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坐了下来,提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你在写什么?”在一顿饭过后,加贺拿起茶杯,仔细地品尝起用普洱泡的茶来。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我在办公桌前拿出了几张纸奋笔疾书起来。
“一些计划书的报告而已,你得知道人类社会是十分现实的,不给点好处给他们,那是不会帮你干事的。同时也要有精神上以及物质上的提供。”
“那个叫贿赂吧?”加贺嗤声笑了出来,“就是个收买关系被你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您也真是……在各种意义上都很有才啊。”
我笑了笑,继续埋头写了起来。
“那个……”天津风开始开口了,“那个……我差不多得回去了……在您这里已经添了太多麻烦了,不能再……”
“你回去之后那家伙会怎么对你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埋着头,不停地写着。
“……”天津风沉默了一会,“那是……我的事,应该是与您没有关系的。”
“现在说这话太迟了吧,刚刚还要我帮你的。”我开着玩笑,仍埋头苦干着。
没错,我完全可以放手任她去。她的名字,虽然是叫做天津风,外貌也几乎是完全相同的,但唯一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灵魂则是与那个天津风全然不同。她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那个曾经含辛茹苦地教导我的,代替我的母亲陪伴着我的那个天津风。
“人类啊,是个很神奇的生物。”我抬起头笑着对她说道,“不像机械一样,我们拥有着自己的思想。当然,也包括舰娘们,你们也是拥有的。但我们与你们还是有几个地方截然不同,我们一旦决定好的事,不出什么大的意外,是一定会去做到的。而你们却只能听从人类的命令,强行更改自己的意愿。”
“要是我们提督也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啊,许云先生。”加贺端着茶杯,望向我所在的办公桌的一旁的衣柜上,一个印着麦穗而雪白如玉的提督帽,“说回来我一直很在意了,那个提督帽是?”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有些失落地说道,“快给我道歉。”
“啊,抱歉,诶哪有人自己说出来要别人道歉的啊!”
“那脱一件衣服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原谅你。”我刷着性子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呢许云先生。“加贺眼神之中包含着鄙夷的神情,虽然没有向我望过来,但我不知为何总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再说了一般有人会把这事当儿戏么。”
天津风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有些摇摆不定地向门口走去。
“不管怎么样都要走么?”
“我觉得挺正常的许云先生,要是我的话也会从你这个变态身边离开。”加贺不依不饶地说道。
“这怎么能叫变态呢?这叫求知欲!”我反驳道。
“您想从我这的得到什么?”天津风突然插了话进来,“从一开始帮我挡住提督的拳头也好,还是想让我暂时不受提督的欺辱也好,为了什么?”
“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停下笔,猥琐地笑了起来,“这样吧,这事成了之后你就做我妻子吧!”
“噗……”加贺将口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并不是吐那样简单的动作,而是更加有力的喷。
“容我拒绝。”天津风毅然决然地拒绝道,对于她来说,这种作为人类所发泄**地工具,一度有些羞辱她的感觉。
“啊,不愿意么,那算了,可能也有点早了。”我无奈的摊着手回应道,丝毫没有一丝犹豫。
“噗……”接着,加贺将自己口里第二口茶喷了出来,“咳咳……”
“从刚刚开始你就在干嘛啊加贺小姐,形象全毁了不说,我这的卫生很难做的啊……”我有些为难地看着满地晶莹透明的茶水,又提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这问题是我来问才对啊!您到底在想什么啊!向舰娘求婚!还有你好歹给我恳求一下啊!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您这是在作弄我么?”天津风有些生气地问道。
“没有啊,我挺认真的,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话说为什么感觉你有些生气……”
“肯定会生气啊,对女孩子求婚然后被拒绝了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是她我也会很生气啊。”加贺好不容易喝了第三杯茶。
“但她不愿意嘛。你看强迫她不好对吧。”
“那你当了她们镇守府的提督之后不就有那个权继了。”加贺提醒道。
但我没有再接下去他的话,只是带着怜爱的目光,望了望站在门口有些茫然地天津风,又望了望柜子上的提督帽。
“对于我来说,舰娘她们,不是工具,她们是我的家人。”我自言自语道,不是为了说给别人听,只是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天津风愣在了原地与其相对的,加贺开始有些高兴了。虽然没有表现在表面。
“茶,很好喝呢。”加贺一边品着茶这边夸赞道本早该索然无味的普洱茶说道。
天津风没有像之前那般木讷了,转而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您真是个跟其他人类不大一样呢。”她微笑着对我说道。这大概是从我见到她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第一次见到她笑。
“是么,我觉得自己挺普通的啊。”
“我从来没有跟人类这样谈过话。谢谢您。”天津风弯下腰来,向我鞠了一躬,本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些事,到了她们这来就变成惊天骇俗的新闻了。这大概也是现在,舰娘与人类之间,最大的隔阂。
“你高兴就好。总算是看到你笑了,明明笑起来漂亮多了。哎,终于写好了,走吧,直接去镇守府,这些东西我已经用传真打给那些老头了。接下来给等文件到那给田中先生打个招呼就行了。”我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挺了挺腰杆,再伸了个懒腰。
“这么快?喂!才谈话几分钟啊!”加贺终于忍不住了,“给我看看可以么?”
她一把站了起来,走近我的办公桌,拿起了我方才所写的报告看了起来。在浏览了差不多十分钟后,她好不容易放下了那几张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我。
“怎么了?”我问道。
“这……明明这么有才能,为什么您还在这当个小文书工……”
“诶,别瞧不起我这职业啊!好歹这也是地方总指挥部,中央地方分部的工作啊!”
“那还是没有当个提督的工资的一半多。”她抱怨道。
“我又不是为了钱才做事的。能吃饱住好不就行了。”
“加贺小姐……怎么了?”天津风望着加贺的异常反应,有些好奇地问道。
加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了起来。
“你还是多相信这家伙吧,别再去质疑了,这家伙的脑袋里想的不是闹着玩的。”
“诶?”天津风仍是一头雾水,不解地望着加贺,“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知道了。”
没有理会她两的交谈,我接过报告,将它们塞进传真机,发给了几个列表与桌面上的上级。接着走到了一旁的柜子边,我伸出手将柜子上的提督帽拿了下来,拍了拍这早已遍布尘埃的帽子。我揣着帽子,漫步走到门口,取下衣架上的风衣。
“那么我就出门去那个镇守府准备找那位柳夜提督商量了。你要来么?加贺小姐。”
“嗯……去看看吧。”加贺放下茶杯,拍了拍衣服,向我走来。
我摸了摸一直站在门旁的天津风的头:“走吧。”
现在的天津风,眼里早已没有了质疑与恐慌,取而代之的,我从她那颗玲珑剔透的黄色瞳孔中可以看出,她对我的情感变成了信任,与希望。
“要怎么感谢您才好……”天津风低着头,有些欣慰地说道。
“哎呀你这么想报答我的话我们换个简单的好不好,来给我摸**!”
我应声摸了上去,软绵绵的手感加上这无可挑剔的大小,如果真的有那么多时间我真的很想一直摸下去,甚至透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得到那里面的顺滑的肌肤。
但在我还没摸到五秒,我就被加贺小姐的航母级拳头一拳打出了门。
当然,她是照着脸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