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场?”伊利亚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嗯,”筎果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道:“严格来说......我就是人质,所以我可以证明他说得都是真的。”
话音刚落,伊利亚斯的视线立马转向身旁的源啟质问:“怎么回事?人质为什么在你这儿?”
“其实......”
正当筎果想要解释之时,源啟急忙挡在她身前并强行把话语权夺回到自己手上。
“其实她今天是来这里面试的,新员工,普通人,当时就是为了救她所以才不得不对那家伙痛下杀手。”
一脸僵硬的笑容引得伊利亚斯眉头一皱,食指轻轻敲打着下巴,伊利亚斯追问道:“有没有搞错?人质?还是普通人?为什么要让这样的家伙来这里面试啊?”
“因为她有勇气而且遇事机智冷静果决,没错,当时多亏了她,否则犯人炸掉的绝不止是一栋大楼那么简单,反正这里的工作都是文职类,比起那些拥有强大能力的穿越者,一颗负责任的心才是我们人力资源社所迫切需要的。”源啟紧张地解释到。
“emm......”伊利亚斯的表情中仍然存有几分猜忌,“我还是头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夸奖别人的话呢,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你才是社长,但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你有对她做过全方位体检吗?她可做过人质,万一不小心沾染到了与穿越者异能相关的东西日后可是会招来大麻烦的。”
“检测过啦,我已经让汪芙洛斯全都检测过啦!”源啟疯狂地点头答应道:“一切正常,丝毫没有沾染异能的迹象,这点你大可放心!”
四目相对,伊利亚斯托着下巴不作回应,半晌过去,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随便你吧,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总之详细情况我一定会跟队长如实报告的,至于她会怎么处置你......”伊利亚斯微微一笑,道:“那就全看她的个人喜好啦~”
说完,伊利亚斯起身朝门口走去,见状,源啟急忙趴倒在地死命抱住她的小腿。
“等等!全看她的个人喜好算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要帮我保密的吗?我可是连午饭都让给你啦!”
“快放手啊你这变态!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帮你保守秘密啦!?”拼命地按着源啟的脑袋,毕竟对方稍一抬头自己的裙底便会彻底暴露出来。
“你不是要证据吗?现在证据就在我身边啊!”源啟强顶着来自头顶的压力解释到。
“我只是说有证据就相信你刚刚的话是口误,可没说不汇报我自己的推断,具体情况必须要如实报告给队长,否则到时候死的就是我啦!”见对方死不松手,无奈,伊利亚斯只得强行拖着源啟朝门口走去。
“不会的,你可是吸血鬼,吸血鬼的生命力可是相当顽强的!”源啟趴在地上争辩。
“会死哒!只需要一点点的阳光照射就会死哒!吸血鬼是很脆弱哒!”伊利亚斯扒着墙皮死命往门口挪步。
“那就两顿午饭好啦!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啊!”源啟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在你眼里我的命就值两顿午饭吗?!那你干脆还是自己去死吧!”
艰难的抵达门口,为防止木门再度被对方毁坏,共共攻和莉娜莉入侍从一般小心翼翼地为二人敞开房门。
“三顿!是三顿!加奶昔加肠加蛋,求求你再考虑考虑啊——!”
“咚——”
木门重重合死,伊利亚斯拖着如脚镣一般的源啟离开了办公室。
见到这幅情形,坐在沙发上的筎果忍不住吐槽道:“真是......意外的执著呢......”
......
灰暗的走廊里,房门带上的瞬间,二人便停止了争执。
“喂,可以放手了吧,难道你真的打算转行做变态吗?”伊利亚斯头也不回地开口问到。
缓缓爬起身来,源啟不紧不慢地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道:“是有这种想法,只可惜做变态没有经济来源。”
回身依靠在墙上,伊利亚斯一脸轻松的说:“不会啊,我看你挺擅长的,变态痴汉社长,意外的增加了新的称谓呢~”
“好在你反应够快,否则我就要赶你走了。”拆开包装纸,源啟正想将一只新的棒棒糖塞进嘴里。
“我又不是傻子,”一把将源啟手中的棒棒糖夺下塞入自己口中,伊利亚斯继续解释道:“借口牵强,反应浮夸,恐怕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了吧。”
“这不用你操心,回去我自己会处理,”又拆出一枚新的棒棒糖,源啟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跟我聊聊正事,你们队长总不至于为了几瓶试剂让你大老远跑一趟吧?”
“还真就和那几瓶试剂有关,”伊利亚斯**着棒棒糖说道:“只不过疑点出在那携带试剂的人身上。”
“你是说那个爆裂魔法士?”源啟追问。
“没错,记得几天前的市中心银行抢劫案吗?着装、声线、异能......除了长相犯人几乎将自己身上所有重要的全都暴露给了人质,事后却只炸掉了空荡荡银行大厅,史无前例的零伤亡抢劫。”伊利亚斯小声嘀咕。
“当然记得,”源啟倚靠在墙上回应:“代号阳光劫匪,风衣、中年男性、爆裂魔法,所有特征都与爆裂魔法士一模一样,话说回来,你们明明跟了他那么久为什么还会闹出那么大的乱子。”
“问题就出在这儿,”伊利亚斯继续说道:“接连几个月搜查队的跟踪人员都没有被疑犯发现,但就在银行劫案发生的当天,疑犯一次性将我们所有的跟踪人员全部解决掉了,随后对方便去银行实施了抢劫,无预谋无准备无计划,无法争辩的一时兴起。”
“难怪这次我一说介入你们队长就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是缺人手啊~”讲到这里,源啟的嘴角微微上扬。
“算是吧,虽然事后人质的描述跟爆裂魔法士的特征一模一样,但是很奇怪吧,明明犯下那么严重罪行却又不急着逃跑,甚至连打劫银行时所穿的衣服都懒得更换,就好像把‘我是犯人’的牌子挂在自己身上一样。”
“你是说他是故意把自己暴露在搜查队视野中的吗?”源啟皱着眉头问。
“话是这么说,但完全没有必要啊,如果从一开始就抱着被抓住的目的,那干脆当场投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饶那么大的圈子呢?”
“不排除有帮人顶包的嫌疑啊,真正的犯人另有其人。”
“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些想法都只能算作推断,想抓活口也是为了这个,但显然犯人的想法比我们更为周密,居然选择用自爆的方式来毁灭证据,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