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莉!”蔚城看着倒下的我和母亲,眼角不断的涌出豆大的泪滴,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妈的,居然能重伤我,真是出人意料啊,哈哈哈。”倒下的怪物在黑雾之中逐渐重组,最后化成了人形。
“敢伤我家人,去死吧!”此时的蔚曳心中满是仇恨和怒火,身体也逐渐被火焰包裹,周围的黑雾逐渐散去。
“哈哈哈,就是这样,来啊来啊!”怪物的笑声逐渐变得狂妄。
蔚曳没有多说话,只是狠狠向前劈去,火焰如同弯月,呼啸着飞驰而出,打在怪物的身上,身边,林场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
“父亲,母亲,你们!”哥哥走出神寺,跑向燃烧着的火场,在高大的火墙之外不断的哭喊。
“父亲,母亲,妹妹!你们快出来啊!”哥哥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用拳头捶打着地面。
“蔚城……”熟悉的声音在蔚城耳边响起,一个黑影从火海之中走出。
“爸爸!”蔚城跑向那黑影。
“安置好她们……”这时,蔚城才看到了父亲背上的母亲和胸前抱着的蔚莉。
“但是,爸爸……”
“没事,我还能打!”蔚城转身,看向逐渐消散的火焰。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吗?威力还没那个不要命的小孩大呢。”怪物拍了拍肩上燃烧着的火苗。
“……”蔚曳看着完好无损的怪物,心里越发愤怒起来,但这也是防御意识最低的时候。
“去死啊!”怪物瞬间加速,黑色的手掌就像是利刃,直直的穿过了蔚曳的胸口……
“不要,父亲!”蔚城看着被刺穿胸口的父亲,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别急啊,等我把他抽干,马上就是你了……哈哈……”怪物狠狠抽出深插在蔚曳胸前的手臂。
“快走,带着她们……走!”蔚曳用尽力气憋出这句话,但,现在又能去哪呢……
红色的能量从蔚曳的伤口中流出,流进怪物的身体里……
“蔚曳死了,我们怎么办?”
“我滴亲娘欸,我还没娶媳妇呢,现在死还是太早了吧…”
“完了,都完了,神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无数抱怨和哀求声从神寺中传出,大家都跪在了地上,祈祷着神的降临……
但,毫无意义的祈祷又有什么用呢……
突然,怪物放下了痛苦挣扎的蔚曳,抱着头跪在地上。
“啊!啊!”它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来,蔚曳也找到机会,一瘸一拐的跑到了蔚城的身边。
“爸爸,对不起,是我太弱了……”蔚城流着泪,自惭形秽的看向几乎无力的蔚曳。
“快,抓住机会,快跑……”蔚曳用嘶哑的喉咙说道。
“妈的,你们谁也别想走!”黑烟再次从怪物的脚下蔓延出来,逐渐凝聚成为一只粗壮的手臂,抓住蔚曳并逐渐将他抬起。
“休想……”蔚曳的叫喊声逐渐无力,就像是临终的老人,在黑色巨手的压力下,蔚曳也闭上了眼睛。
“啊!”怪物再次忍不住剧痛,跪在了地上,不断锤击着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大坑。
“老不死的,我杀个人你也要管,妈的,都过了几十年了,还没死……”怪物趴在地上,除了那颗丑陋的头颅,它的身躯渐渐融化成了一滩黑色的粘稠液体,铺在了地面上。
“等着吧,反正那老头杀不了我,我迟早会再回来的,哈哈哈哈……”伴随着瘆人的笑声,它的头,连同黑色的液体渗入地面,直到完全消失。
看到怪物消失,蔚城急忙跑向在神寺中祈祷的众人。
“怪物死了,快,医生,快救救我的家人!”蔚城跪在了众人面前。
“怪物死了,太好了!”
“我没死吗,我没事,哈哈哈!”
沉静的众人沸腾起来,大家都一脸轻松的跑出神寺。
“你爸爸呢?”
一个身穿白布衣的男人站在了蔚城面前。
“在,在,跟我来,还有我的母亲,还有妹妹!”蔚城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
“好,你先别激动,我跟你起去。”
蔚城疯了似的跑了出去,那个男人也紧紧的跟着,直到跑到了父母亲的身边。
“快,快,救救他们……”
人群围了过来,大家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
“快,来几个人,把他们抬到我的医馆去!”男人招呼着围观的群众,不一会,就有几名青壮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我们来吧。”蔚城和医生扶着我和父母亲到那几名青年的背上。
“好,走!”
一路小跑到了一间较大的木屋面前,而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来,把他们抬到床上。”医生招呼着青年放下父母亲和我。
“谢叔叔,快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哥哥紧握着父母亲的手。
“我看看……”医生走到了蔚曳旁边,看着昏倒的蔚曳。
“脸色惨白,看起来是失血过多,这个伤口太大了,总之就先把伤口给缝起来,能不能醒就看他自己了,蔚城,帮我把那边的纱布和银针拿过来。”医生指向一旁的柜子。
“好,马上拿过来……”蔚城跑向木柜,在柜子上拿下纱布和银针。
“来,先把你爸的伤口压住止血,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医生用纱布把蔚曳的伤口包裹了起来,让蔚城接手压住。
“好!”蔚城用力压住了蔚曳的伤口。
确认暂时止血之后,医生坐到了云宛芯身旁。
医生手中闪出绿光,覆盖在了云宛芯的胸口上,闭眼,就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你母亲的神力储量并没有你父亲浓厚,所以你母亲晕倒主要是因为神力损伤过大。”
“还有母亲脖子上的黑印!”蔚城满脸担心的望着医生。
“没事,只是湮灭力量的腐蚀性罢了,没有入体,不过会流疤而已,你母亲休息一下就好了,大概明天就能醒吧。”医生又看向一旁床上的我。
“看你妹妹的呼吸平稳,面色红润,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疤,着实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能再观察观察了。”医生扭头,看向脸色苍白的蔚曳,顺手拿起了手边的线。
医生把床边的蜡烛点燃,把银针在燃着的蜡烛上来回受热。
“把你爸身上的纱布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