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序？
林川想了想。
自己上一世也没有学过软件工程啊，更不可能是个程序员。
为什么脑袋里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比喻？
不知道，搞不懂。
“系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是不是你搞的鬼？”
【嘀！对于宿主想要查询的项目，本系统……嘀嘀嘀，数据损坏。】
【本系统绝对不会为宿主植入记忆】
【绝对不会<不经宿主的允许>、就修改宿主的任何记忆】
【对这类问题，宿主大可放心！】
林川一脸狐疑。
毕竟就算是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也没有要求系统这种东西必须对宿主说实话。
……
正在他思索之时，排队排到了。
“环境科学，林川！哦……林同学。在这里、还有这里签字。”
林川上一世和这一世，报的都是环境科学。
跟写代码完全不沾边。
“林同学，那个，你的领口。”
负责办手续的小姐姐突然笑了起来，“那里有口红。”
“哦，哦，不碍事儿。”
林川瞥了她一眼，心想女人你笑什么？
就是刚刚被一只金毛狮子在身上蹭了两下，不知怎么的被蹭到了一下罢。
“林同学，这个cosplay的女同学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小姐姐好像是在没话找话，看着云大小姐的模样啧啧称奇。
“不是，我哪消受得起。我没有女朋友。”林川一边填单子、一边敷衍地回复。
云大小姐瞪了他一眼。
詹岚在后边也听见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有机会！
“是这样吗？哦，那就好那就好。”办手续的小姐姐说道。
“好什么？”林川懵了，“同学，我们之前应该不认识吧。”
“不认识，不认识。林川同学当然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
小姐姐掏出手机，给他看了一眼学校论坛上的内容。
那上边已经有“据说是学生会内部的扫地僧”，在发表一些奇怪的言论。
说是学生会会长雷霆震怒。
这是个名叫“林川”的学弟——大家已经打听出来了。
先前和他起冲突的，是学生会长的妹妹，染着一头红发的徐媛媛。
既然他如此不给面子地拒绝了会长的妹妹……
那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和这个妹妹不同，身为姐姐的学生会长，那可是有无数舔狗啊。
势力范围遍布整个学校。
很多人都说，能做学生会长的狗，是莫大的荣幸。
她一发话，谁敢不从？
“我要这个叫林川的吃够苦头，在大学里只能度过悲哀惨淡的四年，再也没有精彩的社交，再也没法和女生互动。”
“我话就放在这里，哪个女人敢去勾搭他，我保证她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除非他给我妹妹跪着磕一百个响头。”
据说是会长的原话。
但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学校找学生会问责的时候，这句话估计又不会是会长的原话了。
这就叫做薛定谔的警告，进可攻退可守。
学生会一贯的伎俩，弄几个“扫地僧”出来放风声。
林川听完之后，甚至都没有一丁点内心波动，只是“哦”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然后……呃，你不害怕吗？林川同学？”小姐姐急切地问道。
“不害怕啊，我希望她赶紧落实她说的话，如果她能做到的话，我可真是要好好谢谢她。”林川说，“没有社交！没有女人来追！这不就是被女人迫害了一辈子、现在只想肝爆新游戏的死宅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听起来好像很社死。
但对于那些本来就希望社死、希望社交赶紧远离自己的人来说，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情啊！
在家里躺平了的人，在意外边的人怎么指指点点吗？
如果在意，说明躺了，但还没完全躺平，根本没享受到快乐。
“可是，普通人不都会很害怕那种、很有权势的……毕竟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遇到阻碍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喜欢不拉仇恨。”
小姐姐好像还在说些奇怪的话语。
林川嗤地一笑，心想那个学生会长在上一世也是个瓜皮，这一世难道还能翻出个花儿来？
不拉仇恨？玛德现在还有哪个怂货这么怕事？
怕不是到时候越怕事越来事，校园霸凌就是这么产生的。
“我为什么要害怕？”
“区区一个会长，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黑涩会似的。”
“跟某些无良黑厂小老板一样，吓唬那些初中辍学的打工人。”
“只要他们提桶跑路，老板就说要在圈子里把他弄上黑名单，让他再也找不着工作。”
“这是真的脑子里进水母了，以为自己是什么权势滔天的大家族！”
林川心想——你们是什么成分，早就被我看透了！
……
话又说回来。
这办手续的小姐姐，又在激动个der呢？
“啊，那个，我是说，如果真的感觉到困难的话，我家也算是在枝江本地有些话语权，也许可以帮帮忙……”
小姐姐的脸红扑扑的。
淦！
你脸红什么啊？
别的那些人，来加QQ，是来凑热闹、来骗炮的，有几个人是真的奔着和帅气学弟结婚的路子去的？
那些女人，不都是恋爱归恋爱，玩过再说？
您这还真是纯纯的啊，入脑了？动心了？不会吧不会吧？
“哦？是吗？有些话语权？”詹岚走了过来，摘下墨镜，看了她一眼。
就看了一眼。
这位小姐姐大热天的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从她的视角来说……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但看上去就是来者不善。
哦，那核善的眼神！
那正宫般的微笑！
——我们普通小老板家的独生女儿还能不能好了？
——你们大小姐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啊喂！
“呃，我是说……也许、我，我可以帮忙……”小姐姐说话越来越小声。
“唉，学姐这么照顾学弟，这份心，我林某人心领了。”林川嘴里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踏马的这放在电视剧里都能让人笑两年，“好了，那我签字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没、没有了……让后面的同学过来吧。”
小姐姐只花了半分钟就变成败犬了。
终究还是一个字，怂。
云大小姐在一边捧腹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