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缘闻言,不禁挑了挑眉,问道。
“她是你的朋友吧。”
“当然了,妃命也是我的朋友。”
她在顾君缘的面前坐下,羽妃命正好将剩下的糕点全部都端了出来。
戈莎见到了食物,立即便笑逐颜开起来,开始没心没肺地一手一块,啃完左边换右边来啃。
羽妃命看见这一幕,不禁露出微笑,也来到戈莎的身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看来她们三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戈莎对此也毫无意见,反而觉得很舒服呢。
“我很好奇你的事情,还有你的名字。”
羽若缓缓开口,抿了一口羽妃命同时端来的茶水。
“另外,捡到你的也是我和戈莎,不该感谢感谢吗?”
“如果就那样任由你暴露在荒郊野地里,附近的凶兽大概会白捡一顿午餐。”
顾君缘也不辩驳,虽说真实情况大概率是自己被野兽咬醒,而后多了一份野餐。
因为自己的穿越并非从头开始,作为身体本源实力的合道圣体体质也给带了过来。
顾君缘对自己的肉身力量十分自信,在荒野中生存的问题应该不大。
但如果真的要面对那样的境地,寻找到附近的人烟,大概会是顾君缘第一时间想要做的事情。
至于现在,就完全没有了这样的担心。
身处在沃月部落中的他,可以逐步了解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
于是他顺其自然地便向羽若和戈莎二人道了谢。
“谢谢。”
即使被当做了猎物,抑或者被当做了奴隶。
顾君缘给予人的感觉永远是波澜不惊,骨子里带着天生的傲然。
并非恃才傲物,而更像是一种无敌的势。
很难想象,顾君缘年纪轻轻,便能够拥有这般的气魄。
再见他俊美异常、宛若神祇,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想来在外界,也多半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甚至是嫡系的继承人。
只是不知为何,竟会遗落在这东荒遥山的深处。
在他的身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是否和近日连天的大战有关?
域外天魔侵入,连东荒的几大宗门与皇朝,都损失惨重,但偏偏对方只是一人而已。
以一人敌千军,那是何等强大的境界。
不过那位天魔小姐不会知道,针对她的最后一次也是东荒底牌尽出的终极围剿,即将开始……
羽若是沃月部落年轻一代天赋最高的少女,因此理所当然地跟随在部落中大祭司的身边学习。
而她的消息灵通,也多来源于此。
与部落内那些习惯了女狩男织生活的男女不同,羽若似乎更向往外面的世界。
因此对不知何故遗落在这一片大荒之中的顾君缘,也就格外的感兴趣。
只是可惜的是,虽然顾君缘是被她捡回来的,她也暗中属意。
最终她的老师,部落内的大祭司,还是以所谓“狼神的旨意”,将顾君缘分配给了她的朋友,羽妃命。
要说心里完全没有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她很明白,多年友谊的价值。
并且顾君缘对自己而言,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但对羽妃命来说,却是难得的雪中送炭。
戈莎很快将自己的那份糕点吃光,嘴旁满是碎渣,她一边用手背胡乱地揩擦去,一边面向顾君缘,声音又奶又野地道。
“做一遍比说一万遍都强,真要想谢,拿出你的诚意来!”
“什么诚意?”顾君缘倒是饶有兴趣。
“好吃的东西!”
“你从多远的地方来的,你们那儿有什么好吃的呀?”
戈莎真是难得纯粹得宛若一张白纸的少女,吃货少女。
她对顾君缘俊美出仙面庞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想象中来得那样大。
从她刚进来便直奔顾君缘手中的糕点这一细节便可看出。
但她对顾君缘的好看也有其自己的理解。
好看得……让人想要吃掉!
当然,不是食人族的那种吃掉。
反正戈莎也不懂啦,似乎有着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吃掉”,她直到今天也还没能学会。
但当面对顾君缘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告诉她,那是一种类似于“食欲”的情感。
让人想要细细地品尝,眼前的男人。
用身体去品尝。
“我们那儿的好吃的,说起来可就多了。”顾君缘卖起了关子。
另外一方面,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什么“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真哒!那、那你会做吗!”只见戈莎满眼放光,与顾君缘的亲密度瞬间上升许多个档次。
“我啊,我只会亿点点。”
“那、那我给你肉,你帮我做好不好!”
戈莎的胃像是一个无底洞,仿佛怎么填也填不满似的。
不过或许,顾君缘可以将她填满。
还未等顾君缘回应,这边羽若已经是一记手刀敲了过来。
但见一声惨叫,看来这次是破防了,不过也只是皮肉。
只见戈莎捂着自己的脑袋,委屈兮兮,又不敢反抗的模样。
“好了,别捣乱了,说正经的。”
“你从哪里来,到何处去,姓什么、叫什么,和东荒的家族有关系吗?”
“妃命,你都和他睡过了,怎么还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在沃月部落,女人和男人睡觉是件很值得夸耀、风流的事情。
尤其是和顾君缘这样俊美无双、倾国倾城的“佳人”。
当然,羽若自视甚高,还不曾看上过除顾君缘以外的男子,因此不曾有过风流债。
而戈莎这傻妞的人生追求也就吃吃喝喝了,男人是什么,她才不想和谁在一起还得多负担一张嘴呢。
最后的羽妃命,即使她有着极致惊艳的美貌。
但在崇尚力量的部落,天生孱弱、连男人都比不过的她,无疑是择偶选择的最底层。
说句很诛心的话,如果不是顾君缘的天降,羽妃命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
连头小兽都打不来,凑不齐彩礼,怎么娶男人……
而此刻的她正被自己友人忽然的戳中而羞得满脸通红。
“我叫顾君缘,我从哪里来这一点并不重要。”
关键他也没法和这片大世界的原住民说自己来自另外一片大世界。
“但是我要去的地方。”
顾君缘微微一笑,上指天,下指地。
如果修仙不是为了登临绝巅,那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