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晚了...”
苏理吓了一跳,然后一巴掌糊了姜画熊脸:“别喊我小姑娘...”
接着摇摇晃晃的就要站起来,但酒精的效果没完全消失,站起来的一刹那苏理懵了,再度跌坐在椅子上,脑袋一歪,依旧是靠着姜画的肩膀:
“好晕...”
“那稍微歇歇再走吧。”
“好...”
苏理瞥姜画,后者正盯着手机看电子书:“我说,奶茶店里怎么还卖酒...”
她抱怨,简直就是猝不及防。
“酒精型饮料而已,除了你这样的弱鸡,别人喝了都不会有事儿。”
姜画斜眼过来,桃花眼中满满笑意:“而且你眼睛那么大,就没注意到上面写的内含酒精?”
“...”
“还有,我都让你买「樱花」了,你还就偏跟我作对是吧?后悔了吧?”
“你的话能信?”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后多想想爸爸我给你的教导。”
“爬...”
苏理又想糊姜画的脸,但是本身劲儿就不大,现在骨头都软软的,就像是打了个猫猫拳。
她又歇了大概十多分钟,太阳完全下山之后,才打了个滴滴。
姜画跟在她后面站在马路边一起等车,滴滴司机的效率还是高,没等两分钟就过来了。
“行,到家之后给我发消息。”
姜画打开后座,苏理想滚一样的钻了进去之后,不服的对他竖了个中指:“你以为我是谁啊...关心的太过度了!”
姜画就不多说什么,关门之后,特意望了一眼滴滴车的号码牌,暗暗的记了下来。
...
苏理家距离文化广场的车费超过150块,就说明了那确实是有段距离。
滴滴司机开的很稳,苏理的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一摇一晃,舒服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下,司机大叔说了声:
“美女,到了。”
苏理在睡梦中蹙了蹙眉,没醒过来。
“美女?”
司机又大声了点,苏理的意识才稍稍恢复,但是...美女?这儿哪有美女?
转念一想。
哦,美女竟是我自己,赶紧醒了过来。
“抱歉...”
她赶紧道歉,下车走人。
瞧着苏理纤细的背影,司机略感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真是够迷糊的,怪不得那个男孩子担心她。
在下车之后,暖风一吹,苏理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她伸了个懒腰,身子呈现出柔和的曲线。
这几天以来,还是第一次睡的那么爽...
见过姜画之后,心里的郁闷顿时少了大半...至少有个可以交换秘密的挚友,她不再是孤单一人。
想到这个,苏理掏出手机准备跟姜画道一声平安。
...本来不想说的,但看在他愿意陪自己唠嗑的份上,就听他一次吧。
手机才刚拿出来,姜画的讯息就发了过来:
到了?
到了。
苏理回复:趁早把摄像头给我拆了。
姜画:这叫做心有灵犀,吃点东西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苏理:成。
然后她眼睛一眯,觉得不对。
她给姜画的备注一直是「姜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地方,但是现在却改成了...
永、永远の姜哥哥?
草,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她察觉到端倪,赶紧看来聊天记录,这才发现在她醉过去的时候,母上大人有给她发过讯息,而且还有个时间不长的电话。
肯定是被姜画接起来的。
苏理:姜画!我妈对你说什么了?!
直到苏理进了家门,姜画都没有回复,她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回家,妈妈就盯上了她。
苏理:发、发肾什漠事惹?
妈:挺行哈,这么快就会跟男人一起喝酒,而且还喝醉啦?嗦!你们在一起干了什么!
苏理:什么都没干啊...!我们只是在奶茶店里...
妈:奶茶店里白日宣淫??肘,跟妈一起去洗澡,让我看看你的安全模式有没有被攻破!
苏理:??
使出浑身解数,苏理才从母上大人的魔爪中逃出,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她赶紧给姜画发了个语音。
“姜画,你他妈!”
姜画这倒回复的挺快。
“敌羞吾去脱他衣!”
...苏理知道那家伙肯定是在打游戏,因为这他妈就是三国割草的原声大碟!
语音:“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
回复:“你自己问苏太,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她自个儿瞎脑补的。”
语音:“姜画,你给我过来跟我妈解释清楚!”
回复:“敌羞吾去脱他衣!”
语音:“姜画你死不死啊!”
回复:“敌羞吾去脱他衣!”
苏理费了好大劲儿才跟母上大人解释清楚,然后吃上了热腾腾的饭。
母上大人托着香腮,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家女儿一小口一小口的扒拉米饭,看的苏理那叫一个恶寒...以前她麻麻可不会用这种「啊,真是艺术品啊」的眼神来看她。
“怎、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这不愧是我女儿,好可爱~~~”
“妈,我是你儿子!”
“谁知道?”
“...”
苏理扒拉米饭的动作大了不少。
可恶!是啊,都这样子了谁知道啊!
“对了,好久没见小姜了,有机会喊他过来吃个便饭。”苏妈说。
“...干嘛?”
“就是想见见他...你看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第一见的朋友就是他,那妈妈我也想当面感谢一下人家的嘛~”
“哦...”
苏理低低的回答:“但是他挺忙的,不一定有时间。”
“没事儿,等他有空吧。”苏妈说。
...
深夜。
到了将近十二点,苏理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她已经平复了许多,如今难以入眠大约是因为在白天睡得有些多了。
但是十二点是个很奇怪的时间,一靠近这个时间点就愈发的抑郁,那些个本该相通的事情再度压在了心头。
苏理开始思考未来,过去...
还有变成女孩子之后的种种,脑子里再度变得乱糟糟的,压抑的很。
她的脑袋埋在膝盖里。
令人难受的也许不是遇到的事情,仅仅是深夜凄凉的月光。
有的人活到了八十岁,但其实在十八岁那年就该埋了。
变成女孩,我很抱歉。
苏理的鼻头酸酸的,觉着自己是真他妈的惨。
然后她受到了一条讯息。
儿砸:打游戏!!
苏理:好!!
立马恢复了元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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