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VIII
——被隔绝的环状区中央。
卡尔大公，德赛，康纳，小皮特，和珅五人站在一边。
圣鞠斯特和理发师陶德站在另一边。
而不论是是卡尔大公他们身后的街垒，还是圣鞠斯特身后的【Terreur】武装分子的阵地，一管管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向对方。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鲜血的气息，而因此引来的乌鸦正盘旋在上空，那几声不祥的鸦声，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好久不见了，康纳导师。”圣鞠斯特微微鞠躬，面带笑容。
“哼！”双手驻杖的康纳没好气地斜了圣鞠斯特一眼，“我当年也是眼瞎了，居然会把你这二五仔引荐进【兄弟会】，当初就应该撒手让你死在少管所里才对。”
“但是啊，谁知道未来呢？”圣鞠斯特双手一摊，“要不是这该死的现状，我也想继续为【兄弟会】效劳啊。”
“哼，过去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有理，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康纳皱下了眉头，“客套话就到这里吧，你想干什么？”
“您没老糊涂吧？如果没有，这不是很清楚吗？”圣鞠斯特双眼一睁，嘴巴一咧，露出令人胆寒的可怕笑容，“【钥匙】。”
“钥匙？”康纳突然笑出了声，“你是想要什么钥匙？是想要我【Black Industry】（英语：布莱克工业）金库的钥匙？还是要维也纳大门的钥匙？或者唐宁街10号的？大庆国库的？”
这句嘲讽把其他四人给逗笑了。
但是圣鞠思特却毫不在意，只是这么说道——
——“【Clavis et tormentis evenit
Newtoni】（拉丁语：【牛顿大炮的钥匙】）”
“！”
这下不论是谁都笑不出声来了。
“……牛顿……大炮？”卡尔大公首先一怔，“那不是牛顿博士理论上的——难不成！？”
“……切。”一向温和的德赛这时怒目相向。
“诶——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听起来，牛顿博士居然还藏着大杀器？”小皮特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呃……什么牛顿？什么大炮？那是什么？”而和珅则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康纳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圣鞠斯特，缓缓说道，“你可真是贪婪。”
“是人都会贪婪吧。”圣鞠斯特冷笑一声。
“你知道那个东西……不该展示在世人面前的——”
“我知道。”
“你也知道那个东西，会造成毁灭性的灾难。”
“我也知道。”
“那你为什么——”
“我要让这个世界燃烧。”
“……”
一阵沉默。
空气再次凝重了起来。
“……你是被怒火蒙蔽了双眼？还是已经被【教团】信奉的那帮该死的邪神腐蚀了灵魂？”康纳冷冷地说道，“无论如何，你已经走得太远了。”
“要不然，你把本杰明·富兰克林博士交出来也行。”圣鞠斯特的目光，注视到了不远处街垒那边，正在担心地观察局势的本杰明·富兰克林。同时，又把目光注视到了在她身旁的圣西尔，最后又落在了站在康纳身旁的德赛身上，“或者圣西尔？”
“那是不可能的。”康纳嗤之以鼻，“【全知者】和【被附身者】……岂能落入你们手中？”
“而且，我们也没有靠出卖女性保平安的传统。”德赛也是义正言辞，“你要是想挑起战火，刚才就应该炸死我们才对。”
“炸死你们？”圣鞠斯特冷笑一声，“你以为这就够了吗？”
五人：“什么！？”
“这点战火根本不算什么。”圣鞠斯特双手一摊，邪恶的笑容，爬上他那天使般的俊美之脸，令他人如其名般地符合“死亡天使”的名号，“我要的是，彻底将这个可悲的星球，洗刷一变。”
“你疯了！”康纳终于忍不住，愤怒地指责道。
“哼哼哼哼哼哼！”圣鞠斯特坏笑着摇了摇头，“疯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然后突然，圣鞠斯特将右手迅速举高，打了一个响指。
啪！
“……哼！”
一旁的理发师陶德冷笑一声，将左手举到胸前。
一个发着紫色光芒的五芒星印记，显示在理发师陶德的左手手背上。
“什——！？”
还没等康纳他们反应过来，以他们和圣鞠斯特为中心的范围内，突然出现一阵暗灰色的浓烟，把他们遮蔽其中。
这样一来，不论是街垒那边，还是武装分子那边，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莫名奇妙产生的烟雾，而不知内部状况。
“What the F**k……（英语：特么的，什么情况……）”看到此景的泰勒目瞪口呆，手中的步枪和嘴边的稻草都不由自主地掉落在了地上。
“……”面无表情的圣西尔也皱下了眉头。
“……咿！”而杰克逊则是一咬牙，一脚踩在街垒的屏障上，准备跨出去，“父亲！！”
但她很快就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拉住她的人，正是本杰明·富兰克林和拉德茨基。
“不要拦我！！”杰克逊愤怒地试图挣脱开了。
“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拉德茨基冷冷说道。
“可是父亲他——”
“这个东西，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别白白送命。”富兰克林推了推眼镜架，“放心吧，我和你父亲相识多年，他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可恶！”
杰克逊不甘心地注视着前方如同龙卷风一般的灰色浓烟群。
但是，内部的状况，远超他们的想象——
“该死！”
被扑面而来的灰色浓烟挡住视线的康纳遮住了眼部，试图确保一定的视野。
但很快，他突然感觉，有些顺滑且黏糊糊的东西，从他的脚底开始不断向他的上身爬去。
最后，终于爬到了他的手臂上。
“这是……”
映入康纳眼帘的，是紫色的，如同章鱼触手一般，感觉起来有生命的活物。
“该死！是黑魔法【克苏鲁的触手】！！”
康纳当机立断，举起右拳，朝身下的触手群狠狠锤下！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康纳的右手上，有着一个用柳树做边框，中间编制蛛网，下面缀有羽毛，同时用细麻绳当手环的手饰，像是和欧洲传统文化格格不入的美洲原住民的风格。
而奇怪的是，刚刚还十分强劲的出手，遭受到这么一击后，居然就迅速化成一滩泥并消失了。
从中挣脱出来后，很快，在他面前的浓烟便消失了。
可展现在他明朗视野中的情况，令他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东西！？”
“该死的！为什么不能出来……”
“好恶心！黏糊糊的——”
只见在他身后，德赛，小皮特，和珅三人未能从触手群中逃出，最终只能为触手捆绑全身上下，为其所控制。
而另一方面——
“呃……嗬……”
“卡尔！？”
不远处的正前方，白色的礼服已然破损不少的，同时陷入昏迷的卡尔大公，此时此刻，被两团莫名奇妙的在半空中凭空出现的烟雾给分别控制住了双手和双脚，悬空而挂。
而圣鞠斯特，正站在已经被控制住的卡尔大公身旁。
至于理发师陶德，则是站在距离圣鞠斯特有十几步之遥的地方，举起发着紫色五芒星光芒的右手，似乎在控制对面的触手群。
“没想到啊，康纳导师。”圣鞠斯特拍手鼓掌了两下，“居然能够一拳击散这些触手，是因为那个印第安人手饰吗？哦，我忘了，康纳导师的另一位妻子，是易洛魁人啊。而且身为密斯卡塔尼克大学的名誉博士，早该想到导师在这一方面应该早有防备。”
“你居然也会用黑魔法，这才是最令人称奇的。”
康纳冷笑一声，突然举起手中的拐杖，将拐杖的头瞄准了圣鞠斯特。
“就知道你手里的拐杖是只伪装。”看着康纳这幅样子，圣鞠斯特毫无惧意，“康纳导师还真是准备万全呢。”
“废话少说，赶快放人。”康纳冷眼瞄准圣鞠斯特，手指抚在扳机上，随时都可以射击。
“我要是不放人，你就敢开枪吗？”
圣鞠斯特丝毫没有在意地直接背对康纳，正面面向身后，被他的黑魔法控制住的卡尔大公。
“嗯……呃……哈！？”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卡尔大公，一看到面前的圣鞠斯特，刚想还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分别被一个莫名奇妙的烟雾团给如同镣铐一般地牢牢固定，无法动弹，“这！这是！”
“哈布斯堡双生姐妹花中的妹妹吗？果然有那如同传闻所言的美貌。”
圣鞠斯特伸手把住了卡尔大公的下巴，仔细地端详了卡尔大公那愤怒中带有一些屈辱感的脸庞。
“还有这香味。”
随后，圣鞠斯特又闻了闻卡尔大公的美颈。
“放开我！你这个无理之……徒！嗯！”被闻了美颈的卡尔大公越发觉得反胃，但她毫无办法，因为她已经被圣鞠斯特的黑魔法固定且拉直全身，根本没有还手的可能，只能任人宰割。
“你真以为我不会开枪吗！？”不远处的康纳见情况不对，立刻喊道，同时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拐杖枪。
“试试看啊，康纳导师。”圣鞠斯特转过身，面对康纳，两手一摊，似乎就是要当康纳的“靶子”一样，“你是打算把我射杀了，然后让其他三人在触手手中命丧黄泉？还是射杀陶德让我有机会亲手干掉奥地利公主？”
康纳的身后，突然传来三人惨叫声。
“什么！？突然变紧！？”
“咳咳！！”
“可恶！我的骨头……呃啊！”
“！？”康纳没有转身，一听声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喂！理发师！”圣鞠斯特向着一旁十几步之远的理发师陶德喊道，“向康纳导师解释一下这些触手是怎么运作的。”
“很简单，这些耗了我不少‘血祭’的触手，可不单单只是控制对手而已。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把被控制的对手，碾成肉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对你这个扬基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搞死那三个，我倒是很有把握的。”依旧在维持施法的理发师陶德，脸上露出奸险的笑容，“喂，法国佬！动作快一点！这些触手不能一直持续的！很耗力的说。”
“好啦好啦！认真干你的活就是了！少不了你的报酬。”圣鞠斯特挥手一笑，然后再度看向康纳，“康纳导师，听清楚她说的话了没有？”
“那也不是你活命的理由。”康纳依旧镇定地瞄准圣鞠斯特。
“那可说不定啊。”圣鞠思特冷笑一声，虽然依旧面对康纳，不过他的右手已经拉在身后被黑魔法控制住的卡尔大公白色礼服的衣领处，“那把拐杖枪也只是单发的吧？虽然知道康纳导师你来到这个世界前是海豹六组的成员，但你手中的枪可不是半自动武器，你有那么快换弹的把握？或者说，你会使用别的什么法术来对付我和那理发师？哦，差点忘了，我也不会黑魔法，不过释放那种一次性的符咒我还是会的。”
“……”康纳默然。
“嘛，救走所有人也不是不可能。”圣鞠斯特朝康纳伸出左手，“把钥匙交给我。”
“你做梦。”
“我还是想给导师你一个机会。”像是料到康纳会这么说，“你要不然交出钥匙；要不然做出向谁开枪的选择；要不然，就看着他们三个被慢慢碾碎，然后看着这个奥地利公主，被我好好的——玩坏掉！！”
话音刚落。
吱————————————！
“咿！？”
圣鞠斯特，一把将卡尔大公礼服的前面撕了下来！！
这样，卡尔大公除了内衣之外，就再无任何衣物包裹前身了。
“！！”康纳也显然被圣鞠斯特的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
“哟。”圣鞠斯特则开始细细观看起卡尔大公的玉体来了，“不错的身体嘛，天天吃的很好吧？”
“……”卡尔大公沉默以对，一脸漠然，她不想在自己的敌人面前显露出任何软弱的样子。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看着卡尔大公的态度，圣鞠斯特反而笑了起来，“越是反抗，越有玩坏的性质呢。”
傲人的胸部，很快就被圣鞠斯特所蹂凌。
“嗯……唔……”卡尔大公虽然试着忍耐，但依然有一点声音冒出嘴中，眼角也漏出一丝泪花。
“不错不错，声音还蛮可爱的。”圣鞠斯特在蹂凌卡尔大公胸部的同时，也慢慢地凑近卡尔大公的脸庞，“果然是那个奥地利**的侄女，一个血统。”
“什……么……”卡尔大公试着斜看圣鞠斯特。
“玛利亚·安东尼娅·约瑟法·约翰娜，或者说玛利亚·安东瓦内特，别说你不认识。”圣鞠斯特笑着说道，“你现在的这幅身体，让我想起了处决玛利亚·安东瓦内特的前一晚上。”
“你！！”卡尔大公突然明白了什么，愤怒地注视着圣鞠斯特。
“她可能到死都没想到。”圣鞠斯特依然边用各种手势蹂躏卡尔大公的胸部边在用言语攻击，“我不但玩了她，玩了她的女儿，我连她的侄女也玩了。”
“你这个家伙……”卡尔大公不顾自己的处境，咬牙切齿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但不是现在。”凑近了卡尔大公脸庞的圣鞠斯特，直接舔了卡尔大公的脸颊。
“咿！”卡尔大公闭上了双眼，默默忍受这一切，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卡尔大公双眼流出的两行泪。
“下面，该到这里了。”
圣鞠斯特在蹂躏了卡尔大公的胸部之后，转而将双手瞄准卡尔大公的下身。
“听说你还是处女？我需要检查一下。”
“你敢——”
“对，我就敢。”
正当圣鞠斯特准备动手，而卡尔大公闭上双眼，屈辱地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之际——
——“Enough!（英语：够了！）”
这是康纳的喊声。
“哦？”圣鞠斯特听闻，停下了手中准备要干的活儿，转过一看。
只见康纳丢下了手中的拐杖枪，伸手进入自己的衣领。
一把看似普通，上面却刻满了各种不规则长条条纹的钥匙，展现在康纳手中。
“早点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圣鞠斯特笑了笑，“浪费时间。”
“你不会放过我们的。”康纳冷冷地看着圣鞠斯特。
“那就让你第一个死，怎么样？”圣鞠斯特歪了歪头。
“……”
康纳缓步走向圣鞠斯特。
那支拿着【钥匙】的手，缓缓伸向圣鞠斯特。
一切，似乎已经被注定了。
只能期盼奇迹了。
而就在这时——
“哇呀！”
不远处还在维持黑魔法的理发师陶德，不知遭到什么攻击，为了躲避，迅速跳开。
黑魔法迅速被解除。
不论是环绕的浓烟，还是控制住其他三人的触手，亦或是控制住卡尔大公的烟雾，都瞬间消失了。
“切！”
预感到危险的圣鞠斯特当机立断，迅速从卡尔大公身旁跳开。
闭上双眼的卡尔大公感觉自己如果没有被她的康纳叔叔接住，就会直接倒在地上。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某个人给接住了。
不是康纳，但是却有着一股能让人温暖的体温和能让人放心的气息。
在卡尔大公睁开双眼前，那个人发话了。
听起来，像是一名温和的男性——
——“大公殿下，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