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阁下?他就是公爵?那天晚上夜袭我们的主导人!
就是他的原因去,才让前辈……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想直接冲上去,胳膊却被人一把抓住。
我回过头,是一名我不认识的佣兵。我想要挣脱他,手臂用力向回拉。
“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我们现在是他的俘虏,而且没看见他身旁的人在高度警戒着吗?”抓着我的人用极低的声音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公爵身旁的人。
在那个人的眼睛看向这里时,我们两人都低下了头。
“可是……”我想要报仇啊……前辈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唉,我也听说过你的事了,第一次上战场是吧,重要的人还死了,可是这就是战争啊。”他依旧用着仅有我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着。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要当雇佣兵,参加战争呢?战争这般可怕,为什么你们要去发动战争,参加战争?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战争很有趣吗?”他松开抓着我的手,在我头上敲了两下。他沉默了一会,开口说,“战争这个东西,我们是为了钱,赚钱养家糊口。上头是为了赚更多钱;再上头,什么皇帝、什么公爵、伯爵,以及贵族们,他们是为了荣耀、土地,还有更多的钱吧。战争本身就不可能会有趣不是吗?”
我放下了手中的石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那前辈会死,不是那家伙的错?”
“战争本来就没什么对错,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还有,你不知道?我们来到他的土地上,他自然要反击,只是我们输了。而且我们每个人当雇佣兵的那一刻就做好了会死的可能,对你而言重要的人也早以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了。”(指有人收尸,一般雇佣兵行军过程中会把家人也带上,好方便劫掠和携带物资,而且雇佣兵的家人会一门手艺对于雇佣兵会更好。)
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侵略的一方……只是,我认为他们都是封建主,狗咬狗而已……
但我没想到前辈会因此而死啊!
“上尉,你回来啦,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身旁的人笑眯眯地问刚刚回来的约瑟夫上尉。
“公爵要雇佣我们。”不顾我和身旁的佣兵还想问些什么,约瑟夫站在众人中间高声说,“大家都收拾收拾!一会普鲁士公爵会把我们的武器装备都下发会来我们要在明天早上前重新整编。”
众人都都议论起来,我身旁的人像是自顾自的说,“头一次见雇佣俘虏的,还真怪呢。嘛,那个公爵怪异的行为不少了,什么把我们全都俘虏,对我们这些俘虏待遇这么好……”
俘虏降军很怪吗?虽然全部都特意俘虏可能有些奇怪去。但是这几天算是优待吗?
尽管抱着很多疑问,但是我被约瑟夫征集起来,和众多雇佣兵在第二天清晨前列队在一块空旷的平地上。
领回盔甲和武器,但不是原先自己的,而是随便分发的,因为没有时间在几千件盔甲中寻找自己的。
只是勉强合身,上身的盔甲还有些大。武器比原先更重,是一把德意志长剑,不过对于我而言还算是很轻的。
之后又过了一天,我们在几名雇佣兵上尉的带领下,排成几十排,十几列。这样的队伍有十几个,每个队伍都有数百人。
比先前要少几个呢,因为之前的战争。
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我们又被分成了两组,每组两千人,我这一组旁还有几千列阵普鲁士的军队,另一组相对较少,双方拿着不同的旗帜用来区别。
气势上,对面更威武一点吧,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军队,士气明显要比我们强的多。或者说,雇佣兵士气向来都很一般。
我看见之前的那名公爵骑着一匹骏马在远处游走,似乎是在检阅着军队。
我回想起几个月前我和斯特罗瑟前辈在柏林接受检阅的场景。那时候我还是兴致昂扬,抬头挺胸,现在……
我又垂下了头,心中无限的寒凉啊,我现在只是奢求可以活着回到家中。
只有照射在我身上的暖光可以温暖我,相比几天前现在气温变得凉爽了不少,因为下了一场大雨呢。
这时那名公爵来到了雇佣兵队伍附近。高声说:“很高兴与你们共事,之后你们这些会骑马者每人将会领到一匹马来代步。我们需要快些呢,因为已经耽误几天的时间了。”声音依旧很优美,但和之前不同,更像是偏向男性的声色……准确来说是中性。
而且语气没有勃兰登堡选帝侯那样高高在上的态度,更多了些……亲民?
这真的是封建主吗?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们一件事。”他继续说,“这次你们不能劫掠,食物我们自然会提供,但是劫掠是绝对禁止的。”他还将双手放在胸前摆出一个“X”。
这个姿势,这时代会有人这样做吗?
不可能的吧……我有了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我摇摇头,那种事绝对不可能。
之后我们吃过午餐,每人领了一匹马,好在斯特罗瑟前辈教过我骑马,虽然感觉这不是好事,因为我可能又要去战场了。
几乎没有辎重,那个公爵也禁止雇佣兵们携带家属。除了必要的食物,我们立刻向东进发。
但中途让我有些奇怪,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几乎直线向西。听人说这是因为公爵去波兰借来了波兰北部的军事通行权。
看样子那个公爵还真是有点能力呢。
我们一直向西回到柏林,所用的时间比从北边少了半个月。
从波兰走还真是快呢,而且波兰的道路比普鲁士和勃兰登堡的好太多了,宽阔且平整。
到达柏林后,我们和普鲁士的大部分军队被留在了柏林郊外,普鲁士公爵只带着几百人进了柏林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