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II
“话说达武，你这家伙也真是，出来游园而已，也能被打的满脸是血。”
花园某处一张木长椅前，“达武”正坐在那里，接受拉瑞（詹纳）的治疗，拿破仑和乌迪诺则在一旁帮忙。除此之外，马塞纳，苏尔特，贝尔蒂埃，布律纳，儒尔当，旺达姆，圣伊莱尔，弗里昂，莫兰德，拉萨尔，小勒菲弗尔，和小克勒曼。他们有的关心地围着“达武”等人（比如弗里昂，莫兰德，旺达姆，圣伊莱尔，小勒菲弗尔）；有的比起“达武”的情况，更把关注点放在其他人身上（比如贝尔蒂埃和小克勒曼），还有的就是靠在或者站在长椅一旁的树前（比如马塞纳，苏尔特，布律纳，儒尔当）。
“毕竟那个乌鸦小姐侮辱了拿破仑小姐。”接受拉瑞（詹纳）擦拭脸上血迹的“达武”回答道，“作为求婚者，向其决斗，天经地义。”
“哇！尼基果然厉害！不愧是我的义弟！”刚刚给“达武”包扎好脸上伤口的乌迪诺高兴地一把抱住“达武”——因为根据拉瑞（詹纳）所言，“达武”受的只是皮肉伤，所以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便宜了贝尔纳多特那个混蛋……等一下就把她炸成灰。”
说罢，乌迪诺还顺手掏出一枚巴掌大的普通球形手榴弹，让在场的人纷纷汗颜。
“好啦好啦。”“达武”苦笑着劝道，“不用为了那个无聊的家伙脏了手。”
“那个，达武。”同样在给“达武”擦掉血迹的拿破仑这时说道，“虽然谢谢你为我出头，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你去决斗。”
“为什么？”“达武”有些不解。
因为绝大多数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在乎自己的名誉。
何况拿破仑？
“我……很厌恶决斗。”拿破仑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毛巾，若有所思，“决斗什么的，打着所谓捍卫荣誉的名号，实际上干的却是最野蛮的事……你应该不知道我们科西嘉那边是怎么决斗的吧？”
“是……不大清楚。”“达武”承认。
“两个人从山的两边钻进林子去，各带一把枪和一把匕首。追踪对方的踪迹，隐蔽自己，直到最后活着出来一个为止。”拿破仑说话的态度很自然，但眼神却很忧郁，“这就是科西嘉的决斗方式。”
“……那个。”布律纳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听起来好像很野蛮的样子。”
“本来就是。”拿破仑无奈地摇了摇头，“而且，如果一个家族的人拒绝决斗的话，会被嘲笑的。一般这种家族的矛盾会延续几个世纪……唉。”
拿破仑的目光，再度注视到“达武”身上。
“说真的，当时我很害怕你会发生什么三长两短……我小时候在家乡看到过太多这样的牺牲者，不想你也变成那样……”
“……谢谢。”“达武”到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有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因为很多事情，是语言所无法表达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叫贝尔纳多特的少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靠在树干上的苏尔特悠闲地抽了一口烟管，“过去在莱茵军团见过她一面，好像没那么差劲的。”
“谁知道？”“达武”不屑地双手一摊，“见到我和见到杀父仇人一样——虽然我不知道她爹长什么鬼样。”
众人哄笑。
“不过说真的，平时的话贝尔纳多特也算是不错了。”儒尔当说道，“虽然很多时候很傲慢，但实际上人品还算是很不错的，而且也关心部下，战术指挥等方面的能力也不差。贝尔纳多特师能够成为莱茵-摩泽尔军团的劲旅，也是她能力的体现。”
“是啊。”小勒菲弗尔也点了点头，“当时贝尔纳多特姐姐还在母亲大人麾下任职时，可是帮了母亲大人不少忙。也许贝尔纳多特姐姐除了为人太过傲慢之外，没别的什么太大的问题。人无完人嘛。”
“切！”旺达姆不以为然，“傲慢？根本就是矫情的贱人而已，虚伪到了极点，呸！令人作呕。”
“那个那个，好像有点说过头了吧……”这几天来和旺达姆建立了一些良好关系的圣伊莱尔汗颜道。
“哈？过头？”旺达姆斜了圣伊莱尔一眼，“你是没看到那家伙和莫罗那贱货一起陷害达武长官的事。如果你见过，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什么！？”圣伊莱尔有些吃惊。
“原来如此啊。”小克勒曼则把住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难怪会打成这个样子。”
“老实说，爷也不大喜欢贝尔纳多特大美女的性子。”马塞纳朝天吐了几口烟圈，“但是呢，达武老弟，你刚才下手也太重了吧。无论怎么说，你们都是共和国的将官，这么在公众场合打起来，影响很坏的，要打也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啊。”
“哼哼！”“达武”笑了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说的也有道理。”马塞纳将烟重新叼回嘴边，“不过，还是得慎重啊。同僚之间，还是尽可能地确保友好的态度，哪怕只是表面工作。”
“马塞纳的教诲，铭记在心。”“达武”半开玩笑地说道。
欢笑声再度在众人嘴中传出。
“……不过啊。”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没笑过的人——贝尔蒂埃，擦了擦自己的黑眼圈，“你要怎么搞好和贝尔纳多特的关系。积怨都这么深了，想化解是难上加难。哦对了，我也不喜欢贝尔纳多特那家伙。”
“哼哼。”“达武”笑了笑，“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这么有自信？”贝尔蒂埃似乎不相信“达武”的话。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达武”微笑道。
“……哼，随你的便。”贝尔蒂埃的目光，注视到拿破仑身上，“只要不给拿破仑小姐添麻烦就可以了。”
“怎么可能。”“达武”看着拿破仑，遮嘴坏笑，似乎有粉刺贝尔蒂埃的意思，“我可是拿破仑小姐的求婚者呢，添麻烦的话那可就真成麻烦了。”
拿破仑&贝尔蒂埃：“你！？”
就在这时——
——“杜伊勒里宫那里好像出现绑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