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打了人自然要被抓的啊。你傻了啊。”
看着王芷涵那发愣的表情，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一会你爸就回来了，那我先走了。”
嗯？东方羽的背后被拉住了。
“我也有份，带我一起。求你了。”看着她眼神里的慌张和不安，他貌似明白了什么。
“行，跟我走吧。只不过派出所里面的住宿可不好。”
“嗯。”牵过她的手，向外走去。
看到一辆熟悉的警车，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又是你，东方羽。”
“刘警官，好巧啊。又是我呢，不用你来我自己上车。”牵着王芷涵就往警车后座坐去。
“要不是我调查过你是医生，我还以为你是打架的混混呢。一年以来你来过多少次了。”
看着开车的刘警官，东方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诶嘿嘿，七八次？”
“十七八次还差不多。咋滴，警察局是你家啊。这么勤快？关键是每次都只是拘留几天。你小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
“诶嘿嘿，刘警官这是商业机密。秘密。”
“行，那今晚再住一晚吧。她是谁？”看到后面多出来一个女生，以往都是他一个人进去的。这次怎么多了个。
“她啊，我未婚妻。”
“嗯。什么？”噗，开车的刘警官瞬间震惊，连车都晃了几下。
“淡定，开车呢刘警官。”东方羽自然的搂住王芷涵的腰握着她的左手。
“还疼吗？”
“不疼了。”
“那就行。”两只受伤的手又再次紧紧的握着，感知着对方的存在。
“真的假的，她才初中吧，还未成年呢。”
“真的，我喜欢她。不信你问她。”东方羽看着王芷涵的眼睛。
“嗯。”在他的注视下，害羞的说了一声。
“你看，刘警官。是吧。”
“行了，进去吧。”到了警局后，日常的录口供，然后做赔偿。这套流程他已经十分熟练了。早知道下次打架的时候带把钱，直接扔那了。
拘留所里，两人坐在一起。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看着身旁的王芷涵，想起了她在家里临走前的那个神情。
“emm，没有。”
“是吗，那早点睡。明天带你出去转转，放松一下心情。”
看来她并不想说，家暴的应该不是她后妈，而是她亲爸吧。看来是挚爱的去世导致的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夜晚。已经睡着了的东方羽被一些动静吵醒了。
“不要，爸爸。妈妈的死，不怪你的。不要，爸爸。别打我了。”
看到蜷缩成一团颤抖着的王芷涵，东方羽走了过去抱住她。
“有我在，别怕。你爸爸不会打你的，永远不会的。”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感受到怀里的人逐渐睡的平稳，东方羽开始思考着治疗方案。
有些难搞了，父亲家暴吗。
得跟她说清要让她吐露出她的内心想法。
要不然也没有好的解决方案。没办法了，只能那样了。
“出来吧，你们可以走了。”刘警官过来打开门，把我们叫醒。
“哟，那我们走了。”
“下次还会来的。再见，刘警官。”
牵着王芷涵的手，现在接触没问题了。不过果然是那个造成的心理创伤吗。
“我们去哪里啊？”
“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先回家开车。由于要避开她父亲，所以东方羽得先回家开车才能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有一双手在紧紧的握着。
“小涵，你能告诉我是谁虐待你吗？因为只有知道了凶手，才能治疗你的病。”
听到这话时，东方羽能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颤了一下。
“没，没人虐待我。”
“是吗。”
“是，就是我突然不想见人，不想看到他们而已。”
“嗯”
开车来到一处花园。
带着她走到了一片玫瑰花花园。
看着这里漫山遍野的花，自己身边遍地的玫瑰花。
王芷涵想起了妈妈跟自己描述的那一天，
止不住得流泪了。
唔唔，开始哭了起来。
“妈妈说，爸爸当初追她的时候就是送了一车玫瑰花，然后，然后才答应爸爸的。”
“可，可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爸爸就开始不回家了，每天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问爸爸他干什么，他就打我，说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但是我都懂啊，妈妈也知道。于是妈妈，妈妈她那天要跟爸爸说离婚的时候，就被爸爸推下楼了。”
“呜呜呜.·´¯`(>▂<)´¯`·.”
原来是这样吗。所以才去世后立马再婚吗。也不是什么后妈虐待，而是自己做的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你想报仇吗。”
“想，做梦都想，我依稀还记得妈妈被推下去那一瞬间，妈妈看我的表情，妈妈对我说的话。我要为妈妈报仇。”
“是吗，那可能需要一些代价，你愿意吗。”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求求你，小羽。我愿意给你我自己，拜托了。”
“嗯。”
等价交换，条件成立，交易开始。
“那么，接下来由治好你的病改为了帮你报仇。对吗？”
“嗯嗯。”王芷涵不停的点头。
真是可悲啊，明明有着幸福的家庭却不珍惜，人啊，总是这样。蒂娃，你说呢。
“那么现在就请你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毕竟这漫天遍野的花都是为你而开，这一片的玫瑰花也是属于你的。”
“嗯，好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划过脸庞掉在地上。像一颗颗水晶一般，坠落在这地上。
“妈妈，你看到了吗。也有人像你说的那样，送我一山的花，放心吧。我会帮你报仇的妈妈。”
东方羽看着王芷涵发泄着这几个月以来的情绪，藏在内心那深沉且激昂的情绪要爆发了。
但是，代价是什么。已经不是那开始的七百万了，而是成为了爱。
一股病态的爱。
东方羽当然不知道，因为那股爱藏在王芷涵的内心里。
代价的变化就连身为交易人的东方羽都没有察觉到，直到后来自己被杀的时候才知道当初的代价已经变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