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的命运 和佩奇分开之后,我径直地回到了神社,正好遇见爷爷满脸愁容地在神社里面来回地踱着步,看上去好像相当头疼的样子。
【爷爷?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唉……还不是为了神乐舞的事情发愁,总之你既然回来了,就帮我想个办法。】
【神乐的事情不是交给姐姐了吗?姐姐那么厉害,跳好也不是难事吧?】
【问题就在于音理她不会啊……】
【唉?不会吧?奶奶之前没有教姐姐的吗?】
【问题就在这里,绘由乃本来想等音理再大一点就教给她的,没有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恶,那个就不说了。】
【怎么这样……】
我看着爷爷无奈的脸色,明白这不是爷爷在说谎。想来也是,在我四岁的时候我们就搬走了,奶奶也没有机会将神乐教给姐姐。可是妈妈现在又不在国内,奶奶也不可能再跳神乐了,这样一来的话……
这次神乐舞的对决必输无疑了?
想到这里,我的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
如果加藤家的神乐不行的话,那么能不能用其他地方的神乐来一决胜负呢?我这么考虑着,将提案告诉了爷爷。没有想到爷爷听完我的话,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行,藤堂家的神乐不是别的家族可以比拟的,即使学会了,也很难获胜。】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唉……都怪我心思不慎,中了那只老狐狸的计。这次神社真的面临大危机了……】
看着爷爷垂头丧气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在我三岁生日那天,奶奶就曾跳过一次神乐,现在我应该还有印象才对。
想到这里,我很兴奋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爷爷。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也振作起了精神,开始和我商讨起应急的办法来。
最终,我和爷爷决定由我来做裁定者,来指导姐姐练习神乐,毕竟姐姐的悟性很高,说不定能够通过逐步的动作训练熟悉神乐。那样的话,获胜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于是,一拍即合的我和爷爷,找到了姐姐并且对她说明了情况,姐姐思索了一会也答应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和姐姐在午后就开始了训练。换上了巫女服的姐姐,完美地再现了奶奶年轻时的大和抚子气质,虽然奶奶不会突然冲过来抱着我就是了。
印象中的第一个动作,是通过摆臂和运动双腿完成的,我将记忆中奶奶跳神乐时的姿态大概地给姐姐说了说,姐姐仔细聆听之后好像也想象出了动作的要领,在几次尝试之后,动作和奶奶的动作就已经十分相似了。之后,我又竭力地回想起了其余的动作,分别给姐姐讲解分析了一下,姐姐也很配合地练习起来。
【姐姐,成功了!】
在最后一个收扇子的动作以近乎完美的程度完成之后,我不禁欢呼起来,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获胜应该有很大几率。
在擦了擦汗之后,姐姐也带着因为训练变得微红的脸颊冲过来抱住了我。
唔……氧气……不足了……
不过话说回来,穿着巫女服的感觉和平常不太一样啊,好像更软了?算了,我还是不要想这么差劲的事情比较好。
分布的动作姐姐已经掌握得很熟练了,接下来就是各个动作之间连接的流畅度问题了。姐姐的悟性的确很不错,很快就抓住了每一个动作之间的联系,将一系列动作融洽地结合了起来,看上去已经颇有观赏性了。
可是……我总觉得有哪里有些问题。
【嗯?乐宫,怎么了吗?我跳得不好吗?】
完成一整套神乐的姐姐收起扇子,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为什么姐姐会那么觉得呢?】
【因为乐宫你刚才就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啊。】
【嗯……】
姐姐说的没错,虽然她的动作和印象中奶奶的神乐已经相差无几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欠缺些什么。
是灵动感?还是音律感?还是表情?可是我觉得主要问题都不在这些上面。
就在我和姐姐陷入思考的时候,佩奇悠悠地从神社外走了回来。看来任务果然顺利完成了。
对了,佩奇一定看过奶奶跳神乐,让它来做裁判会更好。
【喵(不合格。)】
【唉?佩奇,要不要再想一下再回答?那么快就否认吗?】
结果佩奇看完了姐姐的神乐,没有犹豫地直接否定了,甚至连半点遗憾的语气都没有。
【喵(没有必要,我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她的神乐的确是震撼鬼神的。你看音理的神乐的时候不觉得少了什么吗?)】
【的确是那样……可是我觉得动作没有任何问题啊?】
【喵(舞蹈,重要的是要有精魂。)】
佩奇说完,就回到房间里去了。
精魂么……奶奶,是不是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呢?
但是虽然知道了精魂很重要,我们暂时也无法直接弥补。于是姐姐又试了几遍,尝试着找到佩奇说的精魂,不过效果都不是很理想。
考虑到姐姐的体力问题,训练了两个小时之后,我让姐姐停了下来。将她扶进了屋内暂做休息。
在此期间,我们也在不断讨论如何跳出那种缺失的感觉,可是一直没有头绪。
这时,爷爷也拿着一盘录像带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藤堂家竟然将神乐舞者跳舞的场景录了下来,寄给了我们。
这根本就是挑衅!爷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气恼,胡子都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不过,当我们观看了视频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藤堂家的确有挑衅的资格。
【嗯……这个孩子……好像叫藤堂彩雪,跳的的确很棒……看样子已经得到真传了。有些难办啊……】
我们坐在电视前,看完了藤堂彩雪的神乐,爷爷不禁如此感慨着。刚才那股愤怒的气势也低迷了不少,而姐姐面对强敌,也感到了很重的压力。
此时我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姐姐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某种意义上却成为了限制姐姐的一个因素。怎么说呢……平白无故地会多出些色气的感觉吧。
这个问题可不是练习就能解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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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的好久没有这样了啊。】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硬朗了吧,我们神社的浴池可是有很不错的疗养效果的。】
在姐姐和宇佐美一起泡过澡之后,我和爷爷总算是得以进入浴池了。
当身体被水淹没的一瞬间,真的感到身体一阵轻松。头顶是盛夏茂密的繁星,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寂静的夜晚一样宁适。
极乐……
【对了,爷爷,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奶奶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一边往身上泼着水,一边看着爷爷。
爷爷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会,随即缓缓说道。
【那是一次意外啊……当时你奶奶还是神社巫女的孩子,那次我练剑道之后也没有怎么检查就闯入了这里,正好遇到你奶奶了。于是,本着看了身体就要嫁给他的原则,我们就订婚了。】
【这和我想象中唯美的相遇场景完全不一样啊!】
【人生要有戏剧性才精彩嘛 越具波澜的人生越有趣啊。可惜……浴池还是那样,绘由乃早就丢下我啦。】
爷爷有些悲伤地说完,轻轻咳嗽了几声,看上去有些凄凉。
【抱歉……我不应该提起奶奶的事情的。】
【没事,这样我更不会忘记她。每次一想起我们曾经的生活,她的形象仿佛就还在我的眼前,就像现在这样。】
爷爷说着,睁开眼睛看着我,突然震惊地愣了一愣,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爷爷?你在干什么?】
被爷爷看得一头雾水的我忍不住问道,而爷爷的回答则是让我也吃了一惊。
【刚才那一瞬间……乐宫你的样子真的很像绘由乃,我差点都以为我看走眼了。】
【哈?像奶奶?】
【没错,脸长得真的很像……我都没有察觉到,乐宫你越来越像绘由乃了,说不定打扮成绘由乃那样我都认不出来。】
【唉……骗人的吧?】
虽然小时候的确被说过很像奶奶,但是爷爷说的是不是夸张了一点?
爷爷看着我,突然站了起来,兴奋地拍了拍手。
【对啊!谁说神乐一定要女性去跳的,看起来想不就好了吗?】
【唉唉唉?!等等,爷爷,你想干什么??】
【乐宫,绘由乃跳舞的时候你都在场,而且长得和绘由乃那么像,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呢?】
【爷爷,等等!就算你想那么做,可是也我的头发也只有这么长的吧?】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绘由乃给你留下了一份礼物,虽然我本来以为永远不会派上用场的。不过今天遇到了这种情况,你就别客气老实收下吧!】
礼物?莫非奶奶也像妈妈那样给我准备了女装?!我本来以为奶奶和我是一边的!我不要再穿女装了啊!这段时间我已经遭受很多折磨了,请饶了我吧!
不过爷爷完全不准备改变主意,他直接一步跨了过来,用浴巾将我裹住,随即双手一用力就把我提了起来,扛在了肩上,迅速地带着我回到了他的房间。
我现在体会到麻野的感受了,话说爷爷身体真的很好唉,力气那么大。
不对,那不是重点!我现在要跑才对吧!
结果刚准备转身逃跑,我就被爷爷用一只手摁在了榻榻米上,通过余光我仿佛能看见,爷爷的手上拿着一件刚从壁橱中拿出来的巫女服,更为可怕的是尺码和我竟然差不多。
【乐宫,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接受命运吧!】
【我不要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