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云图和青简单的交谈了情报后,互换了位置,溜达下楼梯,第一时间注意到跪在地上低声啜泣宛若鬼魂的迪托邦。
“诶妈这啥情况,这人看见啥了。”
保持着差异表情,屈起食指靠近医生,轻轻扣了下医生的后脑勺,其实还是用了一定力度的。
“醒醒!”
此前医生只是带着哭腔重复着。
“生日快乐…”
“我逃离不了囚禁自己的山岗,因为在那山岗之外。只有荒芜。”
“在这病院之外,在这后巷之内,哪里会有我的容身之所?”
“做不了的决定,无法承担的后果。”
“如果我能……哎呦!”
就被暴力物理方式唤醒…
(磨磨唧唧的文明人...)
云图心里这么念叨着,蹲下,右手拉住了医生的衣领子,左手上去啪啪就是两下,赏上两个大嘴巴子。
知痛的迪托邦捂住了脸,显得茫然无辜。
“额…嗯?嗯?!云图?怎么了?”
他又茫然地看着周围,还有正在眼前的云图。
“云图?我刚刚是不是…”
如果有人可以鉴定扭曲的话,此时医生的扭曲程度已经飙升到后期,离晚期症状只有一步之遥。
“给老子清醒点,看看环境再犯蠢!你是想拉着病人一起死吗?”
云图拽着迪托邦的领口大声怒斥着,手中的力道下意识的加深几分。
“不是我,我刚刚好像被那个玩意儿给影响了。”
“嗯?病人?什么病人?”
迪托邦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想象。
“发生了什么?”
青发现了下楼的争吵,赶忙的跑了下来,却不方便插手此事。
“莱特!”
想起自己的本责后,迪托邦急忙甩开云图的手,去看查看莱特的状况。
莱特的伤势已经缝合完整,大部分是迪托邦自己缝的,最后几针不知道是怎么缝上的。
“……这是我做的吗?”
医生轻声低语,平常表现异常冷静的脸颊,显露出掩盖不住的恐慌,就像背后有难以觉察到的视线,正注视着他。
现在是夜里2点左右,已经快到深宵时间,海风持续在街道呼啸着,吹倒飞了许多报纸和塑料袋。
“我脑子很乱…对了,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他勉强冷静一下来,试着问云图现在的状况。
“喏,上面,四个倒霉蛋,死的挺惨的,那怪物应该能把别人一起拉进去,不过我没找到它,卧室的东西都发霉了,这破地方少说得有十来天没住过人。”
云图指着楼上。
“额…这家伙还会穿墙,难不成委托人也已经没了?”
迪托邦扶着沙发支撑着身体并猜测着,惊恐的神态仍挂于面部。
“我倒觉得可能没有什么【委托人】,上面那四具尸体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万一没打过挂在上面的可能会换人?”
“说得也是……但是既然我们没法处理掉它,那只能按委托上的,在这里守一夜了?”看了看莱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如果把门锁处理好的话,应该也可以交差……你怎么看,云图?”
“然后出去在深宵时段杀回事务所吗?我自保基本没大问题,你们行吗。”
“考虑到咱们有个伤员,不如守一夜得了,这时间段过去我经常没法睡觉,熬一晚上无非是明天白天休息下。”
“好吧,我继续料理一下莱特的伤势。”
“我去找下电闸。”
迪托邦把伤患小心的转移到了沙发上,进行着后续的包扎。
青重新默默的走上楼去。
云图来到厨房调查电表箱。
他检查着线路,由于并没有专业知识,所以难以判断是否哪里有短路或是内部断线,只得观看表面。
不清楚有没有漏掉的地方,线路虽然有老化的现象,可是并没有破损,至少没有被老鼠啃烂,保险丝也是好的…
他猜想着…
【没电费了?】
【外部线路坏了?】
【还是说今天这一区域本来就停电?】
【我记得有附近房间是蜡烛光?】
另一边的医生…
#安置好莱特后,看见了自己手臂上已经散开的绷带。皱了皱眉头,重新把绷带绑好。
“云图,有办法解决一下光源的问题吗?今晚我来守夜吧,你去休息…”
#冲着厨房喊。
“没办法,我对电路问题基本是一窍不通,你这个状态真的能守夜吗?去休息吧。”
#走出厨房后,从野餐篮里翻出一个三明治扔过去,自己扯开一个吃了起来。
“好吧,我先去睡一会,要是你困了就叫醒我。”
#转身寻找一个适合作为【床铺】的地方
突然迪托邦想到了什么。
“……谢谢你,云图。”
#离开前再次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