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啊……”花京院忍着痛,看着自己身上出现的一道道伤口,目前至少有三方的进攻都是可能伤到他的。
再看一眼已经没有气息的士道,花京院开始回想剧情。
“目前原本的剧情肯定是乱了……必须得要找一些能够让我能获胜的小细节。”疼痛刺激的花京院的大脑,他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肤像是被美工刀一刀刀割开,不一会儿就皮开肉绽了。
“至少让一方停下攻击……”花京院想着,回头看了一眼在整天教室里乱飞的子弹:“例如……AST。”
如果他没记错,AST是不会攻击平民,原著中就是遮挡住五河士道的墙壁塌了下来,然后AST看见了士道,最后才导致AST停止了攻击。
所以只要他或者五河士道任意一个人到AST的视线范围内,应该至少会让对方停下攻击。
按现在两人的身份来说,如果自己过去的话,可能会被打的更惨,要么就只有……
“法皇,把他甩出去。”花京院一声令下,士道身上的那一层密不透风的绿色盔甲,立刻伸出一只触手,剌向旁边的地面,准备将士道拉过去。
可是即使是这一根触手,依然是在倒吊人的攻击范围内。
触手还未发力,便被直接斩断,花京院的身上同时的出现一道伤口,在他浑身上下已经皮开肉绽的情况下并不显眼。
看来对方也不是傻子……
但是啊,不能动,难不成还是没长嘴?
“五——河——士——道——你死的好惨呐!”花京院尽量大声的吼出这句话,如果他没猜错,那么鸢一折纸也在本次行动中,所以不出所料的话……
外面的枪声逐渐停了下来,到处乱飞的子弹也逐渐消失,应该是鸢一折纸直接冲下来和精灵单挑去了,其他队员为了防止误伤,也就不会开枪。
那么现在至少解决掉了一个伤害源……
“唔——!”
士道此时的恢复能力也起到了作用,那被整个消除的嘴巴也开始还原,甚至还有力气想挣脱绿色的铠甲。
又是无数道刀光在五河士道的身上闪烁,但受伤的却是一旁的花京院,一边的水项链也不甘示弱,在花京院身上划出几道伤口。
现在的花京院就如同放在肉案上面的一块肉,认人宰割。
夕阳最后的余晖照耀进来,将地上的鲜血染的更红,另一边是精灵和折纸的冷兵器对决,而这边似乎先一步陷入了僵局。
花京院看着满地的夕阳红,似乎想到了什么,破局的关键……倒吊人被迫移动的条件……光线……
“喂!士道……——嗞……”耳机的另一边传来声音,紧张且断断续续。
花京院没有回答,更或者说没有精力回答,更更或者说——他在思考些更重要的事。
“我们被袭击了!是花——京……嗞——京院”那边的声音充斥着紧张,或许是被偷袭的原因,不过这些声音都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声而消失。
‘我怎么就变成敌人了?’这是花京院第一时间的想法,不过没过多久就想通了,这应该就是从平均世界里面拉过来的自己,用着自己的名号正在偷袭【佛拉克西纳斯】
行啊——对方还是有脑子的。
不过这一场已经胜负已定了。
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士道,花京院勉强直起了身体。
“乱叫什么乱叫!大不了老子不救你,法皇,松开他。”花京院仿佛失去理智般的发出这套荒缪的命令,法皇也确实执行了这个命令,伤痕累累的绿色盔甲变得松弛,从五河士道身上移开。
“哟吼,这位小哥已经放弃思考了吗?你大可不必救他呀。”水项链那张丑陋的人脸说出了同样难听的声调,怂恿着花京院放弃士道。
花京院咬了咬牙,眼神显得有些动摇。
“如果……如果我放弃他的话,你们会……让我走吗?”
“捏嘿……是呀,只要你放弃了他,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那么……”花京院放下了一直挡在自己脖子两侧的手——为了防止被对手攻击到要害而举起的手
“那么我同意!”
花京院果真没管五河士道,狼狈的向外跑着,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一个爪痕出现在花京院的肩膀上,离脖子上的大动脉只有几厘米之远。随后花京院又感到自己的后脑一热,仿佛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向后一摸,鲜红的鲜血汩汩流下,倒吊人的这一刀差点就划到脑干。
“你们说谎!为什么要攻击我?你们去打五河士道啊!!!”花京院恐惧的吼叫声中充满着颤抖,他拼命的想要跑出镜子的照射范围,但破碎的镜子几乎将每一寸地方全部照到。
“哈哈哈——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的不保护他?”水项链那难听的声音十分容易辨认:“我们如果想要杀死他可是有点困难的,中间可能出现很多种变故。
而你的本体只不过是肉体凡胎,在你露出自己破绽的时候,就宣判了你的死期,等你死了,他依然是插翅难逃!”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花京院的双脚一软,摊在了地上,双腿的肌腱被砍断了,对方攻击的速度甚至让疼痛都来晚了一步。
花京院再想捂住自己的要害,却已经来不及了,刀光以在他的脖子上闪烁,已经——结束了。
——
刀,刺了下去——在不知道哪一片镜子的碎片中,一个木乃伊般的替身将他手中的壁刃刺入了花京院的喉咙。
……
血,并没有如预期般流出,刀刃划在身体上,只是激起了一丝丝的波纹。
一个爪子从花京院的脑子中穿过,从花京院的眼前刺出,也只是荡起了一丝波纹,当水项链回过头看花京院时,那股狼狈的样子早已不见,那更像是——一个准备收网的胜利者。
“这就是……【绯红之王】,当然你们肯定是不会记得了。”花京院默默的说了一句。
“快去杀了五河士道——”
“晚了!”
绿色法皇再次分解,又再次变成了一根细长的触手,这根触手快速地在空中游走,破碎的墙壁、玻璃、一切一切能够透过光的东西全部被触手覆盖。
水项链和倒吊人疯狂的想要阻止,在触手上又抓又劈,但依然没有造成伤害,只有五河士道在这段时间内被砍掉了一只手。
“这又能怎么样!你已经输了。”水项链逐渐安抚好自己慌张的情绪,只要再把五河士道切成碎块,那么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是吗?”花京院轻蔑的说:“绯红之王,结束时间删除。”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滞了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除了花京院将没有人能记得住,所以……
所以项链和倒吊人的攻击转而向花京院打了过来,他们虽然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花京院的替身会被分解到各个透光的地方。
他们自然不会记得花京院能够免疫攻击,他们的思维还停留在先杀掉花京院,再将五河士道切块这个时间点。
“梅开二度,绯红之王!”
刚才滑稽的一幕再次出现,二人的攻击通通无效,但这一次,给花京院争取到了时间。
法皇的触手开始折叠、编织,如同织毛线衣一般织成一张大大的布,坐在了所有透光的地方,而且这张布如同花京院身上的一部分一般,可以任意控制,将一切光芒掩盖。
一瞬间,这整间教室的光芒都消散掉了。
“你这又有什么用?倒吊人,给我把他杀了!”水项链扯着嗓子尖叫。
过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反应。
“倒吊人?倒吊人!”
“没用的,他已经不在这里了。”花京院说,因为这里已经完全不透光,所以他也无法确认对方在哪里。
“怎么可能!你个混蛋——”
“我记得你们是队友吧。”花京院说:“看上去,你似乎还不如我了解你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