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彻底呆滞了。
“什么啊。身为天朝的高中生,有点打工的经历可是大大的好事情呢?我可是特地让老黑帮我们安排的。厉害吧。”
“厉害!”
我不是说老黑厉害,而是说这个警察的脑袋实在是太厉害了。
完全就是二逼中的二逼。
之后就是一些程序性的东西了。相当的琐碎,甚至可以说成是零碎也说不定。不过我倒是挺佩服这个老黑的。
总觉得他似乎很吃得开,连老板都对他另眼相看,甚至有几分畏惧的感觉。
这样的人居然会去干一些杂事,就连在工地上也故意去挑一些非常幸苦的活去干,实在是让我有些想不通。
我的工作要稍微好一点,跟着金闪闪一起搬东西。
那家伙也不愧是警察出身,力量不是盖的,我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基本上就是他把我的活都揽了下来。
虽然我很想说自己也干得好的,不过果然他还是有着成年人的自觉,把我保护在羽翼之下。
总觉有几分不太好意思啊。
不过,就算偷了不少的懒,那火辣辣的太阳也不是盖的啊。一想到每天这么多的工人要在这种环境下不断的工作。总觉得每天在教室里面鬼混的我们有几分可耻。
但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此,问题在于,我们究竟渴望的是什么?
不过,我现在根本没有思考这些东西的时间,毕竟现在的我,光是想着如何要活下去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幸苦了一个下午之后,总算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也空闲了起来。
老黑忙着去和工友们闲聊,而我就和金闪闪端着饭盒一边吃饭一边上了楼顶。
金闪闪一边将一块莫名的食物吃下之后转头问我:“怎么样?观察了这么久得出什么结果没有?”
“我才要问你对不对。你才是警察啊?”
“真是任性的说法,你还是老实说出看法吧,我来帮你补充,毕竟咱们可是专业的。”
那个混蛋非常潇洒的拍了拍胸脯,让我有几分想要揍他的冲动。我真的有几分怀疑他是不是专业的。
楼上是废墟一般的场面,到处都是一些尘埃,地面也是破破烂烂的场面。今后工人们会一点点的把这种地方变成人们能够居住的干净房屋。颇有几分难以想象。
我从周围搭起的钢铁架子中央的缝隙之中看向了菜市场,转而望向了一旁的塔吊。若是用那种工具来上吊的话,大概死亡都会成为一件搞笑的事情吧。
我转过头,问金闪闪:“这塔吊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变动过吧。”
他回答道:“嗯,没错”
“既然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一种可能性。”他有些吃惊,“这也太过于自信了一点吧。”
“不是自信,反正只是瞎猜,那么就干脆说的猖狂一点,这样才显得有霸气。”
“……”
好,他被我镇住了。之后就算推理全不错了也没有关系。
“当天塔吊上是不是挂着那些钢筋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问了工友啦。我又不是笨蛋。”我撇了撇嘴,路出了藐视的神情。
不过立刻我就被他藐视了:“原来长空也懂得跟人交流啊,我还以为长空完全就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封闭少年。”
“我杀了你信不信啊。”
“你继续继续,我不尽量不捉弄你,”
什么叫做尽量啊。我深呼了一口气,将头转向塔吊。然后又转向了一旁的起重机。
“其实我稍微有些好奇,原本有塔吊的地方,这里为什么又会有起重机呢?”
“这个啊,功能有很多的啊……”
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我打断了他:“对我来说,这功能只有一个。当时吊塔上的吊着很多的钢筋,然后下面的起重机将钢筋所在位置的角度偏转了一点,紧接着又将起重机快速的放下,之后便能够做到离心运动。挂着钢筋的绳索就那么子啊空中荡来荡去。最后只要抓住机会把绳索弄断就行了。”
“好夸张的推理啊。我完全可以找到一百个理由来反驳你。”金闪闪笑眯眯的说着令人讨厌的话。
但我却看也不看他就说:“但是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反驳我不是吗?”
“就算你说的是正确的,但是要如何计算空中的钢筋的坠落位置呢?这可是很复杂的问题呢?而且如何把能够吊起钢筋的绳索一瞬间弄断呢?那玩意可只是挂着绳索的名字,本质可是钢铁啊。”
“这个啊。使用炸药就行了吧。只是能够把这么粗陋的机关计算得如此精妙的人实在是有几分令人嫉妒啊?”
“哦。”他笑了,像是小孩子一样笑了,“真是超简单的逻辑啊。轻轻松松做到那么夸张的效果的玩意本质却是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想笑。”
“理论虽然简单,实行起来却相当的困难。”我冷漠的望着他,“要启动这些机器的话绝对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所以接下来靠你了。”
“真是聪明的人啊,自己只用动动嘴皮子,最复杂的问题却让我来解决啊!”金闪闪一边摇着脑袋一边感叹。
突然一阵萧索的风吹了过来,楼上的尘土被风卷过,纷纷飞舞起来,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他抬起头,想了想之后说:“你们遇袭的那时候,工人们正在休息。机器突然响了起来,所以便有人去查看。结果查看的人却被人打晕了,而其他的人则全部都被你们那边的情况给吸引过去了。所以没人看到什么可以的分子。”
“还有呢?”
“没了。”
“你说什么?这样就完了。你们这帮家伙不是把所有的街道上都布满了乱七八糟的摄像头吗?怎么可能连一个可疑的人都看不到啊。”
“但是没有就是没有啊。摄像头又不是万能的。而且我说过了,这次的事件上头已经决定用事故来解决了,就算有什么可疑的人选,我也搞不到啊。”
这个大叔,你到底有什么用啊。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整我啊,我需要冷静一点。一会儿他肯定又会突然给我什么劲爆的情报,反正这种事情已经是老套路了。
“好吧。”我也冷静了下来,再次冷漠的望着他。“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医院了。”
“哦,不送。”
我转过身,准备走向有些粗糙的楼梯类似物。
“我走了。”
要下去的时候,我再次转头,希望他叫住我。
结果那位大叔只是非常嚣张的抽起了烟,我立刻不爽了起来。不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