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五世,是神圣罗马帝国哈布斯堡王朝皇帝、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国王、尼德兰君主等,可谓是皇帝中之皇帝,君主中之君主,四海方圆内,王冠分配者。
不过,虽然身为神罗的皇帝,他本人却经常在西班牙和义大利与法国交战。无暇顾及神罗的他,基本上都将神罗事务交给了他的弟弟——奥地利公爵斐迪南一世。
——维也纳——
在一座精致的宫殿内,斐迪南坐在他华丽的书房中处理着神罗的事务。
嗯,现在的他应该在想着何时能得到波西米亚和匈牙利。
只用一个骑士团以及外邦领地就换来了波西米亚与匈牙利,不得不说哈布斯堡的能力真的很强。一旦波西米亚国王绝嗣,那么波西米亚、西里西亚、匈牙利就将成为哈布斯堡的领地。
一想到这些他就会笑出声来。
随着时间流逝,哈布斯堡打的算盘会自然而然的实现。
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这将会来的更快。
拿波西米亚与匈牙利换普鲁士,对于波兰也实属无奈之举,虽然他们自认为这不亏——拥有出海口比波西米亚什么的好多了不是吗?
就现在的结果而言双方谁赚谁亏暂时还不会显现出来。
不过,现在他需要处理神罗内部的事情,尤其是宗教问题。
斐迪南本人对于宗教问题是较温和宽容的,还曾为马丁.路德求过情。这得到了不少德国贵族的好感,有利于他在帝国的统治。
斐迪南政治上确实有一手,以神罗皇帝查理五世的名义,将德国治理的井井有条。
最近他听闻了勃兰登堡选帝侯在搞事呢。
什么在去年和丹麦瓜分波美拉尼亚,还有今年带兵去普鲁士。
条顿什么的早就在几年前决定完全交给波兰,连裁决权都给他们了。基本上告诉了神罗邦国不要再管条顿的事情了。
勃兰登堡选帝侯到底在干什么?
“咚咚咚。”
在思考着勃兰登堡事情的斐迪南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那是他派人波兰的窥探波兰对骑士团态度的人。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他这样想着,并让门外的人进来。
从穿着一看就是贵族的人走进来,对着斐迪南恭敬的说。
“斐迪南阁下,臣下回来了。”
“嗯,波兰那边什么态度?”
“这个嘛……”来人有些犹豫的样子,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齐格蒙特阁下前几日去维尔纽斯了,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回来。”
“所以没有得到波兰的态度吗?”斐迪南有些不高兴,语气有些严厉的说。
“还是可以猜测到一点的,从博娜王后的态度,似乎可以看出波兰对勃兰登堡的行动是默认了的。”贵族连忙补充道。
“嗯?默认的?他们在计划什么呢?”
和勃兰登堡瓜分骑士团领地?不会吧。这应该不可能的,波兰对普鲁士地区每天都是想要收回去,为什么默认勃兰登堡选帝侯攻占普鲁士?
“阁下,臣下还听闻,那条顿进行了世俗化,建立了以新教为主的国家。”
听到这,斐迪南才想到,波兰莫不是想要插手神罗内部的事情了?而勃兰登堡和它背后的汉萨同盟则似乎想要重建昔日的辉煌,为此想先将手伸到东波罗的海。
波兰想法怕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莫斯科那边怎么样了?”
“哦,这方面,他们已经跟我们保持友好联系,尤其是对波兰与立陶宛。”
“嗯,很好。”
哈布斯堡一直都与异族国家莫斯科有所联系,用它来牵制雅盖隆王朝。尽管罗马教会明令禁止。
虽然几年前表面上跟波兰那边说不在插手莫斯科的事情,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显然齐格蒙特一世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你先退下吧,去休息几天。”斐迪南对还站在他面前的贵族说道,语气已经变得缓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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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来看,敌人没有发现我们,而我们已经绕道他们背后,也就是南边,距离他们三四十公里的地方。
一路上我们尽可能避开城镇、乡村、大路,虽然不觉得他们会在每个地方地方都安插眼线,但总要避免被发现。
可能会有人问为什么一定要绕后,在晚上主动出击不行吗?
瓦德西和布吕歇尔都如此问过。
问的好呀,我当然考虑过,从但泽出城趁夜色直接南下,但是很容易被他们的人发现,然后提前做出防备。
因为他们一定会在但泽附近安插很多眼线,绕远路被发现的概率就几乎没有了。
乌鸦们早就在勃兰登堡军与但泽之间的路途上发现了十几个眼线了。
战后我一定要好好整治他国间谍的事!
半夜我会让诸军停下休息,小憨一会或者吃些食物。
天色太暗并不利于行军,傍晚与破晓这种半暗半亮的最适合我们行动,敌人在这两个时间段精力也最差。一个想要睡觉,一个可能还在睡觉或刚刚起床。
而且现在的天气真的好热呀,虽然没有盔甲,可穿着衬衫加长袖以及较厚的长裤,白天行军还是饶了我吧。
白天睡觉都是问题,晚上行军自然白天睡觉。可白天又很热,非常闷热。林间倒是凉爽一些,所以尽可能是在林间修整睡眠。
“阁……阁下,那么……嗞嗞……我会按时带兵出城的。”
“嗯,我们也会按时发起突袭的。”
我和施维林通过一种名叫通讯水晶的东西远距离通讯中。不过信号有些不好呀。
和施维林约定的行动时间是明天晚上,现在是第二天傍晚。要在名为极限贴近勃兰登堡军营地呢。
根据几只渡鸦的监视,他们停留在森林处并已经有两天没有再移动了。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呢,可以保证是是他们尚且还没发现我们这支急行军。
夕阳落下,红色的天空染上暮色,却仍然有些许白光。骑兵们的身影拖的长长的,在林间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