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到晚上。
披着斗篷,多少抵御住了寒风的侵袭。
吃过烤鱼肉,上过厕所,在女人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到溪边清洗身子。
不过是她在洗澡,我只是充当护卫的角色,毕竟我能变出水来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可我总不能用自己的手去帮她洗吧?
就算她愿意让我洗,也本能地觉得会洗出‘火’来……“火?”
站在高处的我忽然看到远处的天空昏红一片,但不是夕阳的余晖,而是在烧东西的火光?
说明、
要么是有人迹?
要么是有火灾?
或者是我的感觉出错,那只是自然景色?
无论怎样,明天就朝那个方向探索吧,也算是有了明确的去处。
“呐?”
站在溪流中的女人忽然出声。
“嗯?”我回过头来看着站在溪流中的女人。
由于我手上维持着光亮,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白皙的身姿。
会‘难为情’吗?
答案是:会,但情况却不允许我们太矫情,毕竟和‘难为情’相比,命更重要吧?
何况谁知道没有光亮,水里会不会突然游出一条蛇来,谁知道没有光亮,会不会有什么毒虫?
再说了,光亮能给人带来安全感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爱干净,女人真是一种微妙的生物。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名字?“不记、不?好像是记得,但又好像不记得,很微妙,越想越烦躁,啧,干脆就不记得了!”
“你也一样么?脑子里很多混乱的记忆,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管他的,我从来不是一个纠结于过去的人,现在的我也是我,从今以后我就叫‘零一’好了。”
何必纠结于过去?
我就是我,零一,我为自己代言!
“01?”
“是文字,零、一,不是数字!”
“那,我以后就叫‘一零’可以吗?”
“为什么要征求我的许可?
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那我就叫‘一零’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零一。”
“你也是,一零。”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是能被关照的。
“啊,你是不是在想,你有什么是能被我关照的?”
我:“……?”
“被我说中了吧?其实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啦,我刚发现我可以看透别人的一些、话?”
“话?”
“对啊,辨别真伪,看透对象在说话时的真实想法,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是厉害,可是这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有用嘛?”
“呃,等以后得救了,我当助手报答你呀,有我这个能力,在社交场上肯定可以帮到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要抱我的大腿苟命,赌那不确定的未来?
这倒无所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洗好了没?要是在这地方感冒会很麻烦的。”
“你不是什么都会吗?医术呢?”
“会吧?但我不是很确定,希望你永远不会有亲身体验的那一天。”
伸手拉着一零上岸,她穿好衣裙,我把自己身上披暖的编制斗篷搭到她身上。
“真体贴。”
“感冒就不好了,赶紧回去烤火吧。”
我披上另一件用树藤与树叶编织的斗篷,和一零回营地。
走路时基本是不说话的,避免听漏任何异响,而就在回到营地的时候。
“你们是谁?”
看到两个赤身的男人正在霍霍我们的烤鱼。
听到我的喊声,他们转过身来,露出的面貌顿时让我心头一颤!
“呀唔!”
一零当即捂住了想要惊叫的小嘴,身体也本能地靠近了我。
因为,眼前的两个男人竟然是今天早上发现的,是那两个已经被冻死了的男人!
“零一?他们不是死了吗?”
一零抓着我的手腕,显得非常害怕。
我倒是没有那么恐惧,只是看到死掉的人出现在眼前,毛骨悚然。
“喂?你们还活着吗?停下!”
叫停,但对方没有反应,就如同脑海中忽现的丧尸印象一般。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瞳孔涣散,动作僵硬,嘴角和手指尖还垂吊着恶心的粘液。
“过来了!”
“知道,你让开一些!”
松开一零的手,我抓紧手中的木棍上前,“吃俺老孙一棒!”
喊出了莫名的话语,一棍子敲在动作越渐灵活的男人脑袋瓜上,啪嚓地,将其击倒在地。
头破血、没有血,有那白乎乎的啥?
“(吼!)”
倒地的家伙翻身就顶着破烂的脑袋瓜爬过来!
太惊悚了吧?!
“我想你激怒他们了。”
“是的。”
连棍子都敲断了!——扔掉。
——和一零渐渐被逼退、“啧,拿着!”
取下身上的斗篷丢给一零。我朝张牙舞爪的男人,迎击、
遵从本能,临近他时一个转身躲掉了爪子的同时借力,使出回旋肘击!“喝!”
不留余力地打在它的后背颈上,青光一闪,爆出雷鸣电光,被打中的男人冒着青烟扑下去……
雷鸣?
死了?
总之是解决了一个吧?
“他往我这边来了!噫!”
一零抱着斗篷绕圈跑到我身边来,爬在地上的死男人似乎只把她当成猎物?
话说,那一柱擎天的玩意儿在地面拉出一条刹车的痕迹了诶,没事?
“或许是男人的本能在支配着他吧?”
“还说风凉话,爬过来了!”
“你先拉怪,我从旁边给他来一下猛的。”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和一零明目张胆的打了个商量,我跑去捡起准备用来烧的小枯树桩。
拿在手上就好像狼牙棒、不,或许可以说是大锤头?还有菱角,杀伤性十足!
绕到爬行男的侧边,举起树桩就砸了下去!
嘭嚓地,尖角直接穿透他的身体,并钉在地上,不知道是碰巧命中弱点,还是怎样,一下就不动了……
“呼,搞定了。”
“零一?”
“嗯?”
一零蹲在离尸体一米开外小心观察、
“你知道‘丧尸’吗?”
“知道,印象里那好像是人想象出来的怪物,不是真的?”
也不太确定呢?
“那要不是真的,怎么解释这个?”
“无法解释。”就如同我身上的神奇能力。
意识里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但身体却似乎早已适应,下意识地就能使用出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大晚上的还能怎么办?将就一晚上,反正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说着,我试探的用意念沟通大地,猛的一踏脚,两具尸体所在的地面突然就凹陷下去、
泥土就好像活物一样蠕动着将两具尸体给掩埋其中。
“你是怎么办到的?”被吓一跳的一零仰坐在地上朝我问道。
可就算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天生就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