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羽姒回答,顾君缘便撸着她的尾巴,接着说了下去。
“说起来,这个方法我有点吃亏。”
“什、什么意思……”羽姒忽地紧张起来。
她是当真感受不到啊,或者是干脆纵容了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为什么他不多关注关注自己的身体,反而撸起狐狸上瘾来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顾君缘坏坏一笑。
“可我什么也没……!”
羽姒似乎也意识到了些什么,这使她苍白的脸颊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血色。
如樱如桃,红粉佳人。
“你这个!这个坏蛋!”
“我狐族确实可以通过吸取男人的精气,以达到快速增长修为的目的。”
“但那是妖狐之道,我是部落的庇佑者,我是沃月天狼的信徒……怎么可以!”
话语到此,激动情绪冷却,她的语气逐渐软化下来。
“而且那种事情,对于你来说,也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你才刚刚渡劫、身受重伤,我怎么可能……再残忍地榨取你的精气。”
顾君缘凝视着眼前因为情绪激动而晃荡不已的熊熊,心说这狐狸都瞎想到哪里去了。
虽说过程确实也差不多……
但是方法与结果,却全然不同。
即便是十尾天狐,吸取精力所能转化而来的力量。
又如何能够与顾君缘这一尊“无上鼎炉”相比。
更不用说羽姒才区区三尾。
没错,顾君缘那个对于他而言,有些吃亏的方法。
便是与羽姒双修,以顾君缘无上鼎炉体质,助其重返巅峰,甚至一步元婴!
犹记得过去顾君缘的徒儿们修炼渡劫,若是无把握者,往往能够得到师尊提前一夜的精心辅导,而后便是一飞冲天、接连破境。
除了师尊在第二日会露出疲惫虚弱之色以外,对于她们而言,简直是任何副作用也没有,反而神清气爽、惬意舒服。
于是到了后来,所有的徒弟,不管渡劫有没有把握,都是一副得不到师尊的“辅导”,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帮逆徒……顾君缘也只能在心底念叨了。
羽姒的元婴劫不再有了,因为被顾君缘这个傻子给抗了下来。
因而她可以一帆风顺地修炼下去,不再拥有原来的瓶颈,直至元婴巅峰为止。
顾君缘替羽姒作弊了,在这场天道对羽姒的考验之中。
后果惨烈。
不过……值得。
他的脑海中闪过那时的场景,冲自己而来的天劫降临。
羽姒非但不避,还朝自己拥来,用尽全力、底牌尽出,只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因此无论之后顾君缘对羽姒怎样好。
都是小狐狸应得的。
……
入夜,雷劫平息的一个时辰之后。
大祭司羽姒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很是普通的陈设,红烛罗帐。
唯一的特别,是今日自己的床榻之上,多了一名男子的身影,顾君缘。
他被赶来的药祭包扎好伤口之后,便被羽姒命令送入了自己的房间。
彼时其她人的神色很是诧异,可重新披上大祭司的黑袍的羽姒,给人以一股不容违逆的威严感受。
随后,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强打精神,离开庭院,将自己无恙的消息传递给四方。
让祭司们放心,也让月武卫们放心。
她的弟子羽若同样在焦急的人群当中,见到师傅走了出来,却不见顾君缘的身影,令她的心猛然一揪。
大祭司度过天劫,突破元婴境界,可想而知的是,沃月部落将迎来一整夜的狂欢与庆典。
只是羽若没心思去参加那个。
至于羽妃命,更是痴痴的……只在家中等候着顾君缘的归来。
她的男人……的归来。
大祭司挥袖离开,羽若悄悄跟了上去。
终于到四下无人之地,她怀揣着紧张与担忧,喊了出来。
“师、师傅!我来……替妃命问问,顾君缘他怎么样了?”
紊乱的心跳出卖了羽若真正的心情,她咬着唇,留下深深浅浅的嫣然痕迹,。
羽姒并未回头,轻轻颔首间,声音似有些清冷。
“他无恙,只是身体还需要调理。”
“你回去告诉妃命,我会照顾好他的。”
“……是。”
这是羽若所期待的答案吗。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至少得知了顾君缘安然无恙的消息。
连羽若也无法否认自己的那一刹那的心安。
他若无恙,便是晴天。
但离去后的羽若,又转瞬斥责起自己,比起关心师傅……竟首先想到的,是那个臭男人。
羽姒来到自己的床前,双手顺着自己的臀线向下、将长袍的褶皱抚平,随即以一个曼妙的形状坐下,贵态极妍、优雅无比。
床上的顾君缘熟睡,因而看不见她黑纱下的关切神色,与目光里的依依柔情。
他睡得很安心的模样,仿若自己的房间是他的归属。
或许还有别的解释,但羽姒偏爱这一种。
“君缘。”
她轻轻喊出他的名字,不是为了唤醒,而是想知道,他是否能听见、能感受到自己。
顾君缘的气息依旧如初,如此不设防的模样,令人动心。
“房间里有些热……我替你解开衣裳。”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随后便是窸窸窣窣地剥落衣衫的声音,包括那一袭薄纱质感的黑袍,女人的裙钗、发带。
在此过程中,顾君缘一直都毫无反应,直到羽姒触碰到他的裤头。
他才呼吸急促了几分。
羽姒慌忙停手,自言自语地辩解。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房间里有点冷,我能抱着你睡吗?”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在女人的口中,四季冷暖似乎可以自由变幻。
烛火忽地熄灭,羽姒布下了隔音的法门。
以免房间外的庆典声,打搅了她与顾君缘的清梦。
朦胧间,仿若有一块温香暖玉入怀,顾君缘下意识地将她拥住。
顿时惹来一阵如娇如媚,低低的喘息。
女人如蛇的身体贴合上去,紧密得犹如没有一丝缝隙。
天蚕的柔软丝被外,雪白的狐狸尾巴漏了出来。
离这个男人愈近,她便愈发难以隐藏自己的本性。
这让她恍惚间迷惑起来,狐妖吸取男人的精气以茁壮自身。
究竟是邪魔歪道,还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