没人看透这双眼在思考什么。
其实他在想萝莉有哪三好。
他还想着如何用萝莉折服身后黏人的女孩。
“那么想谢我的话,你就转头看我一眼嘛。我特意穿了你喜欢的东西。”少女醉意浅浅笑语着。
她没说穿的东西是什么,但她用实际行动挑拨了叶辰的好奇心。
女孩用手指轻轻捏起大腿上的弹性丝|袜,拉到软韧极限后,她再坏笑着放开手指。
啪嗒。
丝|袜弹到肌肤的清脆声,轻轻响起,令这片格外幽闭的黑森弥漫一股暧昧。
叶辰很快转过了身。
“北冥小姐,我想有些事情,咱们必须得说清楚,可以吗?”
叶辰说话时,眼神瞥了一眼黑丝大腿,然后就镇静望着少女。
甜美清纯。
这类词形容少女的长相再合适不过了。
她有一头柔软的黑长发,五官很漂亮,身材纤细,属于令人过目回想起初恋的女孩脸庞。
她很少有佩戴装饰的习惯,记得叶辰第一次见她时,她蜷缩在无人街巷的小角落里,手里攒着一条亮晶晶的挂坠。
后来叶辰才知晓,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女孩喜欢穿白裙,沿到膝盖的裙尾印着花纹,走起路来像被起舞蝴蝶跟随着。
叶辰眼里她就像星辰女孩,月色隐隐聚在她纤瘦身体上,散发着透明浅光的美感。
她脸颊泛着饮酒后的红润,微微低头,害羞戳着手指:
“咱们床上说,可以吗?”
“……”
“还是说,你现在就想的话,我也不建议在森林这种地方。”女孩嗓音更羞涩了些,她捧着脸颊,只觉得脑袋冒烟似的发烫,“只不过躺在草坪上,可能会有些刺挠,但也没关系,我们有好多姿势可以选。”
“北冥小姐。”
“嗯。我听着呢!”北冥紧张地扬起头。
不知道是饮酒还是害羞的缘故,她脸颊在白月下显得格外通红,就像西红柿酱。
“你有想过吗?最开始,我们以是什么关系居住在一起的?”
叶辰对上北冥闪躲的眼睛,简单四目相对,却让她觉得在面对一座巍峨巨山。
山谷里的冷风吹向北冥,凉飕飕的。
寒风像是刺破透入她的灵魂。
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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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她与叶辰的故事,还得从地下黑市说起。
两个月前,北冥刚被妖族赶了出来,无家可归的她身上没任何钱财,衣裙也破烂掉了。
她还记得因为逃亡,脚底板都跑出了好几个伤疤,血干了后,血痂疤密密麻麻临近溃烂。
她躲在阴暗角落,冷的发颤,脑海里只记得一句话:
血统不纯的孽畜,罪该万死!
北冥的父母,妹妹,都因为血统两个字被族内各种制裁,她甚至还算运气好,被熟人送出妖族,苟活一命。
逃出来后,她是没有生存欲望的。
只是记得母亲对她最后的喊话,快跑!
她忍着心里的痛和憋屈,头也不回地跑,跑呀跑,一直来到了无法地带的地下黑市。
地下黑市没有大陆法律束缚,没有种族血统的歧视,只要拳头硬脑子灵,就能活。
北冥捡了一个月的垃圾,瓶罐、纸板贩卖给垃圾场,勉强维生。
期间她想自|杀,但每次下定决心时,就想起母亲留给自己的项链。
她碰着它,就像摸着母亲温暖的手。
黑市老伙计告诉她,以她的容貌到黑市青楼,或是到抛头露面的场所办事,运气好说不定就被阔主包了;也有好人看中北冥的坚韧,想招纳手底下干苦力活,结果都被她拒绝了。
本来也是一个落寞孤寂的夜。
寒冷、孤独、无助缭绕着她。
外界黑市的繁华喧嚣,与她毫无瓜葛。
北冥缩在墙角安家,却被一只伸出的手臂,一番话,彻底改变了原先生活。
“北冥小姐,我理解你的一切,请跟我走吧。”
北冥抬头,她泛着妖异蓝光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了。
叶辰一双真诚的瑰红眼瞳。
那可是被妖族纳入邪道妖族的首榜象征。
她跟他。
其实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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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忆过去的事。”
北冥抱着胸,不满咂了下嘴。
她选择怯弱,因为明白没有实力还想着面对现实,下场就是被打得七零八碎。
心灵伤口好不容易跟叶辰一起时治愈了,她不想再揭开伤疤。
“逃避不是成年人的做法。”叶辰惋惜说着。
他摇头的时候,又瞥了一眼她的黑丝长腿。
腿型好像比之前更丰韵了,自己喂太得太好,胖了点吧。
微胖挺好的,就是性格偶尔不太好。
“叶辰,我建议你别用教诲的口吻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忠言逆耳,我也不想一直说你喜欢的话,那是在害你,也是在害我。”
“那你当初又为什么在黑市找我?”北冥轻轻咬着牙。
“合作需要,这个我说过很多次了。”
可有些真话说出来,怎样都不能落入别人耳里。
她会有无数种想法来解释,最后幻想出一个心仪的结果。
人不是听不得结局,只是听不得令心里不舒坦的话。
说得就是北冥。
“好呀。”她故作轻松耸肩,忍不住气笑了。
“那我也非常讨厌现在的你,这种一本正经说教的样子,把自己装饰得冠冕堂皇,把我说得像无理取闹的傻子。”
“我没有。”
“没有?”
“是,从来没有。可能是你想多了。”
叶辰无辜的叹息落入北冥耳里,显得格外扎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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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慢热,后宫,希望读者老爷能耐心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