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累啊!作为又被迫教了她一整晚的初中物理,这一次一百分的卷子考个十七八分应该不算不算问题了。真是飞跃性的进步!
我摸了摸床边,空的没有人,师姐昨晚居然没有爬上我的床。
我有些震惊,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尤其是最近师姐的异常举动,该不会是被她怀疑了吧。
我认为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成立,但是今天就是要带她走的日子。那么她想干什么呢?
突然间,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部电影,一个故事,一个理由。
我快速的穿上鞋子,打开门,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阳光之下是开满了樱花的樱花树,满满的樱花在树上露着笑容,随着风一朵,两朵的飘落在地面上。
师姐站在樱花树下,穿着粉红色的浴衣,沐浴着樱花雨,她就像这棵樱花树的守护神一样。她为它回到最美丽的时刻,它为她创造了最美丽的背景。
看来我又要往自己的舞台上加戏了。真是相当麻烦,早知道就不应该教她物理。
“师弟,你快过来看,樱花好漂亮!”师姐转过身,呼应这我过来,脸上流露着那副可以杀死所有宅男的完美笑容。
“确实是很漂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微笑着向她走了过去。
“师姐练【繁花浴】练得好像还不错,都有小成了。”
“嗯。”
我走到她的身旁,走到樱花树底下,看了看太阳。已经中午三点了,怪不得这么晒。没办法,谁让我凌晨五点才有机会睡觉呢。
“师傅刚刚带着李梓轩过来找我了,他们说你功法出了问题,要带你去治疗。但是我很骄傲的告诉他们,凭借我和师弟的关心我早就知道。”
“凭借我们的关系,那的确。”
“所以呢,所以为什么不带我去?”
“因为我的功法让我性转了。”
这就是我的仪仗,天凤灵根与它的功法,如果想要能够修炼,性转这种荒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当然,我任然还是那个妥妥的纯男人。
“师姐,难道你没发现我最近一直在掉头发吗?这只是第一步,之后我的胡子,到喉结,到(大家都懂,这里就直接屏蔽了)都会萎缩。天凤灵根的功法师姐你是知道的,都是只有女孩子才能够修行,所以我一个男生强行修行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那些头发都是因为我为了推导修练最快的功法的时候掉的,没办法,这东西还是很伤脑子的。
“那和不能带我一起去有什么关联吗?”
“有,师姐修练的功法会间接影响到我,只要和师姐靠的太近或者在我附近修练功法,那么我就会加快性转的过程。所以……”我上去主动抓住她的手。“师姐,你可能需要暂时离开我一段时间,等我和师傅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再把你接回来。”
“你看着我很好骗的样子吗?”她的脸拉黑了下来。
所以真正的表演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将在我的舞台上,为她演奏心理上最黑暗的乐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师弟是不会主动抓住我的手的。你和师傅把我支开是想隐瞒什么?”
我假装沉默同时放开她的手,安静,就如同洒落的樱花一样,这一瞬间被时间静止了。
“因为啊,我很讨厌你,但是我的病必须要治。而师傅是因为雪山上的事情,所以非常的愧疚答应了我的请求。”
“性转,和上面说的一样,但是是有方法避开的,只不过我不想这么干而已。”
我转身背对着她,因为我还是不太看的了女孩子哭泣。
“为什么。”
“因为我受够了,受够你了!”
她懵住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即使不转过头我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茫然和震惊。
“我之前其实一直都在忍着你,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太过活泼,整天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只有闺秀那种温柔贤惠的人才是最适合成为我的妻子的人。”
其实那天的话,我故意让她听到了,因为她每次都趴在我身上,我起床想不惊醒她很难。同时她起来之后还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原本我没打算拿着这件事作为武器的,但事已至此,这把利刃还是相当好用的。
我接着说。
“这几天我找师傅除了治病以外,就是利用雪山的事情要挟他,这是他欠我的。所以不要想着师傅的关系来找我,你该去哪里就好好去哪里!”
断绝她的生路,这是我谢幕前最后的一场演出。当然还有一场加时赛。
“哼哼……”
是她在我背后抽搐的声音,和樱花一样,轻声细腻的。
“师弟,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她小心地拉了拉我的衣服,“我以前听你讲过那个叫《樱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觉得特别感人,所以我就想试了一下,樱花下落的速度到底是多少。”
“我种了这棵樱花树,虽然等待它长大的过程有点久,但只要精心培养,它还是会长大的。”
“虽然花落了,但是我还是尽力的让它长了回来。”
“虽然不会怎么算数,自己也很笨,但是多学几次也一定能学会的。”
“我听师傅说你们会写信给我,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樱花抄里的内容,互相给对方写信。但结局不会一样的因为我早上算过哦,算了很久,算了好几次,樱花下落的速度—不是秒速五厘米。”
我在她轻微的拉扯下,转过头去,看到了她另外一只手上拿的一张白纸。
很准确的计算,没有任何错误,结果是秒速四点八厘米。
“你看,真的不是,我们最后一定不会有一个人手上戴着别人给的结婚戒指,对吗?”
她红着鼻子,眼眶也是红的,她虽然尽力的在掩饰着自己流出过眼泪的样子,但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却完全藏不住。
十七岁,一个会因为一场恋爱哭天喊地,觉得世界毁灭掉的年纪。
加时赛结束。
我拿起纸张,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只毛笔。
“这里……”
快速轻柔的吻,如同樱花一样掉落在我的头上一样轻柔。
“这里的重力加速度不对,我知道,樱花下落的速度确实是秒速五厘米。”她把我想说的话抢了。
师姐快速的和我拉开距离。
“祝你生日快乐,厨房里有蛋糕,你要是不想吃就扔掉吧。”她离我越来越来远,就好像我故意与她拉开的心理距离一样。
眼睛里流着那绝对止不住的泪水,终于,她一转身连一句再见也没说,哭着跑走了。
加时演出,她全胜,因为她已经成功的把我的舞台搅的天翻地覆了。
人们会对小动物产生留恋的感情,对蛋白质也可以。心理麻醉终究不是万能的。
宋义在没过多久之后就回来了,他原本因为不会这么顺利的,但是女儿也不和他说话,哭着自己上了飞艇走了。
他现在准备回来好好教训自己的徒弟一顿。
“你在干什么。”他最终在厨房里找到了石俊鹏。
他正满嘴奶油的吃着一块不大的蛋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渣男。
“饿了,吃个蛋糕。”
这是他看到了旁边一沓整整齐齐的白纸,上面写满了各种他看不懂的符号和数,密密麻麻的没有留一点空间
“这是你的草稿纸吗?放在厨房里干什么,我帮你扔了吧。”
“滚,这是老子好不容易才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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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里写的不好,拉夸,僵硬。
但是我在努力填坑当中,擦屁股真的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