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只是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张床上了。
“头好痛。”我撑起身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将水喝下去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看来以后要少喝酒了,甜酒也就算了,苦涩的酒为什么会有人喝呢?
想要再倒一杯水时,一名老迈的保姆听到动静进到我的房间里。
“您醒了。”她向着我行礼问候,并走到我身边为我倒了一杯水。
“是的。”我回答。
我想要起身下床,她过来扶着我,为我穿衣整装。
而我注意到她似乎是一名路德教教徒。
“你信仰路德教?”我问。
“是的,我跟着伊丽莎白殿下一同接受的洗礼。”她回答道。
我坐在椅子上,问:“伊丽莎白怎么样呢?我听一些贵族说她曾和前任选帝侯发生过争吵。”
“唉,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那事,当时她接受了新教的洗礼,前选侯阁下却并不喜欢新教,据说他是有些狂热的天主斗士。”保姆说。
我好像有些理解约阿希姆为什么要打我了,不不不,他不可能是因为这种事而打我吧。
我想着未来的规划,勃兰登堡这边,旧贵族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支持我的,因为新教。另一部分,单纯是看着勃兰登堡的利益上才表面支持。
好在,不少勃兰登堡的贵族都在那场战争中死去了,按施维林统计中上层贵族超过了五十人,小贵族则更多。如此一来,不用进行大规模地清洗便可以将普鲁士的贵族班底插入勃兰登堡,我也是因此才会给格奥尔格伯爵等贵族那样的承诺。
我甚至想要将政治中心搬到柏林,相比普鲁士的柯尼斯堡,勃兰登堡的柏林更有潜力。我可不想像齐格蒙特一样两地跑。当然,也不能说是偏向勃兰登堡,而放弃普鲁士。
普鲁士既然是我最根本的资产,也必然要重视。
但泽和柯尼斯堡两处港口用处也并不少,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但泽的价值究竟有多大,波兰可以利用但泽赚取非常多的经济。波兰将大量粮食通过但泽运到西欧,赚取大量外汇。而且它也有非常多的粮食,立陶宛所拥有的基普罗斯等大片土地,将种出的粮食卖给西欧获得大量经济,从而让务农的人增多,粮食产量增加,循环往复。
波兰的农奴制度再次蓬勃发展,经济也得到提升,这就是齐格蒙特所开创的波兰黄金时代呀。
当然,我并不羡慕!那种贵族拥有极大特权,国王权力被严重限制,这我可不接受。
不太明白阿尔布雷希特爷爷为什么允许波兰无偿使用但泽港口,可能是因为不这样做波兰不会允许我们世俗化吧。
好在政治这方面,霍亨索伦家族做的都不错呢,权力基本上都在选帝侯手中。普鲁士嘛,才世俗化不久,我自然是由我自己建立政治体系。
大部分普鲁士贵族现在可是效忠于我的,除了一小部分人。
最后是宗教问题呢,完全和天主教对立我可不想,也不敢。全欧现在可依旧是天主世界,除了东部的莫斯科、巴尔干的鄂图曼。
只希望还留有余地……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来人在门外说:“阁下,您还好吗?来自萨克斯和波兰的特使到了。”
是格奥尔格伯爵吗,我回复道:“我很好,告诉特使我很快就到。”没有让他进来,而是让他先去应付那些使者。
“是。”
听着格奥尔格伯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思考着该如何应付特使。波兰的还好说,萨克森派人来是什么意思呢?
大概率是因为新教吧,先赶紧去会会他们吧,我可不想因为去的太晚而被他们说些什么。
我起身离开房间,来到一处大厅中,其中的人们正在交谈并享用着食物。
宴会已经结束,不过特使还是要给予较高的优待。
来自两国的使者似乎也在交谈着什么,好像是关于联姻的事。萨克斯曾娶过波兰的公主。
见到我来了,两国的使者先后向我行礼,我也对他们表示我的敬意。
“恭喜阁下获得勃兰登堡并成为选帝侯。”
波兰的一位使者说,他捋着大胡子。
“只是运气好而已。”我用波兰语回复道。
“您不必如此拘谨,现在您可是选侯与公爵呢。”他笑里藏刀地说。
“除了恭贺我,国王陛下有什么事呢?”我直接询问他。
“哈哈,你看出来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关于婚约的事,一年后您就需要来波兰娶赫德维格公主。”
“这我当然知道。”去波兰和结婚吗?感觉有点受制于人呢。
“另外,国王陛下还说,希望阁下注意普鲁士那边。”这不就点题了?主要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放心吧,我的领地我会管理好的。”
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对布吕歇尔的信心。
布吕歇尔虽然年轻,但是在军事上的能力要比施维林强的多呢。当然也不是说施维林不行,他处理政事的能力也不差呢,虽然我觉得比不上格奥尔格伯爵。
这个嘛,他就是那种才能很中庸的,对,中庸,文武双全。
而且他忠心呀,相比格奥尔格伯爵。格奥尔格伯爵是忠于霍亨索伦家族、忠于勃兰登堡,而非是我个人。这种人也不错呢。
“那我就放心了。”波兰使者说。
接下来是萨克斯的人。
“你好。”我使用德语说。
“您好。我代萨克斯的乔治公爵向您祝贺。另外,公爵还希望您可以就改教一事做出解释。”萨克斯的领头的使者说。
“教会那方面,正如我做的一样,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是吗。”他思考着什么,接着说,“那么,我代表欧内斯廷公爵祝贺——第一个路德教公国的建立。”
啊这?转变好大啊。这些使者不会也信仰新教吧。
不过,“咳咳,勃兰登堡应当是第二个路德教公国,第一个是普鲁士呢。”我纠正了一些错误。
“哈哈,这个嘛,这两地不都是由您统治吗?”
“这倒是哦。”
“那不就对了吗?第一个建议以路德教为国家的不正是您吗?”他愉快的说。
“你不会,也信仰路德教吧?”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请您猜猜吧。”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了一个章纹。
这个我哪认识啊,我只能先记下那个章纹的样子。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是信仰新教无误了。
可我听说现任萨克斯公爵对路德教的态度很差呢,因为路德在一封信中说了些萨克斯公爵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