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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就是你们几个跟踪我们的理由?安全问题?”
“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嘛。不是吗?”
夜晚的巴黎。
【安东尼】酒吧内。
拿破仑,“达武”,絮歇三人,此时正坐在吧台上,一面喝着小酒,一面和贝尔蒂埃,马塞纳,苏尔特,内伊,马尔蒙,莫蒂埃,乌迪诺七人一同交谈——他们七人是在拿破仑他们回来的路上“意外”碰到的(不过后来他们自己坦白是跟踪了拿破仑他们)。
“谁出的馊主意?”拿破仑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万一被人误解,我们谁都别想逃得过。”
贝尔蒂埃,马塞纳,苏尔特三人一同都把目光投在内伊和乌迪诺两人身上。
而拿破仑他们三人也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毕竟情况那么紧急。”内伊赶忙为自己辩解,“麦克唐纳已经被捕了,维克托也还没从重伤中恢复,拉纳更是不知去向。如果连你们也出事了那么——”
“就是!”乌迪诺更是从背后抱住“达武”使劲用脸蹭着她,“要是尼基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把那个什么破丹麦大使馆给炸成灰!”
“乌迪姐……”“达武”苦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能不能别老是炸来炸去的,很吓人啊。”
“是吗?”乌迪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来,“以后注意啦。”
(真的会注意吗?)“达武”则是不信地摇了摇头。
“……傻子。”而这时,贝尔蒂埃嘴中冷不丁地骂了一句。
内伊&乌迪诺:“谁特么是傻子!?”
两人对贝尔蒂埃怒目相向,幸好“达武”及时拦住两人,才避免了一场酒吧斗殴。毕竟该店的老板娘也算是自己的好友,真打起来,把店给砸了,可就不好玩了。
“But.(英语:不过。)”莫蒂埃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具体的话,他们会怎么帮助我们呢?没有任何详细的计划吗?”
“没有。”拿破仑回答的倒干脆。
“什么都没有?”莫蒂埃尝试着微笑来缓解尴尬,“那完全无法信任啊。”
“本来就没有完全信任过这帮外国人,只是出于人不嫌多的想法,达成同盟罢了。”拿破仑拿起酒杯,看了看里面剩下的啤酒,“重要的,还是自己这边的行动和努力。”
“这样说也有道理。”莫蒂埃想了想,“不过,我们这边有没有什么计划?”
“当然有。”拿破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达武”,“这里是巴黎,是法国的首都,我们都是法国人,所以,会比他们那帮外国人更有办法。”
就在这时——
——“能具体说一下吗?”
——“同盟就特么别这么藏着掖着的。”
“哈?”
拿破仑,“达武”两人一愣,扭过头望去。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左侧的空位上,凭空出现了两位他们口中不断提到的“外国人”。
威灵顿和布吕歇尔。
“Pass me the liquor. (英语:给我一杯威士忌。)”威灵顿竖起左手的中间三根手指。
“Ich will nur etwas Bier.(德语:我只要一杯啤酒就可以了。)”布吕歇尔则豪放地翘起了腿。
尽管两人都穿着普通的服饰,但是她们口中流利的外语,一下就可以看出她们的外国人身份。
“Vous voilà.(法语:这边是两位的酒。)”而老板娘,很快便把两人点的酒分别递到两人送到两人桌前。身为穿越者,并且原先是前王国时代的退伍军官,这类简单的英语和德语还是懂得的。并且对她而言,她也没有对那些所谓的“反法同盟”国家的人有什么特别的仇恨。
随后,两人相互干杯后,便将各自的酒一饮而尽。
表面上看起来,这只是两位在酒吧畅饮的外国旅者而已。
但实际上,不论是拿破仑也好,“达武”也好,絮歇也好,还是别的同伴,都多少能察觉出一些端倪。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拿破仑表面上不动神色,实际上话中有话。
“既然你们那边都可以有人跟踪到丹麦大使馆,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没人呢?”威灵顿微微一笑,“更何况在巴黎这种大城市,可是间谍活跃的舞台啊。”
“原来如此。”拿破仑笑了笑,拿起酒杯品尝了一口。
“所以现在,作为‘盟友’。”又一杯啤酒下肚后,布吕歇尔笑着问道,“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的计划?毕竟是法国人,又在巴黎。”
“你们刚才就一直在听我们说话?”絮歇不动神色地说道。
“注意背后总是好的。”威灵顿一笑。
气氛冷场了一会儿,直到拿破仑再度开口。
“在我们说出计划前,你们也得履行‘盟友’的职责。”拿破仑说道,“为什么你们会对这次营救行动那么热心?你们的计划又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威灵顿笑出了声,“这么快就急着反攻吗?”
“搞得你们好像就不急的样子。”拿破仑也微笑以对。
“……”盯了拿破仑一会儿后,威灵顿像是头像一般地举起双手,缓缓道来,“卡尔是我们的同学,也是我们的朋友,更是我们的家人,她的家人,自然也是我们的家人,没有不救的道理。而且如果希望欧陆和平,则必须得救出亚历山大大公,无视俄罗斯这么一个东欧大国可是要吃亏的。最后嘛——”
威灵顿卖了一个关子,喝了一口酒,随后才缓缓说道。
——“这位圣鞠斯特,他早已不单单是法国的头号通缉犯了。”
“什么?”“达武”一愣。
“在前几个月里,圣鞠斯特多次活动于伦敦。”威灵顿盯着酒杯里剩下的酒,缓缓说道,“秘密与我国国内以福克斯为首的共和派势力达成同盟;暗杀不少流亡我国的法国保皇派人士;并且,绑架了数名我国重要的科学家;甚至他还策划了数个月前针对女王陛下的刺杀行动,虽然幸运的是他的企图没有得逞。”
“哦?”坐着不远但也不近的苏尔特抽了两口烟管,随后吐了两圈烟圈,“照你这么说来,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我都快认为他是一位卓越的爱国者了。”
“但他不是。”布吕歇尔却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空酒杯敲在台面上,发出响声,“他是一个特么的天杀的恐怖分子。”
“没错。”威灵顿接过话语,“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摒弃前嫌,团结一致来对付这个可怕的怪物。”
“但是,你们的计划呢?”拿破仑继续追问,“或者说,你们有什么人可用的?”
“你们呢?”威灵顿却意味深长地斜了一眼,反问,“你们又有什么人可用?我们这边可不想这么快就把底牌拿出来。”
“既然这样。”拿破仑扭头看了威灵顿一眼,也微笑道,“那我们这里也暂时先不翻底牌了。不过,你可以转告卡尔大公,你们的理由十分充分,我们愿意诚心以待。”
“I thank you.(英语:我表示感谢。)”威灵顿举起新倒满的酒杯,“合作愉快。”
“这才有诚意嘛。”拿破仑也举杯与威灵顿碰杯,“合作愉快。”
然后两人将各自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真是皆大欢喜啊。”不知什么时候,抽着烟的马塞纳突然出现站在威灵顿身后,稍稍鞠躬,“请问这位小姐,你还没向我们介绍名字呢,搞了半天,不知道名字也太尴尬了,不是吗?”
“亚瑟·韦尔斯利。”威灵顿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陆军第33团少将。”
“哦。”马塞纳一脸坏笑地点了点头,“安德鲁·马塞纳,法兰西共和国共和军意大利军团马塞纳师中将,看样子爷的军衔还比你高一级——痛痛痛痛痛痛痛!”
然后马塞纳又被黑着脸的苏尔特给揪了耳朵。
“两位是夫妻吗?”看着这幽默的场景,威灵顿笑出了声。
“未婚关系啦,不过已经订婚了——痛痛痛痛痛痛!放手啦!又没什么别的企图!”马塞纳一面解释一面试着从中挣脱出来。
“没有企图?”苏尔特的笑容此时变得相当恐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吗?”
说完拉的更用力了。
“痛痛痛痛痛痛!”马塞纳为了从中挣脱出来,赶忙求饶,“老婆大人你就饶了爷吧!真的没有任何企图啊!”
久违的笑声,暂时打消了众人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