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和混沌吗。
顾君缘闻言轻笑,看在羽姒的眼中,更加神采不凡。
“羽姒,你是妖,不懂人心。”
“人绝不肯接受既定好的命运,即便前途未卜,也会奋力向前跃去。”
“人的命运,只由自己做主,混沌的未来对我们而言,恰到好处。”
“我不懂人心?”羽姒挑了挑眉,右手已经缓缓抚摸上顾君缘的胸膛。
感受着顾君缘身材的结实和完美,紧接着轻柔的抚弄。
如同羽毛一般地拂过,给人以触电般的刺激感受。
“咳咳,你懂你懂……你最懂了!”
顾君缘瞥向羽姒那膨胀得几乎要溢出来的酥香软玉。
如果这还叫不懂人心,那还有谁懂。
阿尔托莉雅吗?
“哼,饶过你了。”
羽姒丝毫不介意自己与顾君缘的肌肤之亲,她依偎在顾君缘的怀中,身体酥软若无骨。
“淬体的时辰定在明日子午时分,彼时月满西方,是一年来灵气最盛的时刻。”
“到时候……妾身与你一同突破。”
羽姒抿唇道,目光依依。
“你的境界……”顾君缘倒也有查探她人境界的奇门手段。
只是那样做的话,多少有些冒犯眼前的狐仙姐姐。
“元丹境巅峰。”羽姒对顾君缘抱持着超乎想象的信任,轻松将自己的境界实力托盘而出。
接着又道。
“明日夜里,我要一举突破,进入元婴境界。”
看来这个世界的修仙体系与自己原来的世界大致上并无不同。
事实上,只要顾君缘想的话,他顷刻之间便可以引天地灵气进行突破。
但是那样,就无法在各个小境界大境界臻至完美。
顾君缘要追求的,是根基无缺,是同阶无敌,亦是古今无数天骄竞逐的仙帝之位。
遥想前世,顾君缘魂穿之后一路崛起,证得九界至高。
靠的也正是他的这份对至高境界的追求以及不懈的努力、无数次死境中的挣扎与拼搏。
以及,作为红尘仙殿殿主的父亲给予的小小支持。
咳咳,扯远了扯远了。
顾君缘确实是一路从底层崛起、孤身一人杀出来的赫赫威名,这其中的苦难只有他自己清楚,却从来不曾为外人道之。
一直到了修炼后期,才和那个便宜老爹相认,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
但彼时的顾君缘已经崛起成为了一代少年至尊,往常听见的评价都是“凡人修仙”、“凡骨逆天”。
谁知道自己忽然成为了红尘仙殿的继承人,风评也立即急转直下。
“难怪天资如此强横,体质如此无敌。”
“原来是拼爹拼妈的啊……”
“我要是有他的家世传承,我也能同阶无敌!”
“作为那个至高传承的继承人,他身边什么老爷爷、小姐姐没有啊,输给他不丢人,咱们输的是底蕴、是法器!”
“我%¥%@”
向来只有顾君缘坑人,没想到他还能被自己爹给坑一把的。
这下不叫“坑爹”,该叫“爹坑”了!
后来他爹又坑了他一把大的。
自己脚底抹油,不知道跑到哪个大世界玩乐去了。
留下顾君缘继承了红尘仙殿,为九域世界最古最强的传承,其底蕴深不可测、亘古长存。
顾君缘不愿藏私,愿天下修仙者人人如龙,人人可剑开天门。
因此他大开门户,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收徒!
至于为何他只收九域世界各大宗门帝朝天资最强、容貌最绝、倾国倾城的仙女们为徒……
咳咳,没人敢问,也没人敢说。
但由此带来的结果,却是整个修仙界实力境界的提升。
可即便如此,在面对域外天魔的来袭时,依旧不敌。
上天不愿给予顾君缘时间,更不愿意给予这片大世界时间。
如果顾君缘的便宜老爹还在,或许那一日立于天渊之前,背对世界拯救苍生的,便不是他了吧。
但时至今天,顾君缘仍不后悔那日的挺身而出。
……
顾君缘一脸无辜地走出羽姒的房间。
原本还想和这位狐仙姐姐进行更多深入浅出的交流。
可后者却以他的存在“乱她道心”、“引人走火入魔”为由,将顾君缘给赶了出去。
——“砰”!
高塔之门被从内向外关紧。
红着眼瞳的女人正喘着诱人暧昧的粗气,汗气氤氲、眼神迷离地抵住门背,胸脯夺目,正剧烈地上下起伏。
与顾君缘的相处着实辛苦,动不动便教人犯戒,道心不稳。
可若此次纵容自己情迷意乱,明日的突破必将大受影响。
最坏的结果——是渡雷劫失败,就此殒命!
正如修仙界中有男人为修炼固守元阳。
羽姒知晓自己身为最妖最媚的狐族,若是为情所惑,扰乱修炼,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了变强,也为了成就自己道位,不辜负曾经收留自己的她的期待……庇佑沃月部落。
羽姒在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之下,毅然选择走上一条对于狐族来说最难最苦的道路。
固守元阴!
绝不可像其她狐族姐妹那般,选择一条轻松而堕落的道路,与他人双修。
运气好的,能找到道侣,成为感情中的主导者;运气坏的,可就沦为了他人的鼎炉!
更有甚者,堕入魔道,吸取他人精气灵力变强,最终难逃正派的剿杀甚至是天谴的到来。
深深地吸气、呼气,羽姒努力想将顾君缘的模样从自己的脑海中排除出去。
手却情不自禁地向下慢溯而去……
心头如遭雷击,羽姒连忙将自己不自觉伸出的手缩回。
同时紧咬薄唇,在心中默念清心的咒语。
那股邪火才缓缓从身体中被压制了下去。
这令她不由怅然有所思,没准顾君缘的出现,也是她元婴入道的一劫?
为天劫之前的人劫。
传说有妖孽突破,渡劫需过三关,天劫、地劫与人劫。
羽姒不敢妄自菲薄,托大说自己很强,值得上天降下如此的劫难。
但顾君缘光是其存在本身,便仿佛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劫难。
情劫难度,可能一朝劫至、前功尽弃。
所幸,今天……自己还忍得住。
可等到下次,又该如何是好?
这汹涌的江河洪水。
是堵,还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