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的流言也听说过不少,似乎是某位单方面的追求,他早些年的时候曾在国外闯荡过,然后在异国结识了一生的挚爱,并付出所有的努力和温柔来完成,次次想起,我似乎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在地中海的假日喜剧了,这实在是太像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现在并没有离婚,甚至感情可能还不错。也许是被别的什么遮住了这双眼,挡住了那条径直进入的路吧
听起来有点像人为虚构的故事,但其实嘛,它虚不虚,实不实,意义都不太大,只是我“存在”的可能性会如同心电图的波动那样罢了,是也是,不是也是,时常停下来思考一番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然后象征性的眼神黯淡,麻木不仁,又叹口气,继续狼狈的活着,没有第二个人看到的悲伤是毫无意义的,我总是警醒着自己
“也许大可都放在一边,只把活着握紧,再去寻找世人所谓的意义,不然就是空谈”
无论什么,现在的拌嘴是改变不了的,但是这跟他一年几次长途电话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事业我想是没得说了,每次的电话交流像是念文稿一样的报告工作情况,听起来是蒸蒸日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曾有一次语重心长的对我说着,他告诉我这都是为了我的母亲,然后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有些规模的跨国大老板能说出来的
“你妈妈...快回来了..快了....”
他的回话里总是这么说
为了....我可以去做...哪怕是与世界为敌........仔细想想,这听起来挺像个大反派说的话?
而这位未曾谋面的母亲我则没有感觉,但听那坚决的语气述说,相比起来,我更像是外人一样,不曾参与其中,只是位听众,在他们悲惨的爱情故事里摇曳,那是一片海,船长正掌舵这艘船,寻找近海的灯塔,航线多遥远,海浪有多高,满幕黑云,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深知,有人在等他,他告诉别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爱,仅此一家,有着无可替代的,想要去守护的一家
终于,他不再是我所讲的反派,而是以法律和道德都所允许的方式在进行着他的目标,只是说现在是,但我理解他,站在他的立场上,也许是希望共同寄托于此
在这个一方面上已经是无所谓了.....已经是无所谓了,我已经释然了,也没有任何人需要被原谅
我边走边叹息,同时向身旁的任浔交谈着,关于任阿姨家的晚宴和准备的丰盛晚餐-----------我时常接受任浔家的救济粮
也不知是何时从某人口中打听到我的处境,任阿姨是一位热心肠的好人,便派任浔邀请我前往她家做客,经常的,蹭饭,久而久之竟让我吃出一种心安理得的感觉,这不对经,这太奇怪了
我总是这么想着,但身体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的行为,再次说明我还是个很诚实的人
“阿姨做的菜真香,再来一碗”
我抬头看着落日,手下意识的收了进去,却发现一无所有
“好吧。那我就跟着去你家吧........等下....?”
我有些手忙脚乱的寻找着自己的一个东西------我的小卡包不见了,我有些慌了,逐渐变得更加紧张了,我试图让自己镇定点,再仔细的摸索一遍,聚精会神的寻找
毕竟那么大一个东西,总不可能不翼而飞吧?
是这样的固然挺好,但的确是不见了,不义而飞的蹊跷,我的眼并没有看到任何存在的迹象,双手实实在在的摸不着
这大概是目前物质生活维持的资本,而且目前还做不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
钱包里的东西不多:身份证,学生卡,放着的照片和另一张薄薄的银行卡,仅仅只是这些东西
任浔只是一直在默默看我行动,然后我停下来了,看着他,发觉她也看着我的
“找到没”
“没有”
“那好吧,要不回去找找,兴许落半路了”
她淡淡的说道,看起来很冷静,似乎已经弄明白了来龙去脉,便在此推敲这我,若不是根本不现实我甚至回去问她掉哪了
“那好吧,那去找吧,到是希望下次不会再这么粗心了,向任阿姨道个不是吧”
事发的很突然,我得快点走了交代好,我招手,然后背对着任寻快速的走开了
任浔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我,以一种思索的眼神,单肩背着包,黑发自然地落下来,另一只手中握着口琴,
我是顺着原路摸回去的,途中也曾尝试着倒着走,走了几步,看着没什么人流,发觉没什么安全感,愈发的心神不宁,当我下定决心回过头来时,发觉已经走到了运动场旁的小树林里了
兴许是体育课活动的时候落下了?看来以后有些东西不特定的场所还是不带着为好
我大概是在这里转悠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没有寻找到天也渐渐暗下来了,我开始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我在原地旁徘徊,我踌躇不前,问着自己,又寻着一丝安慰告诉自己:
不要紧,+起码别人不知道密码是吧?
要是里面的学生卡被好心人捡到送警局还是可以认领到的,然后就是自己激动地送锦旗了........
这么想想我还是会安心不少,眉角间的压抑也逐渐散开了,但心底还是在暗自发誓让这一切都好起来
我走累了坐在树旁的长椅上,现在的天是黑的越来越早了,想想任浔估计已经回家正在享受她母亲精心烹饪的晚餐,要是说有点小嫉妒也不是,说羡慕也有那么一点点,只是这么对比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患得患失,毕竟我是得自己做饭,生活也得继续
在此做一会,长呼了一口气,很突兀的
本想着今天太晚了又没有结果便打算背起包起身离开,正当向上站起来的时候,包上传来重物向下压的感觉
我愣住了,不敢有所动作,肩上像是千斤顶压着,很突兀的重压
我那一瞬间并不敢向后望去,恐惧感往往来自对陌生事物的不了解,但了解后和了解的代价是什么呢?
我肌肉紧绷着,拳头已经握紧了,正准备时刻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