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IV
“话说这真的有用吗？乌迪姐。你都泼了三桶水了，还是没有反应啊。”
“这次绝对有效的，尼基。”
乌迪诺不顾“达武”的质疑，举起第四桶刚刚从下水道里弄到的脏水，泼向一片狼藉的地下室中间的椅子上，被用手铐和麻绳绑得严严实实的唯一一名幸存的，还属于少女范畴的女性武装分子（地下室里的其他武装分子均已被击毙）。
而与此同时，拿破仑正在指挥众人行动；贝尔蒂埃和热拉尔正在搜查每一具尸体以找到有价值的情报；旺达姆站在“达武”一旁冷眼看着被捆绑起来的女性武装分子；而莫兰德和弗里昂则把守在地下室通往杜伊勒里宫的楼梯出入口前。
“哟！”拿破仑问了贝尔蒂埃和热拉尔，“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吗？”
“……大概只有他们的枪有点价值可言。”贝尔蒂埃拿起其中一名被击毙的武装分子的枪把玩了一番，“是来福枪。”
“而且是英国精工打造的——”热拉尔也拿起一把来复枪，仔细检查每一个部件，“弗格森后装来复枪。”
“哦？”拿破仑起了兴趣，她走到贝尔蒂埃身旁，接过那把弗格森后装来复枪，检查了一下枪身，并试着瞄准，“嗯……精准度不错。”
“英国的帕特里克·弗格森上校在1776年研发的。少有的后膛枪，射程达200码，一分种能连续发射6到8发子弹，且精准度高。虽然依旧有开枪后火药气体从枪中泻出的毛病，不过的确得承认，这是一把好枪。”热拉尔随口说道，“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弗格森上校组建过弗格森别动队，利用这种来复枪狙击了不少美军官兵，甚至连现在的美国总统华盛顿夫人，当年都差一点成了该枪的枪下之鬼。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后在退役的弗格森上校的指导下，这种来福枪不论是英国还是美国均生产不少，不过因为造价问题，产量不大，只配备给像英国60团第五来复枪营和美国陆军游骑兵之类的精英部队。”
“不得不说，英国货就是好，再这么下去，法兰西将会丧失竞争力了。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有比这更好的，那就再好不过了。”看着手里的弗格森来福枪，拿破仑感叹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啊，要是那群武装暴民人手一把弗格森来复枪，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所以建议不要打草惊蛇。”贝尔蒂埃带着黑眼圈的双眼，看了看拿破仑。
拿破仑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被泼上第五桶脏水的那名女性武装分子，终于咳嗽两声，缓缓醒了过来：“咳咳！这，这是……”
“我们是营救小队，你被逮捕了。”站在她面前的“达武”宣言道。
“看吧。”乌迪诺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水桶，“说过这个泼水有用吧？”
“哼哼！”拿破仑笑了笑，从当中拨开“达武”和乌迪诺两人，来到那名少女面前，“喂！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立刻明白现在的处境，但她双眼一横，怒视众人，一言不发。
“看来不用一点手段你是不会开口了。”拿破仑直到这是会发生的状况，满不在乎地看了看旺达姆，“听说你在战地拷问方面颇有研究，交给你了。”
“好的，拿破仑长官。”敬礼之后，旺达姆一脸坏笑的先是把手中的十根手指弄得噼啪作响，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少女面前。
“……”少女将脸扭到一边，意欲继续抵抗，哪怕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哼。”旺达姆毫不在意，她左手掏出匕首，右手把住少女的下巴，左右移动少女的脸庞，仔细打量，“倔是吧？特么的，老娘在战场上练就了几百种拷问法，想试试吗？”
“……”少女依旧没有回答。
“好，那就开始吧。”
旺达姆举起左手的匕首。
“说，叫什么名字？出生哪里？”
“……”虽然对旺达姆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感到恐惧，但少女还是闭上双眼，拒绝回答。
然后，旺达姆咧嘴一笑，将匕首狠狠地朝少女的右脸颊划去。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从少女的口中传出，只见她的右脸颊上，多出一道流血的伤痕。
“说，叫什么名字？出生哪里？”旺达姆的脸上，依旧带着洋溢的坏笑。
“……Va te
faire foutre.（法语：CNMB。）”少女骂了一句，并朝旺达姆吐了口唾沫。
随后又是一声高分贝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左脸颊，也被划了一道。
“你是想继续骂？还是想彻底破相？”旺达姆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我可是有很充足的时间的。”
“哈……哈……”少女娇喘了两口气，试图忍住脸上的痛，随后，她再度抬起头，“Bordel
de merde, salope.（法语：去NMD，**。）”
“Oui?（法语：是吗？）”旺达姆笑了笑，转头对乌迪诺说道，“乌迪诺小姐，老娘觉得这孩子渴了，所以说不上话，能那一桶水吗？”
“乐意至极。”乌迪诺笑了笑，提着木制水桶跑了出去。很快，一大桶下水道的污水便提来了。
“来吧。”旺达姆看着眼神越来越难看的少女，一阵坏笑，“请喝水。”
接着，被乌迪诺和旺达姆两人两边压制的少女的头被直接按进盛满水的水桶里。
“说不说？”
“……”
“继续。”
“呜呜呜呜——！”
如此反复再三。
最后，少女终于抗不住了，被重新放置在椅子上的她，眼光暗淡了下来，像是被玩坏的人偶一样。
“可以了。”旺达姆对拿破仑说道，“你现在问她什么，她都能回答。”
“幸苦了。”拿破仑拍了拍旺达姆的肩膀，走到那名少女面前，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
“……萨博尼娅……杜波伊斯……”
“出生在哪里？”
“……法兰西共和国……安德尔省。”
“嗯……你们有多少人？”
“……278人……占领整个杜伊勒里宫……”
“你们使用什么装备？都是弗格森来复枪吗？”
“……是……的。”
“【地狱机器】在什么地方？”
“……大厅，中央。”
“你们有装配火炮吗？”
“不知道……应该是……没有……火炮的……”
“人质们都在什么地方？”
“……全部，集中在，大厅……【地狱机器】旁边……”
“没有分散在其他地方？”
“没有……”
“很好。”
问完话后，拿破仑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把弗格森来复枪。
“诸位，立刻替换武器。”拿破仑环顾众人一圈，“对方不但多与我们数倍，而且全都手持弗格森来复枪，再用原先的老式武器，明显会死得很惨的。”
“Oui,
dite madame.（法语：是，长官。）”众人敬礼道。
“不过啊。”旺达姆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椅子上并被五花大绑的那名叫做杜波伊斯的女性武装分子，“这个家伙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乌迪诺掏出自己的短柄战斧，“直接砍死好了。”
这让杜波伊斯浑身寒颤。
“达武。”拿破仑则是看了看身旁的“达武”，“你的意见？”
“我觉得嘛。”“达武”缓步走到杜波伊斯身旁，从口袋里掏出一台粉色外壳的iPhone，放进杜波伊斯胸前的口袋里。
那个iPhone不是“达武”的，而是“达武”刚才在搜杜波伊斯的身时搜到的，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旺达姆。”“达武”转身说道，“能不能劳烦你把这名人犯押送出去——”
“喂！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旺达姆突然激动了起来，与其说是嫌运送人犯麻烦，不如说是希望参加接下来的战斗，“这种家伙有什么值得让她好受的！？直接——”
“我还没说完话呢，怎么会让她好受呢？”“达武”微笑着打断旺达姆的话，“押送出去之后，把她交给富歇公民的部下，顺便要求第二梯队进入接应。”
“不！不要把我交给富歇！！ 那个该死的！！”杜波伊斯像是突然发狂了一般大吵大闹，要不是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椅子上，只怕早就跳起来了，“Fils de
pute! Tire moi sur moi!（法语：**养的！直接开枪打死我好了！）”
“哦？你也怕富歇啊？”“达武”看着惊恐的杜波伊斯，微微一笑，“可惜，你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就这样，那位名叫杜波伊斯的女性武装分子，就和拖死猪一样，被旺达姆强行拖进了下水道的出入口内。
“看样子。”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旺达姆以及杜波伊斯，拿破仑打趣地说道，“现在哄吓小孩睡觉，又有新的的方式了。”
众人哄笑。
“Allons-y.（法语：出发。）”随后，拿破仑一声令下，众人开始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