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两眼翻白,差点当场去世,指着赵若曦痛哭流涕:“你你你,老夫白疼了你,呜呜呜……”
刑堂堂主哈哈大笑,扔出了终极杀手锏——一架巨大的狗头铡。
“可怜虫,老夫送你上路!”
狗头铡飞起,张开了雪亮的刀刃,向着道貌剪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道貌双目尽赤,发出了绝望的嚎叫声:“罢了罢了,老夫去也!”
轰隆!
巨大的爆炸,威力堪比宫春日的原子丹。仙力澎湃四射,所到之处毁天灭地,吓得全场观众纷纷施法,狼狈地抵挡着冲击。
那些刑具都是元婴初期,竟也扛不住轰击,全被炸成了齑粉。可刑堂堂主却不以为意,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能给一位元婴境修士陪葬,它们也值了——什么?”
惊呼声中,一个黑呼呼的东西飞出,越过长长的距离,竟正好落到了赵若曦手里。
在全场目光中,它睁开了双眼,颤抖着呻吟一声:“我我我,我竟然没死?”
捧着道貌的脑袋,赵若曦嫣然一笑道:“恭喜师叔,成功捡回一条命。”
然后他一甩手,把脑袋丢给了宫春日。
“赶紧喂他吃丹药,然后全力救治。”
突然丢过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饶是以宫春日的胆子,依然吓了一大跳。她定了定神,掏出一堆丹药,撬开道貌嘴巴塞进去,口中吩咐道:
“含在嘴里,别往下咽!”
“啊?”
“啊你个头啊,就剩一个脑袋了,咽哪儿去?”
“……卧槽,你说得好有道理!”
这边在奋力抢救,其他地方却炸开了锅。全场几千家门派代表,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头脑一片空白。
“我靠我靠,他真的炸了!”
“妈耶,这道友狗屎运强啊!”
“这么猛烈的爆炸,他都粉身碎骨了,脑袋竟能完好无损?”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炸!中二门的都是疯子啊!”
别说他们震惊,就连天上的仙盟大佬们,都感到脑袋晕乎乎的。
一条人影开口了,声音有些迟疑。
“这……难道真是运气?”
所有人沉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高声宣布道:“第三场比赛,霸凌门获胜!”
胜是胜了,可刑堂堂主却高兴不起来,呆滞地走回了己方阵营。
迎接他的,也是一片复杂的目光。最后还是如花跳了起来,恶狠狠地咒骂道:
“妈的,中二门那帮王八蛋,真是走狗屎运了!这么猛烈的爆炸,反而救了那混蛋的命!”
毒堂堂主阴毒,是场中最冷静的人,他笑着抬起手,示意大家都冷静。
“无妨无妨,我们的目的是获胜,一切不都按剧本在走吗?”
“只要他们识不破我的手段,下两场也等着输吧,哈哈哈~”
中二门这边,经过一番抢救,道貌的伤势总算稳定了下来。不过想要重塑肉身,还得回去慢慢疗养,急是急不来滴。
只剩一颗脑袋在说话,这画风有点惊悚。
只听他皱眉道:“掌门师兄,各位,有件事我想说一说。在刚才的战斗中,每当我想聚集仙力,身体要害就会剧痛,所以才被压着打。我在想,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听了他的话,元神长老没好气地说道:“拉倒吧,你丫就是撸多了。我早就告诫过你,一滴精等于十滴血,乃是男人元气所在。五龙盘柱若是过多,会造成白发、秃头、失眠、盗汗,甚至断子绝孙啊!”
“再说你现在就剩个脑袋,还查个屁啊!”
三言两语,却正中要害,噎得道貌直翻白眼。
就在他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时,赵若曦却开口了。
“斗罗师叔,镇魂师叔,你们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
两人面红耳赤,纷纷叫了起来:
“若曦,你别胡说!”
“是啊是啊,我们可是正经人,从没有对着你的画像五龙盘柱!”
“更没有做过春梦!”
“对,做春梦也没有梦到你!”
赵若曦无语了,举起拳头一人一个暴栗,打得他们哇哇惨叫,这才没好气地骂道:
“道貌师叔中招了,你们也想重蹈覆辙?”
这句话犹如一记惊雷,震惊了所有人。道貌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你什么意思?”
赵若曦淡淡地道:“这里是霸凌门的地盘,被人下点手脚不稀奇。为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检查下自己身体吧。”
斗罗和镇魂一惊,赶紧运转起功法,开始了仔细的内视。
片刻之后,斗罗长老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
“我很正常啊,什么也没发现。”
可镇魂长老却咦了一声,脸色有些纠结,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却又不能确定。
最后他下定决心道:“掌门师兄,请以金莲照射我!”
宫刑点点头,运起了法力。巨大的金莲从全身绽放,发射出万道金光。
在照射下,镇魂长老身体变得剔透起来,透过皮肤表面,看到了里面的血肉、骨骼、筋脉,还有一缕缕游走的仙气。
片刻之后,赵若曦突然伸手,点在了他胸口处道:“这是什么?”
众人目光聚焦,发出了整齐的惊呼声。
“天呐,这是什么怪物?”
只见他胸口处,有一条极淡的白色细线,沿着经脉缓缓游走。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它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小小的脸来,上面五官俱全,还冲着众人微微一笑。
这诡异的画面,吓得众人震惊不已,如坠冰窟。
宫刑脸色大变,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人面蜈蚣,由邪法炼制而成,一旦钻入人的身体,就会与血肉经脉融为一体,极难驱逐出去。”
“它最擅长潜伏,目标根本发现不了异常。关键时刻突然爆发,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到自己体内的蜈蚣,饶是镇魂长老胆大,也被吓得不轻,嘶声叫道:
“这鬼东西什么时候……”
他突有若悟,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只见上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孔,可在他记忆中,自己出门前还刷过鞋底呢,那时候根本没有啊!
案子破了,可大家却手足无措:下一场就轮到镇魂了啊!这还怎么上场?
就算勉强上场——前车之鉴就在这儿呢,只剩了一个脑袋。
接下来,宫刑又检查了斗罗,结果同样如此,彻底浇凉了大伙的心。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