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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哥哥。”
“嗯,家里就拜托你了。”
1793年9月10日。
在与自己的义妹卡特利诺拥抱告别后,“达武”立刻坐上莫兰德和弗里昂两人停在家门口前的马车,踏上了前往土伦的路。
“好了,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吗?”
摘下头上的两角帽后,“达武”对坐在对面的两位副官说道。
“新闻嘛……”弗里昂拿出了一份报纸,交给“达武”。
“哟,我看看。”接过报纸的“达武”立刻看了头条的大标题。
——“Le
sort de la République est rapportent à la bataille de Toulon !(共和国的命运系于土伦一战!)”
“共和国的命运系于土伦一战……哼,这个编辑说得还真对,虽然喊口号这事只要是个人都能干。”“达武”折起了报纸,放在一旁的空位上。
“喊口号喊得最响的,无疑是独裁官罗伯斯庇尔女公民。”莫兰德不屑地望向窗外。
“毕竟罗伯斯庇尔大小姐要是想继续坐在她的办公桌前玩切瓜游戏,就得保证自己的头不会——”
“达武”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神经兮兮的弗里昂给捂住了。
“唔!唔唔!”
“小声点啊!长官!”弗里昂警惕地向马车窗外左右观望,“巴黎城里到处都是独裁官的眼线,长官您还想不想活着离开巴黎啊?”
“好啦好啦。”“达武”拉开弗里昂的手,他知道弗里昂也是好意。
于是谈话就此打住。
当三人再次开始说话的时候,已是当天中午,靠近奥尔良的一条道路上。
三人正看着正中摊开的土伦地区的军事地图,讨论有关土伦的作战计划。这张地图是“达武”等人离开巴黎前,莫兰德特意从一名友人手中弄到的。
“这里。”莫兰德指了指地图上的城区,“是土伦城区,目前被叛党分子和英西联军占领。”
随后,她又将左右手分别指向土伦城区外东西两侧的地区。
“这两处,东面是土伦平叛军总司令卡尔托将军指挥的卡尔托师,兵力约八千人;西面,是土伦平叛军副司令多普将军指挥的多普师,兵力约六千人。”
然后,莫兰德将手指移向中间的山区标记。
“虽然国民公会已经派遣大量的援军支援两军,但是由于中间的法隆山的地理隔绝,各自为战的态势将不可避免。”
莫兰德点了点地图上的三个海角处。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分别是布伦角,塞佩海角,以及巴拉去耶角,就是所谓的‘小直布罗陀’。叛党份子和英西联军为了确保在大小锚地驻扎舰队的安全,拆除了全部岸防炮台,并在三个海角上建设防御工事。另外,他们还在法隆山区部署大量兵力,以确保我军东西两面部队无法合兵。以上就是现在的状况。”
“很好。”“达武”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有时候他和莫兰德并不是合得来,但莫兰德的确帮他省了不少麻烦。
“达武”又仔细地看了看地图。
虽然曾经在战略游戏《全面决战:拿破仑》里,“达武”无数次地在虚拟世界中指挥法军,一次又一次地灭了土伦港内的叛军。
但这次不同。
全新的时空,无限可能的未来,没有游戏中的上帝之眼,甚至有别于之前的旺代叛乱。“达武”所面对的,是一场真正的战斗。
“嗯……”“达武”苦恼地看着地图,顺手从脚边的午餐篮中拿出一块三明治,吃了一口。那是卡特利诺特意做给“达武”以及他的两名副官,“你们两个,认为这场战该怎么打?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我嘛……”弗里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同时拿了一块三明治,“长官,随着我方兵力的增加,我方在兵力上的优势将越来越明显,而英西联军跨海作战,无法很好地增加兵员,这就意味着他们只能凭借土伦本身进行防御,而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战。所以我认为,当我军集结到一定的优势兵力时,我们可以依托步兵,在炮兵的掩护下,步步推进城区,镇压叛党分子,将英西联军赶出法兰西……嗯,这三明治味道真不错,我快饿死了……”
自然,坐在一旁的莫兰德直接给弗里昂后脑勺来了一下,害的弗里昂差点噎了。
“咳咳!你干哈啊你!”
“瞧你这家伙,满脑子想着三明治,才想出这么俗的办法。”莫兰德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手里也拿着三明治,“别忘了,他们可是有优势地形作为依托,外加港内舰队的炮火支援,单凭我们可怜的步兵和炮兵根本不可能建立有效的推进防线。而且他们打不过,完全可以逃走,要是他们在逃走前彻底毁掉土伦港,我们占领了一堆废墟,有什么用……嗯,达武,你妹妹的手艺太棒了。”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弗里昂对自己被差点噎死感到十分不满。
“舰队。”莫兰德简单地说了这个词,“摧毁他们的舰队就可以了。”
“可我们没有船,如何摧毁他们的舰队?”“达武”问道。
“这就不是我的考虑范围内了。”莫兰德把剩下的三明治塞入口中,“那么达武,你有什么办法?”
“我?”
“达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窗外。
“怎么了?”莫兰德问道。
“也许只有‘那个人’能够完成这项壮举。”“达武”好像在自言自语。
“那个人?谁?”
“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和TA来一次初次见面了。”
“达武”的话语,这时颇有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