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步骤没问题，只是最后的结果算错了，考试的时候细心一点就没问题啦。”
身着睡衣的少女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开来，白里透红的皮肤娇艳欲滴。
而我因为和她贴得很近的缘故，那股少女身上独有的香味早已将我的嗅觉完全侵占。
“唉，希望吧，我现在心里还是没底......”
“哥哥还是自信一点比较好哦。”
“嗯，这一周以来辛苦你了。”
我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湿漉漉的触感湿润了掌心。
明天就是月考的日子。
而我们班主任是在三天前才公布的这个消息，并且还伴随着另一个噩耗——月考成绩后一百五十名将必须参加学校的晚自习。
我作为从高一入学以来成绩稳定在这个区间内的学生，现在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晚自习这个东西，我们学校高一是没有的，高二高三都是部分参加。
得亏秦书凝在一周前告知了我这个消息，我才有一周的时间在家让柳墨给我补习。
如今该学的都学了，试卷也做了这么多了，考试正常发挥就可，能不能考出后一百五十名就听天由命吧。
“辛，辛苦什么的......没有啦，能帮到哥哥我就很开心了。”
妹妹微红着脸，有些忸怩的说道。
“如果......如果哥哥能抱抱我就好了。”
“......”
“啊......”
我扯住眼前少女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抱住。少女发出一声轻哼，随即便伏在我的胸口，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哥哥，今天和秦奕涟同学在电竞社里做了什么吗？”怀里的柳墨头也不抬地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
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没做什么啊......”
“呜......明明，明明都，叫我去拿校服来换了......哥哥和秦奕涟肯定做了那、那种事情吧......”
伴随着小声的啜泣，胸口还传来一股湿润的感觉。
啊这......这丫头到底想到哪一层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只是奕涟不小心把果汁洒衣服和裙子上了，才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校服而已啊。”
“那！我刚开门时你们的那个样子怎么解释！”
柳墨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声音变得有些高亢起来，两只抓着我胸襟的手也愈发用力。
“......”
那确实很难解释。现在想想，当时的姿势是有些过于暧昧了，不管是谁见着了都会想歪吧。
可我还能怎么办？难道把秦奕涟失.禁的事情告诉柳墨？
“柳墨，我向你保证，你脑子想象的那些事情我和秦奕涟都没有发生。当时的事情因为一些原因没法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哥哥，好吗？”
这句话说出口后，柳墨便没了声音。
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被她坐着的大腿都开始发麻，腰部也有些发酸时，柳墨才抬起头，一脸歉意地看向我。
“对不起，哥哥......”
“傻丫头。”我替她擦去眼角的晶莹，“赶紧先去把头吹了吧，小心感冒啊。”
柳墨却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道。
“哥哥能帮我吹吗......”
“呃？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会给女孩子吹头啊。”
说来惭愧，和柳墨一同生活至今，我好像没有帮她吹过头。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帮女孩吹头的机会，所以对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知道女生在吹头这方面是有不少讲究的。
“我，我可以教哥哥的！”
“那好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拒绝。
柳墨有些兴奋地跑出去，回来时带着吹风机和几个小夹子，插好插头后交到我手上。
少女乖巧地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黑得发亮的秀发正对着我。
柳墨的发型和秦书凝是同款的长至肩头的中长发。
只不过秦书凝是独特的灰蓝色，柳墨是不加修饰的、纯粹的黑色。
“哥哥你先把这边夹起来，吹的时候要从内向外......”
“是这样吗？”
听从着柳墨的指示，用夹子卡住她的头发，同时打开了吹风机，让呼啸的热风吹拂在这片漆黑的森林。
“要是弄疼你了要说哦。”
一开始我的动作有些生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熟练起来，穿梭发间的动作也越加大胆。
柳墨享受着我在她发间的轻抚，眼睛微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满足的笑容。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啊。
正好国庆要到了，今国庆要不要和这丫头出去旅游呢......
......算了。人多的地方我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旅游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不过选个人少的地方的话也不是不行吧，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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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月考。
就当我怀抱着对即将到来的考试的不安跨入考场后，我一时间有些茫然，反复确认了一下我的座位号。
在这里就得提一嘴，一中由于生源太好的缘故，并没有进行重点班和普通版的划分，所以考试时的考场以及座位也是随机分配。
一个考场三十六人，六排六列，而我的座位号是「十八」。
也就是说我的座位在第三列最后一位，那个空着的位置没错。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我的左右两边全都是我认识的人？
我的目光扫过，第二列最后一位坐着的，正是一位有着一头灰蓝色头发的少女，她正坐在那里，朝还在门口发呆的我微笑着轻轻挥手。
而第四列的最后一位......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冷漠不带有一丝情感。
“同学，有什么事吗？”
手拿金属扫描仪的老师可能是觉得我站在门口愣着的行为有些奇怪，开口发问。
“啊，不好意思，没事。”
我一边道歉一边坐到自己位置上，顿时感觉一左一右两道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干嘛啊这两个人，马上就要考试了啊。
我先朝右偏头望去，秦书凝眼眸带笑地看向我，放在桌下的小手摆动，嘴里还朝我小声打着招呼。
“嗨~复习得怎么样了？”
“跟你肯定没得比，但是考出后一百五我还是有信心的。”
“那就好，加油哦！”
秦书凝眨巴着眼睛，做了一个很可爱的握拳手势给我加油打气。
我顿时感觉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唔哦哦哦！感觉浑身充满了干，这样的自己考个满分也不在话下吧！
“盯——”
呃，怎么感觉有股带着恶意的视线......
我一偏头便和左边的秦奕涟对上了双眼。
那双眼里除了平日的那股子冰冷，似乎还多了一些嫌弃和蔑视，就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把刚刚燃起的火焰瞬间浇灭。
这位大小姐肯定觉得我刚刚的发言跟个不求上进的废物一样吧。我到底在沾沾自喜些什么啊......
“......”
很快我便不敢和她继续对视，将注意力放在讲台上的监考老师身上。
......
这一堂考的是我最擅长的语文，一路写过去倒是没有什么能难到我的地方，我估摸着最后的成绩应该会在130分左右。
但第二堂的物理就是我的老大难了。
说真的，在历史和物理中选我肯定更偏向于历史，但无奈我们学校这一届的政史生选手少到组不成一个班，导致我们不得不重新选择。
我对未来没什么规划，对学习也不太上心。既然喜欢的科目选不到，那选啥都无所谓了。抱着这样的心态，我跟着选了和柳墨一样的物生政。
然后......我又犯了一个经典老毛病，思维太过片面，这样那样的可能性都没有考虑到。
比如说考不好要上晚自习这件事。
物理这门学科真不是我这种人能够驾驭得了的，要不是这周柳墨给我好一顿恶补，几乎是百分百会挂科的啊。
我的其他科目可还没有强到挂科一门的情况下还能带着我冲出后一百五十名的程度。
试卷发下来后，我粗略一扫，意外的觉得难度也不是太高。
好不容易写完了前面的题目来到了后面的计算题，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就开始用力咬着自己的笔头发懵了。
好难......是没有见过的题型......完全没有思路。
偷瞄教室一圈，所有人的笔似乎都飞跃在草稿纸和试卷上，只有我一个人停在这里像个小丑一样。
不是吧，大家都这么强的吗？
“啪。”
随着一声轻响，一个小纸团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我的桌面上。
我连忙用一只手遮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一边的秦书凝。
她一副正襟危坐在位置上奋笔疾书的模样，灰蓝色的发丝摇摆，但嘴角露出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怎样都藏不住。
这难道是......？
趁着两位监考老师注意力都不在我这边时，我翻开了那张纸团，皱巴巴的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数字和计算公式。两道大题的答案就这么静悄悄地躺在这张还没巴掌大的纸上。
这胆子也太肥了吧？！一中作弊被抓到后果可是相当严重啊！
......但是答案都到手里面了，不抄的才是傻子吧。
我向秦书凝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但她手中的笔正不停飞舞，压根就没空搭理我。
......
考完试一出考场，我就拦住了在教室外收拾书包的秦书凝。
“干嘛？”她撩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明知故问道。
“来谢谢你啊。但是谢归谢，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呢？知道被发现的后果吗？”
我一个关系户，没什么远大志向，不怕公示，甚至学校还请不到我家长，记过就记过，我压根就无所谓。
但是秦书凝不同啊，要是在档案上来上这么一笔，还被请家长、挂南墙，受到的影响可想而知。
“柳默，这不是没发现吗！没被发现就不算犯罪哦？”
“你怎么还在这里嬉皮笑脸的......我也是服了，为了帮我会给你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哎哟......”
秦书凝伸出她的纤纤玉指，在我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是是是，柳妈妈说得对~待会儿食堂就要爆满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吗？”
她背起了自己的书包，回头朝我莞尔一笑。
“图书馆见！”
“哦......”
我呆愣愣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那一抹悸动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被弹脑瓜崩会令心跳加速吗？
我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书本，却无意中瞥见了一双绽放着寒芒的双眼。
秦奕涟正站在离我不远的一处课桌前，静静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