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内,可妮莉娅气的想掀桌子,她有什么坏心思,她能有什么坏心思,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想要从光之女神手中夺一个穿越者,但那时候的想法也只是想要气气那个女人罢了,后来她真的把艾蕾娜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确实对艾蕾娜很好,甚至很多时候任由她的任性,可自己对楚修呢……
自己好像一直在提防着楚修,可是为什么呢,他只是一个异世界的凡人罢了,甚至他们的世界没有魔法,没有武技,虽然有着极强的科技,但那些东西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式。
在光之女神将两人转世的时候,由于自己的干涉,光之女神的庇护被可妮莉娅封印了起来,可就算如此,他依旧给自己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直到可妮莉娅发现楚修和世界意志达成了某种协议,她终于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么危险的感觉了。
何为世界意志,能够将三界分化管理的明明白白的存在,虽说当初它是在旧神的手中诞生的,可如今的世界意志已经强大到就算是旧神都无法轻易应对的存在了,楚修竟然能够和它达成协议,那么是否楚修也给世界意志种下了一颗种子呢?
一颗被称为欲望的种子。
欲望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都说一个人没有欲望的时候和咸鱼没什么区别,不是说天天躺着摆烂就是无欲无求了,摆烂也是一种欲望的表达方式,只是将自己内心的欲望放到了第一位,其他事情都放到后面。
原本世界意志的欲望可能只是想要管理好三界,让三界都在它定下的规则下运转,但楚修给了它其他想法,那么世界意志的行为就会出现偏袒,比如现在的楚修所拥有的力量。
创造世界意志的时候,旧神将自己拥有的规则之力分离出一些将其融合才有了最初的世界意志,后来出现的规则都是世界意志创造出来的,它通过这些规则维持着整个世界,而现在它将这个权利分给了楚修,当楚修能够熟练使用那些规则时,他就真的是世界意志之下最可怕的存在。
可妮莉娅尝试和人界沟通,但她身上的禁制变得更强了,这让她连和艾蕾娜沟通都无法做到。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可妮莉娅脸色难看的自言自语着,想了想将克菈菈叫了过来。
“你现在去艾蕾娜身旁,告诉她楚修脱离了我的掌控,让她一定要小心,我暂时无法和人界沟通。”
克菈菈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神殿。
可妮莉娅长叹一口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当克菈菈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艾蕾娜还是有些惊讶的,而当克菈菈将可妮莉娅的话告诉给艾蕾娜的时候,艾蕾娜的表情凝重了许多。
“你认为他要做什么?”
艾蕾娜看着克菈菈问道,后者摇了摇头,艾蕾娜叹了一口气,这个照着自己模样制造出来的女孩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人,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结果只是因为可妮莉娅和自己致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知道了,你是继续跟着我还是回去?”
“我要回去,女神大人需要我。”
这个问题克菈菈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出来,艾蕾娜点了点头,她脚下生出一个魔法阵,然而刚刚结成的魔法阵立刻碎裂。
克菈菈愣了一下,她又做了几次尝试,结果都是无法离开人界。
“看样子你暂时回不去了啊。”
艾蕾娜无奈的说道,克菈菈也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
“你先跟着我吧,正好我在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克菈菈点了点头,她站在艾蕾娜的影子上,整个人缓缓的融入到了艾蕾娜的影子中。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力量。”
看着自己的影子,艾蕾娜感叹道,克菈菈没有回应她,只是默默的当她的影子。
另一边,楚修在河边洗了一把脸,随后将金属脸摘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张略显帅气的脸。
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楚修嘴角勾出了一个笑容。
“嗯,还是我自己的容貌看起来比较顺眼啊。”
当他站直身体的时候,身体已经彻底转化成了肉体,楚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得更灿烂了。
“这就是和平的味道么,当初刚刚降生的时候就是那样糟糕的环境,我能活到现在也是真不容易呢。”
扭了扭脖子,楚修看向了一旁的世界意志。
“修修,你已经掌握那些力量了么?”
世界意志好奇的问道,楚修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哪有那么简单啊,还有很多东西我都没能理解,感觉有些规则的存在很怪异啊。”
他打了个响指,身旁突然长出了一棵树苗,随后树苗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生长,随后这棵郁郁葱葱的树开始枯萎、坍塌,最后化为了腐朽的烂木。
“这样催发出来的生命很快就会消逝,这是为什么呢?”
楚修蹲下身子,伸手触摸了一下烂木头,而在他的手触碰到的时候,那颗烂木头立刻塌陷了下去。
“你看,就像是透支了生命力一样。”
楚修耸了耸肩,世界意志语气平淡的说道:“因为它原本就是不该存在的,规则之外的东西会被规则摧毁,除非能够立于规则之上,否则只会迎来灭亡。”
“那你呢,你是处于规则之中还是规则之上呢?”
“我虽是规则的制定者,但我也诞生于规则之中,就算是我,也无法脱离规则这个范畴。”
楚修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天空,嘴里喃喃道:“也不知道当我面对那些打破规则的自己时会是什么场面呢。”
世界意志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他们并不是你,那只是许多命运轨迹中你不同的未来,他们可以是希伯莱,但楚修只有你自己,就连那个艾蕾娜也不是楚修。”
“你这话好哲学,我是谁,谁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