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露露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己经躺在血水之中,天空下起了血雨。乌云密布的四周总是传来金鸣之声:“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懒情为她递上毛巾:“这里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只不过也被污染罢了。”
“污染?”露露不解:“为什么会有污染?”
“这该怎么讲呢?”懒惰为她递上毛巾。
你应该看过我过去的记忆了吧――
当初我从阵线上下来后,就进了医院。可不老实的我却在某天逃出了医院,没人知道我当时的离去,自然也没有人知道我去哪里。其实我哪也没去,只是回了趟原本的家,回到那片只有虚墟的家乡。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也正是那些东西让我在最后的日子里明白了那些怪物产生的真正原因。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所以我想回到过去,但我思考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回到过去的办法。也正是那种非常时刻我的意识深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我将小时候的研究发挥到极致。在昏睡中终于联系到了什么,也是那一次我与传说中的“神”产生了联系。她说:“我是特殊的,也是普通的。这次你也愿意付出代价吗?”
也正是那一次我收到组织讯信:“这是最后一次战斗。保护好自己,为了人类活下去的希望。”
我犹豫了,最后的战斗吗?
牺牲我从不怕,在十岁那年我就己经知道了人会死去。灵魂也会随着肉体而消亡。但代价……当时的我完全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当时的我己经一无所有了。我们那次的战斗打了三天三夜,每个人身上到处都针孔,子弹打完了上刀,刀断了用牙咬,牙崩了用头撞。直到最后我们成功撤离到后方,我才晕倒在地上。我也再次看到了袘:“你来了,想好了吗?”
“你是神是吗?”
“是的。”
“我愿意,我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成为你最诚虔的信徒。请你救救这个世界吧。”我跪下求着她:“这个世界的悲伤己经足够了。”
“看来还是……不够,你……太善良了。你觉悟依旧不够。”
“等等!”我又从梦中惊醒。差点吵到战友们入眠了。算了还是去跟守夜者聊天吧。我静静的走上天台,守夜者也在哪里吸着香烟。
“怎么睡不着?”守夜者打趣着。
“在尸山血海下怎么可能睡的着,来颗。”我给了他一颗槟榔。
“槟榔好东西。”
“会得口腔癌的。”
“末日里谁管的着。”
“刚刚做了个恶梦。”
“说来听听。”
“刚才梦到一个人对我说如果我愿意付出代价就可以结束末日。”
“还有这好事?”
“我说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灵魂。结果……结果……”
“结果?”
“结果她说我觉悟不够!”
“哈哈哈,那确实是个恶梦。”守夜者吸了口烟:“至少你还有恶梦能做,现在的我连睡都睡不觉。”
“叔我原本就有一个完整的家,父母健在,妻女安康。但这该死的末日。”守夜者还是忍不住落泪:“那些人迅速化成怪物,等我回到家时那些怪物早就吃掉了她们。不过叔我最后还是报了仇。”
“……不过还好,为她们报了仇不是?像我连报仇的目标都没有。”我安慰着。
那天月光纯白,月亮又要开始满月了。只要撑到满月,人类就能松口气。
“叔在听什么呢?”
“露露酱的自杀直播。”
“自杀直播?怎么一听这名字这么致郁呢?”
“才不是这首歌原本是一个小女孩受不了暴力事件后直播跳楼自杀后有人为了控诉黑暗写的。小心点这mp3是我女儿留下的。”
“曲子还不错。”
就这样那晚我依靠守夜者听了会音乐就睡了。
三天后――
“好了,哥几个在这别过。”我向他们几个告别后就向武器库走去。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永别。
“300发7.42。”
“3000。”
“太贵了加份最新的报纸,两个罐头。”
“一个罐头。”
“成交!”
“奸商……”
……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两个罐头,我多买点。”
“行。这次去哪?”
“不清楚。不过应该会停在路上。”
“那就多买点。”
“电筒,房车,日常用品,刀,枪以及一些保命的东西。”
“明天来拿。”
“这张卡里还有几百万,也算佣兵团最后的活动资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