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3年8月
我与施维林他们在日出之前就来到了柯尼斯堡。原来爷爷一直住在柯尼斯堡东北方向的密林中,距离并不是很远。难怪施维林经常来。
柯尼斯堡意思是国王之山,同时也就是骑士团国首都,现在应该快成为普鲁士公国首都了。
我还从施维林那里了解了一些普鲁士的情况,人口大约三十多万。最大城市柯尼斯堡有两三万人口,是普鲁士地区人口最多的城市,这也算多吗。第二大城市但泽的人口则不到两万人,但这两个城市也算是波罗的海沿岸最繁荣的几个城市之一了,啊这。
在进入城市前,施维林还将他的盔甲脱下让我穿上。
“为什么要让我穿这个,很重耶。”
“不能让民众发现在前任团长去世后,继任者竟是女性这件事啊。”
“可是这些士兵不是都知道了吗?”我指着那些士兵问道。
“他们可以信的过,不会随便乱说的。”
我他怎么能保证的?对了,还有……
“那个叫布吕歇尔不是也知道了吗?”
“他也信得过呢。”
我不信啊!
“为了骑士团的利益与未来,我们可以保证不会随便透露出你的性别呢。更重要的是,种族问题,这点你也知道吧。”
……
好像这理由没办法反驳,罗马教会是严厉禁止包庇非人类种族的,除精灵和少数妖精外,其它种族在人类领地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成为奴隶,一个是死亡。
而骑士团则在暗中收留了不少非人类种族,允许他们在普鲁士地区生活。如果不团结的话早被发现了,但我怀疑这件事早被人知道了。
不用卫兵审查,我们就直接进入了城市中。施维林让我骑马走在前面,人好多啊,我默默的低下头。
“还请埃里希阁下抬起头。”
我抬起头,并对施维林说道。
“叫我埃尔葳吧,E l w ё,这才是我的名字。”
我纠正了我的名字,并且拼写出来。
“改名了吗?”
“没有,原本就应该是这个名字的。”
我觉得这个名字更重要,所以现在得纠正过来。
“名字这种事可要好好确定,还好你还没给继位,继位后改名字可就麻烦了。”
还行,施维林是确定让我继承骑士团了吗?感觉他比我合适啊。而且阿尔布雷希特爷爷有说过让我继承他的位置吗?
看出来我的疑惑,施维林说道。
“论战斗力,我不如你,现在我们需要强者。”
哦豁,这是承认自己不如我了吗?
“考虑到你是团长的孩子,为了合法继位,你的名字应该叫阿尔布雷希特.冯.埃尔葳。”
这是什么缝合名字啊……德语加精灵语,虽然不知道施维林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是精灵语。
明明在大街上只是走了几分钟的样子,但感觉就像是过了几刻钟。被许多人看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啊,并且听力颇好的我多少可以听到他们在议论着什么。
总算熬到了城堡中,但是还来不及休息,施维林就拉着我到议室去了。他让我准备准备,进行宣布解散骑士国、建立普鲁士公国的事项。
还有更换衣服,因为不能让别人发现,所以只是命令女佣拿出一会要穿的衣服,然后让我自己一个人更换。
真亏他可以立刻找出合适的衣服。
里边穿着衬衫和较宽松裤,外衣则是以黑色为主的长袍,用带子束在腰上。果然……长袍有些长,完全是拖在地上,裤子好歹还可以卷起,长袍就真的没办法了。
“没有小一点的吗?”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样是最好了。我先去处理前任团长的事,你准备准备。”
施维林上下打量着我,“嗯,发现不了。对了,这些是一会你要向民众所讲的宣言呢。”
随后施维林交给我一踏纸,交待了一些事项。
“这我不会啊。”
“英国有句谚语:船到桥头自然直(cross that bridge when we come to it)”
“哈?没想到你还会英语了,我英语超差的。”
“当然。”
“就不能过几日在办此事吗?毕竟爷爷才……”我不想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那么悲伤。
“必须是今天呢。”施维林一手揉着太阳穴,略显悲伤的说道。
“咳咳,行了,你快准备准备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呢,等会叫你。”
“知道了。”
随后施维林留下我独自就离开了。
呜呼,我坐在椅子上休息,起来大半夜的马,屁股都坐疼了。拿去施维林给我的东西,我看看。
一对庸负的陈述词……感觉还不如自己想呢。
这时房门响起。
“请进。”
房门打开,走进来一名佣人。
“阁下,施维林阁下找您,还请您跟着我来。”
“哦,好的。”
我放下那堆纸,大致是浏览的一遍,也就简单的几件事,宣布解散骑士国国,建立路德改革宗的新教国家……
跟着佣人来到城堡的外墙上,施维林正在对聚集在城下的民众诉说着前任团长去世的消息。
“昨夜,我们敬爱的阿尔布雷希特团长被人刺杀,很不幸,团长救治无效去世。尽管处在在悲痛中,但现在的我们不能没有一个优秀强大的领导者。”
接着,施维林示意我过去,事到如今只能上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这位就是我们新的领袖,他将带领我们继续前进!”
然后,施维林指示我让我讲话。我踌躇了一会,但也只能上了。
“大……大家好。今天,我将继任条顿骑士团团长,同时,解散骑士国国,建立普鲁士公国,并宣誓效忠与波兰国王齐格蒙特。”
城墙下聚集的民众突然没有了声音,啊这,我说错什么了吗?
想办法啊!我尽量保持镇定,看着这下面的人们,一瞬间我与许多人多目光相遇了。
而从中读出来对我的不信任,但也有对我的期望。我尽力保持庄严肃穆。
“咳咳,前任团长阿尔布雷希特是我的爷爷,昨夜特被人刺杀,想必大家已经知道。而在团长遇刺的同时,在西方,愚蠢的勃兰登堡选帝侯率军侵犯我们的领土,摧毁城镇,屠杀市民,而从刺杀者口中得知,勃兰登堡,他们是可恶的凶手,是他们杀害我的爷爷,你们的团长。”
城下忽然一片呼声。
有对勃兰登堡军队感到恐惧害怕的,也有要求将他们打退的声音。
我提高音量继续说道。
“我向往、渴求着和平,但他们却企图摧毁这一切,但是,他们无法消灭我们,更不可能击败我们,我、我们骑士团的所有骑士与士兵会将他们驱逐出我们的领土。在这艰难的时刻,我发誓的诚心不会改变!我的决心亦是如此!敌人将遭到我们严厉的打击,他们将会被我们彻底打败!所有敌人将遭受相同的命运。现在,我们将会集结所有军队,团结一致!现在,我们将要发起雷霆般的攻势!现在,我们消灭我们那愚蠢的敌人!”
不知从哪里获得的力量,我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吼着对他们说话。
而城堡前的民众响起雷鸣般的欢声。
“今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将改变你我的名义,我们将建立普鲁士公国,公国将永远屹立不倒,团结一致!自由与统一!”
民众欢呼雀跃,气氛几乎沸腾起来。
想普鲁士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是像这样先鼓舞人心了吧。
“将这份消息传达到世界,让普鲁士各地的地主们齐集柯尼斯堡,向我宣誓效忠吧!”
尽管还没有进行正式的授封仪式,但我已然对身边的士兵下令,要求召集贵族向我宣誓效忠了。
寥寥千人的呼声就超越雷鸣,欢呼声久久不绝。看样子骑士团在这里还是蛮受欢迎的嘛,比那边的历史记载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