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发出了声响,似乎是云图又在踹门。
青继续搜索着厨房,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堆积的罐头垃圾,散发出霉变味道,还有蟑螂在其中穿梭,地上散落着一次性的塑料餐具。
这个厨房有着可燃气体灶台,或许可以检查一下罐子中的气体残留。
最值得在意的是进门前的电表箱,不过周围是停电的状态,恐怕也派不上用场。
青微微皱眉,忍着轻微的不适走近灶台,检查着罐子中的气体残留。
灰尘积压下的压力表指针停在低压区域,罐子内没有多少气体残留,也许是长期使用关系,要是泄露还是很要命事情。
检查完后,青很快的离开了厨房,想起刚才发出的响声,准备去看看云图那边怎么样了,尽管他有点轻微的不适。
看着青上楼的迪托邦,继续加紧着手头缝合工作,原本伤口间残留着少许黑烟已经彻底消散,终于只差最后的几针缝合了。
可就在医生继续为莱特缝合伤口时,他有出现了认知的异常。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转换扭曲成了机械臂,当活动手指时,能够体会到指关节间的润滑油与活动齿轮的摩擦感,试着握拳,就连手背上有几颗螺丝都能够感受到。
#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想要确认是否真实。
“不对,这…怎么可能,我在?”
#迪托邦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抬起头却和一个“人”的四目相视,那个人…一个把脑袋放进了玻璃罩子里的人!那张浸泡在液体中的脸太熟悉了…
【追寻内心深处的恐惧,是很危险的事情】
【迪托邦还在继续…仿佛深陷其中】
“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救下这个人的性命吗?”
一种机械模拟声,很像迪托邦自己的。
“等等!你是……”
#那个人并没有回答迪托邦。
“看看你的德行,现在像个手忙脚乱的实习生。”
“你可不是我,真正的迪托邦能让那些老前辈都惭愧不如……”
“真正的迪托邦,还傻到随随便便就挪动重伤的病人吗?”
很难想象,无感情机械音,居然发出了嘲笑的言语感。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冒牌货,居然还痴心妄想地取代我?真是可笑!根据病院条例,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迪托邦懊恼着,用言语反击着…
#那个人来到了莱特旁边,以惊人的速度处理好了莱特的伤口,然后站起来了身,白色的大褂下,是一具完全义体话的身体。那一刻,迪托邦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你能做到和我一样的速度吗?如果是一开始就由我来接手,只需要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能完成这样的手术,冒牌货?呵呵呵……”
#尖锐的笑声传入迪托邦的耳朵里,开始折磨着他的神经,一遍又一遍,狂气在肆意地搅动他的脑髓。
“你TM的闭嘴!”迪托邦全力扔出了手中的绷带,砸向了对方,面前的一切如同玻璃般破碎。
原本就在黑暗的场所,所有的光,全部消失不见。
“生日快乐,迪托邦!”
“大家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直到面前点燃起的奶油蛋糕上蜡烛,烛火光照亮了四周。
“快打开!快打开!哥哥!快打开嘛!”
“这个是……?”
他犹豫着,已经无法区分现实和虚假。
“惊喜吧?我已经给你提交了申请,你应该也知道流程吧。对了,我在缸子上签了名字”
“我也签了!”
“我也是哦,太好了呢。这样我们就一样了呢,前辈~”
“啰嗦什么,给寿星切蛋糕啊,等手术做了就只剩脑子是有机物了,虽然高级义体不用在意味觉的问题……”
“生日快乐!!!”
…回过神来的迪托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倒在了一旁,客厅门背后的一扇梳妆小镜子被砸的粉碎,地面上还滚落着一卷绷带。
手背上的绷带也已经脱离,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在手上可以注射药剂所有血管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