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下,两根触手就死死地扒上了花京院进去的那个房间的窗沿,把【花京院】向那个方向拉了过去。
光看窗子,也能大概猜到这个房子有多么破旧,甚至都没有窗户,残破的窗帘时不时被风吹的抽搐几下,露出里面的漆黑一片。
“怪不得他选这个地方。”【花京院】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闪光弹“是因为害怕拖累常人吗,这种地方大概率没有人的吧。”
“看看你怎么选吧。”【花京院】把闪光弹甩了出去,不起眼的闪光弹精准的从两片窗帘的中间溜了进去。
这次,【花京院】可是出了个难题。
他知道,如果自己只是普通的从窗户冲进去,那迎接他的,不出所料就是一串绿宝石水花,所以他就用了一个最常见的战术。
先扔雷,再进屋。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即使是绯红之王能力也无法免疫闪光弹。
所以花京院要么逃跑,要么硬扛闪光弹。
前者对双方目前来说都是好的,不过,局势会一直稳定在对【花京院】的优势下,因为他一直在暗处,而花京院则是在明处……且目前不被任何组织相信。
至于后者……大不了再打一架,反正双方都无法奈何对方,毕竟双方以任何方式触碰到,都会直接消失。
“那么……3、2、1——”
闪光弹的光芒从窗帘的破洞中闪了出来,【花京院】紧随其后,从窗户跳了进去,绿宝石从他身体周围无差别射出,老旧的墙面上被密密麻麻地打出了几个小窟窿。
至少可以确定,这里没有被布置法皇结界。
“没有人吗?”【花京院】环顾四周,这一户可真说的上是家徒四壁了,唯一一个破木桌也被绿宝石打成了木头渣。
阴暗的光线勉强从窗帘中射 入,留下一条光带,地上是一些说不出来的黑色污渍,若是没有阳光,倒也不觉得那么恶心,一旦被看清……走在上面甚至都会有粘脚的感觉。
【花京院】一脸嫌弃的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浓烈的酒精味令他感到不适。
虽然没人,但【花京院】依然小心的走着,强忍着令人恶心的粘鞋感,一步步走向了那个被自己打碎的小木桌——那个布满灰尘的小圆桌。
但这时,他却发现了端倪。
他轻轻的从地面上拿起裂成两半的圆桌,对着阳光射进来的光带,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灰尘。
那灰尘的积累情况,该有个将近半年了吧?至少将近半年没有人碰。
可是,在这中间却有两个相邻的圆形的范围内没有任何灰尘,可能是房主人在这里曾经放过两个东西,至少底面是圆形的东西……不过那个东西呢?
被拿走了,可以肯定是这样,而且是最近被拿走的,会是谁呢?只可能是——
一点火光从房门外被扔了进来,因为场地的昏暗,这突如其来的一点光明第一时间就被【花京院】注意到了——一个瓶子,上面是……火苗!
燃烧瓶!
火苗带着瓶子旋转着飞向【花京院】,在空中转出一个明亮的火轮,短暂的照亮整个房间。
“拿酒瓶改造成的简易燃烧瓶吗?”【花京院】眯着眼睛看着空中的那一处光源,就连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没能让他慌张。强忍着瞳孔的不适感,他反倒冷静的想出了最简单的方法。
“像这种计划。” 一根触手快速出现卷住了正在空中的燃烧瓶“是不是你一种技穷的象征呢?”
像他这种强大的替身使者,接着一个在空中的燃烧瓶,并不是很难的事,而只要燃烧瓶在空中就被抓住,没有碎开,那不就跟手榴弹爆炸不了一样没用吗?
嗯?不对!
被卷在空中的燃烧瓶突然炸开,里面的酒水铺天盖地地的撒开,被火苗一点,四散的酒水爆裂出剧烈的火焰,一张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巨网向【花京院】迎面洒了过去。
“怎么会……”【花京院】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又被很好的掩盖了下去。
拎起两块桌板,挡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简易的护盾,即使已经尽力将身体蜷缩起来,双腿依然被一种灼烧感覆盖,淡蓝色的火焰吞噬着【花京院】一切裸露出来的地方,而地面……
而地面也洒了一层酒,被带火苗的酒精点燃后,也爆发出了蓝色的火焰,这时的【花京院】才回想起,来到这里的种种不对劲的地方。
来到这里的时候,酒味实在太浓了,像这种房子,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平时里面也没有人,不可能会有这么浓烈的酒气,就算有,也早已散去。
其次就是关于地面,这几天无雨,地面上哪怕再怎么有脏东西,也不会粘脚,虽然不排除有人闲着没事往这洒水,但是和上面一个条件合起来就能知道,这地上的是酒!
桌子上的两个圆印象征着两瓶酒,如果是对方真的想要伤到自己,为何不把两个燃烧瓶一起扔过来?而是选择只丢一个?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让燃烧瓶爆炸的?
【花京院】面带不甘地看向门口,张开嘴想问些问题。
而门口,却先一步传出了声音:“你的下一句话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的?”
!!!
【花京院】的心脏猛的抽动了一下,这次彻底的紧张了起来,对方甚至连他下一句想说的话都能猜到,这种局势让他人掌控的情况,他只接触过一次,那次的敌人……
“没错!”花京院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是难以压抑的成功的喜悦“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
说到一半的话在看到对方之后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起来,只剩下眼珠在上下打量着对方。
嗯,和他一样高挑的身材,只不过……腹肌变成了杨柳腰,“胸肌”比他还夸张,火红的秀发披在肩上,犀利的眼睛都显得秀美……
“我……C”花京院看着对面的“自己”,看着她身上战损的衣服,又默默地退出了房门。
“你不是说平行世界的花京院吗?你这……”
【平行世界嘛!总归是要有些差——】
“你管这叫一点?这叫一点?这都不像是同一个人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哪来那么多屁话?挂了。】
这……他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