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炑愣站在村口,脑子思索着她究竟是进去呢还是离开呢!
进去看看可能会遇到不可预测的危险,离开吧,她刚可是被狗咬了,拿不到东西离开会感到不甘心。
而且她作为客人,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对主人岂不是太不礼貌了。
就悄悄进村看一眼吧!
踏在村中青石铺成的道路间,白炑心情忐忑,周围的一切都在指向不好的方向。
在风的吹动下,未关紧的窗门缓缓摇晃,发出令人不喜的“嘎吱”声。
村庄似乎在一瞬间经历了百年时光,充斥着木质腐朽的味道。
这诡异的氛围下,白炑情不自禁的取下背后的剑。
刚想动用修为,白炑才发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她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师父交由她的宝贝都没有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可能会死在这个小小的村落。
“有人在吗?”
白炑壮起胆子,朝着周围摇晃的建筑喊道。
声刚落下,就见远处疾驰来一个黑影。
黑影她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速度很快,犹如黑色的风。
“汪汪汪………汪!”
连续七声短猝的狗叫,让白炑确定了它就是咬过她的大黑狗,仇人见面直接眼红。
这里有没有其他人,不如我就把它……
没等白炑有所行动,只见黑狗一声哀嚎后,首尾分离,撒出一腔狗血。
“小姐姐……救救我!”
“你是…”
没等白炑细细询问,她眼前一晃,声音就消失了。
等白炑回过神来,发现她还停留在原地,也就是村口的位置。
刚才情况是……
幻境吗?
白炑掂了掂鼻子,是浓郁的血腥味,方向的来源是……
身后。
白炑僵直地挪步转身,视野中出现的是刚才那条黑狗,状态已是狗首分离,血淋了一地。
长剑上有血,莫非是她杀的。
还有刚才的少女声,她为什么称呼我为姐姐,现在可是帅气的男子汉,不可能会被误认。
莫非看是穿了我的真实身份,这离谱,她之前还是男呢!咋没人在她还是女孩子是叫她小哥哥呢!
呼救意味着她遇到了危险,现在或许承受着不可承受的危险。
在推迟一些时间的话,她或许就会死去,但白炑不想让她死。
死了,就无法知道自身出了了什么差错,第一次和人类相遇,便被看出了原型,倘若是用一种极其简单的方式看穿,不光意味着她的努力白费,甚至会遭到不明真相的人追杀。
所以白炑想知道答案。
双脚再次踩在村中的青石路上,这一次的感受大不相同,明朗清净了许多,相同的是没人还有味道,令人作呕的味道,血的味道,不是狗血,是人。
白炑不喜欢这味道,只要走快点,就能少闻点吧。
………
林海,不知名的小河村。
两株不知名的怪树中,悬挂着一位可爱的少女,少女浑身伤痕,流出的血染红了少女单薄的衣裳。
她双手双脚岔开被四条绳索绑在左右两侧的树干上,长期捆绑让少女的手腕露出白骨,树干也被勒成红色。
树下,白骨皑皑。
“村长,不能再留着这个妖怪了,村里已经有很多人受害了,再拖下去,也不能获得多少…”
“是啊,村长,这妖艳贱货昨天还吓哭我儿子了,吓得我连忙把他打了一顿”
此时全体村民激烈讨论这位女子的生死。
“啊…呜!”
人群中一位男子毫无征兆的突然惨叫起来,“不要,不要这样,为什么是我啊!”
强烈的痛苦让男子面目狰狞,血雾从他身表面缠绕奔出,随后他掏出一双眼睛捧在手心举过头顶,口中念叨着古怪的乱语。
周围群众纷纷用露出惊恐且嫌弃的目光,很快人群中空出了一块。
“够了!”
“按规矩处理!”
“是!”
一声苍老且威严的低喝镇住人群的嘈杂。
村长全身覆盖深黑色斗篷,让人看不清面孔。
村长的话语权很重,村民们很敬畏他。这不仅是因为村长神秘莫测的法术,更是因为在他的带领下,村民变得强大。
疯狂的男子被残暴的方式处理掉了。
“处死她……”,
人群中的声音逐渐变得高涨且嚣张,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开合大嘴,如同地狱中的恶鬼。
谁有能想到这群恶鬼一样的人,是曾经让少女感到和蔼可亲的乡亲呢!
一身黑袍的村长顿了顿手里的拐杖,披着人皮的脸下阴险毒辣。
他向前踏出一步,明显能感受到此地的恶意。
“看我施法!”
“狂风…起,麻里麻流………”
村长念着咒语,手脚一阵狂魔乱舞,呼啸的风吹来吹去,施法结束后,他吼道:“勇士们,邪恶的妖女已经被我治住了,冲啊,杀了她,向死去的族人报仇。”
“乌拉……”
众人大吼着拥上前去,用手里的长矛刺向少女的心脏。
血流如注,有勇士的,有少女的。
不久后,勇士们都死了,不知为何,它们纷纷为少女献出出了自己的心脏。
“姐姐,你来了!”
少女耳边是踩入积水的脚步声,她终于抬起一直低下的头,平静的面容上是一双漂亮的红眸。
“我是男的。”白炑强调道。
“姐姐,我知道。”少女点头道。
“你杀人了!所以我不会救你。”
“犯过错就不值得被拯救吗?姐姐,你也看不起我吗?”少女的声音充满落寞与无奈,偏偏没有憎恨。
“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比我好。”白炑摇了摇头。
“那姐姐能带我走吗?”,少女的脸上重新泛起了光。
“你不是能自己走下来吗?”在白炑看来,这位少女身上所爆出的气势,至少是她所不能及的。
“我脚麻了,走不动,一会还要麻烦姐姐扶我”
“其他人呢!”
白炑早就注意到了,地上的人数与村庄能容纳人数相差较大。
“跑了。”
“你不去追吗?”
“人,我不想杀,只怪它们用刀子戳我后没堵住自己身上出现的洞”
要是白炑被人这样子挂在树上,被如此虐待,她可是要把相关人士杀光光的。
“不用了,有姐姐你就够了”
“能摸摸我的尾巴吗?”
看着少女身后几条滑腻的深蓝触手,白炑一阵胆寒,这些滑滑嫩嫩的动物她特讨厌。
看在白毛赤瞳的面子上,我就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