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定会快点改掉的,除了前三张不会改掉以外,后面大概全部都会改掉,一个不留。
下面是一个小片段。
忽然被惊醒,窗外雷声轰鸣,雨珠织连成幕。
好大的雨啊……打了个寒噤,将被子裹得更紧些,蜷成一个球开始觉得暖和了,只是睡不下去。
对了,她怎么样了?看着天花板想起还在床底的黎卿,她不比自己:一个娇小的女孩躺在潮湿的床底,既没有毯子也无被子,只有一身单薄的衣物。
用脚勾住床的一侧,将头尽力低下去,里面远比外面要黑,把眼睁到最大,也只能勉强看到一点轮廓。
她的双手环抱膝盖,身体在颤粟。
试着将被子递过去,刚一接触,就感到一股巨力把它拉走,这样黎卿就不会冷了。
但是我要冷了,最后被冻得实在没办法,只能下床同她一起挤在床底。
……
再睁眼连床底都是亮的,耳边还有细微的鼾声,小心滚出床底,给黎卿留字条让她等爸妈出去了再离开房间。
吃过早饭就走了。
帮黎卿请好假,慢慢走回教室。
走廊的另一端立着一个人影,是程竹,她的长发被放下遮住右脸。
我下意识向后逃去,视线忽然下移,头撞在水泥地上,耳边嗡嗡作响,程竹的长发散开,在右脸和头发之间夹着一大块黑迹。
“你受伤了?是黎卿做的吗?”
她将黑迹挡住,一条腿压在我后颈,“不用你管,告诉我黎卿在哪?”
“你要杀了她?”
“我说了不要你管!”她很粗暴的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压在墙上,一只手按住我的胸口,一字一顿的把问题又重复一遍:“黎、卿、在、哪!”
这个姿势压迫感很强,但仅限于个子高的人,程竹这样的平胸萝莉明显不在其中,相反,这让她更可爱了。
看着我的笑脸,她浑身是汗,两排牙相互打颤:“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人啊!再告诉我,我真的要杀了你的!”
“这里有监控的。”我提醒她,手指向一个摄像头,“诺,那就是一个。”
她像触电一样跳开,恶狠狠的瞪着摄像头,理了理头发走了。
在座位上趴着,看着程竹和其他人说笑,如果没有亲眼看见,很难相信她是一头黑熊。
感受到我的目光,程竹伸出一只手比作枪状,朝我开了一枪。
真可爱。
回家时爸妈都不在,这意味着我可以和黎卿好好谈谈关于他的事了。
打开门我愣了一下,原本凌乱的房间被收拾干净,书架上每一本书都被分类好,一切都有了秩序,这是来了田螺姑娘吗?
作为决策者和执行者的黎卿正趴在地上看一本漫画书,两只小脚上下摆动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也时不时拍下几只蚊子。
“啊,你回来了!”她翻个身跪坐在地板上,尾巴环在身前,两只金兽耳也在头上时不时抽动几下。
“你这是……”我小心踏进房间,生怕带来的灰尘玷污这里,惊讶地看着她。
“因为没有事情做,就整了一下房间,不行吗?”她的双眼蓄出泪滴,尾巴垂在地上,耳朵也被发丝埋住,头低着:“对不起……”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没想到房间能这么干净。”我慌忙解释,马上转移话题:“你的耳朵……?”
“啊,这个。”女孩耳朵又挺起来:“我受伤了,为了疗伤只能放弃一部分人形。”
“你吃了吗?”这个问题很傻,家里没吃的,她也没钱,怎么可能吃过?
果然,黎卿羞涩的摇了摇头,小声请求道:“能先借给我一些钱吗?我伤好了就会还你的。”
我并没有回答,当着她的面从衣柜里拿了几张红钞,这是我春节留下的,我打算给她买个枕头和被子。
买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又用剩下的钱买了床单,回去时带了碗拌面。
到房间后黎卿向我借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认真写道:住宿费420元,笔6元,床单被子枕头400元,面4元,合计830元。
她写了两遍,还签上名,把其中一份撕下给我,说一定会还。
到了十一点,我开着灯写作业,她就在一边看书,还倒了两杯水在一边凉着。
过了十二点,黎卿说声晚安,滚进床底睡觉,我把灯关了只留下台灯,写完作业就上床了。
在一片细微的鼾声中,我意识到自己忘记问她和程竹的身份了。
总觉得自己是被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