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放心吧,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有事的。”
我摸着水越涟的头安慰道。
“可那是战争啊。”
我不禁有些好奇,水越涟说过她和她姐姐来自21世纪的世界,类似于我之前带过的科技世界。我记得,那个世界很和平吧。
“你又没有经历过战争。”
“怎么没有!”水越涟忽然大声的说道。“我爷爷奶奶就是被kbfz杀掉的,而且……而且那些家伙还引爆了核弹,在萨拉热窝和科威特。”
水越涟哭了出来,这些事她并没有和我说过。
“那些……那些和现在又不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说时代不一样,战争模式也不一样吧。而且人数也不同嘛。
“我不信。”水越涟用手擦拭着不断流出的眼泪。
我不希望你哭了呢,不然就不可爱了。但是我又不能不到前线,这是欧洲啊,王是要亲自指挥战争的。虽然我只是个大公……十六七岁的大公也不错呢。
“咱们离开这里不可以吗?”水越涟已经带着哭腔的说着。
离开,这个不行,我要守护普鲁士的人们,这是我承诺过的。而且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西北是矮人领地,西部和南部是人类,东部是兽人、半兽人、魔人……以及无数的魔物。
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让我们容身,我们的容身之处只有这里,其它地方的种族只会视我们为敌人。
我们不会离开,也不会放弃这个地方。
“不行。”我没有时间与心情在安慰她们了,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水越涟却一把抱紧我,不想让我走。
“妹妹,让他去吧,乖。”
还是水越漪懂事嘛,刚才就知道她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语言?我一直在用赛里斯语,让水越涟也家乡感。
实际上是她德语太差了,学习快半年的都还没完全学会。嘛,我倒也不急。只是担心未来她们独自生活连交流都是个麻烦。
“姐姐,可是……”
“他要做很重要的事,是不得不做的。这也关系着我们。对吗?”
前边都是在安慰着水越涟,最后一句她是在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看不看的见。
“我不管!”水越涟表现的有些无理取闹。
“我知道过去做了不好的事,对不起,但我希望这次妹妹你可以再听我最后一次。”
相比之下,水越漪的语气有些央求的意思,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吗?对妹妹有所亏欠。
“姐姐,我永远都听你的话。”
水越涟松开手,扑到了她姐姐身上。
“快走吧,这里有我在。”
“哼嗯,没想到你接受的这么快”
水越漪接受能力令我惊奇,而且也很稳重。不得不吐槽如果以前也这么稳重就好了。
水越漪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直接离开了城堡,来到了城镇外面。他们不会有事吧,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冒出这种念头不过我很快就忘记了。
“阁下。”
施维林和其它一些人也在这里,这是为团长,也就是阿尔布雷希特爷爷下葬的地方。
这里埋葬着历代团长,在柯尼斯堡东北两公里,从柯尼斯堡的城堡可以遥望这里,这里也永远望着柯尼斯堡城。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但天色并没有完全暗下去。
接过施维林递给我剑,放在爷爷胸前,一朵白小花也放在手中。四名士兵将爷爷抬入已经挖好的墓穴中。
众人都将手中的白花掷出,洁白美丽花朵,晶莹凸透,像雪花一般,六至八片花瓣(参考白花铁线莲)。鲜花一部分落在爷爷身上,剩余的落在地上。
一时间就如下雪一样,地上似乎铺了一层白霜。
我仍然没有过多悲伤感,只是一滴眼泪不觉间划过脸颊,落入土中。
我们伫立在原地,久久的停留着,流连在这里。
暮色完全占领了夜空,我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得到些许慰藉。
可能有些喜欢星星了。
众人依次离去,只剩我和施维林还在原地。
“阁下也离开吧。”施维林对我说。
“你先走吧,我想在待一会。你有事要做,可以先离去。”
施维林没有多言,只是又待了一会才离开。
有些冷呢。白天那么热,晚上却又有些寒意,时不时从东边的森林里吹来冷风,但很快被北面到来的海风中和。
一夜未睡,我思考了许多事情,还用乌鸦们观察着普鲁士各处的动向。
自从那天晚上以来,我变了很多,我明确的感受到了伸出手摸着脸庞。
情绪的变化,对别人的表情更像是为展示而展示,装扮出来的,而不是我真正的情感。
很怪啊,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呢?我不会变得冷血吧,忽然这么想。
应该不会。
暂时不会。
天色渐亮,夏天太阳出来的好早啊。
还要带兵去但泽呢!我向回小跑。
刚好赶上。军队集结完毕,我也穿上了铠甲。
铠甲很重,但只需要注入魔力,就会变轻。这是施维林告诉我的,铠甲内部有刻印魔法,可以让铠甲变轻、更坚硬……
魔法好方便哪。
不过为什么授封仪式的时候没告诉我?是因为我没问吗?这点就是他的问题了,应该提前说的。
太阳正慢慢升起,军队已经在城外集结。晨光照着士兵们的身子,向一旁投射出长长的阴影。
我一跃骑上马,骑士、士兵也整齐划一的骑上马。我骑着白色的骏马,而施维林和一些骑士骑着黑色或者枣色的马,剩下的士兵则是杂色马屁。
我驱马前进,来到军队正前方。
“我知道你们会害怕,你们都知道你们将会迎战数倍于我们的军队。但是,我们必须迎战他们,赢!我们生;败!我们死。”
我慷慨激昂的大声对士兵们说。
“我们是为什么而战?是为普鲁士里的人们,是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各种族。敌人想要残杀那些种族与保护他们的人们,那我们就会将敌人撕碎!将他们送入地狱中!”
有人吹响了号角,接着众多号角开始回应着。雄壮的号角声传遍柯尼斯堡、响彻整个普鲁士。
部队开始行军,有缓到快。
我们目的地是西普鲁士,我们穿越平原、森林、溪谷,跨越数条河流。普鲁士的旗帜随风飘扬着。
骑兵们时缓时快,有时会排成长长一列在道路上行进,有时则会分的极散在森林中穿梭,有些时候还会在宽广的平原上比肩骑行。
骑兵们表情上并不是忧虑或者悲伤,而是挂着微笑。
他们还时不时吹响号角,号角声在一路上此起彼伏,从未断过,仿佛一直在激励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