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某名奇妙的离开了,真是个奇怪的人,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不过我倒是知道了我面前的那一大丛树原来都像他讲得那么伟大,不由得开始心生向往,多看了几眼那雪白中带点黑点的树皮了,显得格外的特别,开始甚至没怎么在意
我回想他的话,是对我讲了这些,也讲得很突然,不知是对我传教还是他是白桦单推者,但我总觉得那些话很重要,像是启发了我什么,到底说不清楚,现在要我概述一下大概就是
“谁会是那个纯洁刚直的白桦呢.......得找到,找到成........哎哎哎”
我感觉到一阵痛意袭来,抚着痛处,扶着从旁边刚摔下来的沙发,整个人彻底清醒了,望着外面,再一次睁眼已经夜色朦胧,没有打开吊灯的客厅看起来是一片漆黑,不远处的帘子半敞开,流露出一丝微光映在地板上
整个场景,有黯淡的夜色、有清冷的月光、也映衬着城市的繁华,霓虹灯肆意的闪烁着,也尝试着混入其中
除了这些,是不是还少了别的什么?
我在这黑暗中摸索,手慢慢地探寻着,我在找自己的手机,因为我打算去办一件事——我得打电话,去联系一位长辈
不是父母,不是亲人,这些我都不怎么抱有希望,至于警察,因为感觉是会成为怪麻烦的事,所以没去想
不一会便找到了,我熟悉的滑动屏幕找到联系人那页,看到熟悉的联系人和通话记录,这使我觉得很安心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一下,看着拨号中,然后等待着,在这一阵静默中,只有那“嗡嗡”的拨号声在独奏,我嘴角也不自觉的弯起了弧度,也许在我自己还没有注意到前,总还是在期待着
突然嗡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踪迹,然后缓缓而来的是一阵轻柔的女声,像是成熟的过来人,带来我等待许久的抚慰
“怎么今天回的这么慢,还特意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还有些什么特别的事”
“发生了一些事.....不过还好,算不上麻烦的...真的”
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还没打算说就被看明白了,稍显得有些浮躁,因为我是在她面前总是这样,不用说,她都猜到一些了
说了,大概就是全知道了
电话那边听了我的回话有些迟疑,等待了一会才响起
“害,说话怎么变得像低了头似的呢?抬起来抬起来.............我想啊,你说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也许是不想让我担心,也许是真的没必要跟我讲只是它发声了”
“......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词,也没有资格去说这,知道你没有把姐你当外人,如果真说了,该说的人也是我,该回答的是我,该为此提供帮助的也是我,怎么会是你呢,你说是吧”
电话那边显得有些情绪,最多也是对我得所作所为不太理解
但绝不会生气,更不会对我生气,因为是她是她,她不会这样的,她也不会错,而错的是我
“我...掉了一个包,遗失了一些钱。暂时还没找到,仅此而已”
“一些?不会吧,这听着可不止一些哎”
电话那边稍有些玩味的声音传过来,显然她又一次知道了,我只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我还是挺擅长这个的
“也就十几万,大部分都在卡里,所以我不是很担心,所以先前才那么说”
“哎哎哎,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富有吗,掉几十万都这么淡然,时代变得好快啊,想想我那个时候还得勤工俭学,太逊了哦,你这大概都可以在校园里开几家店铺和自动售货机”
“不是,勤工俭学高中生还不至于去吧,我算特例吧,您别带入其他人,一般高中还不是这个经济水平....而且我记得您不穷啊,您不是说您是......什么来着?”
我说到一半没敢说下去了,电话那端此刻异常安静,我越说语气越轻,直到闭嘴不谈
沉默了一小会后,那边才重新响起声响
“嗯,怎么不说了?”
“对不起....不是...我...”
我似乎又说错嘴了,这次感觉要遭大重了,我本能的准备做出抱头的动作,却发现没人能碰到我
“哎哎,又说什么对不起呢,我刚才去回招呼了,学校里的人有蛮热情的,咳咳,昂刚才说什么去呢了”
“您说高中生收入与问题,我说那些钱是存了很久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只是积累了很多罢了........一般高中生也不会去勤工俭学的说”
我颇有些无奈地辩解着,因为不想产生什么奇怪的误会,这看起来就不太现实,也不应该有人信吧
我知道可能是在和我打趣开玩笑,但如果是这位的话我还真不好确定,她的心思我猜不透
“也许吧,嘻嘻,看起来比刚才好挺多了,这真像你说的那样真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简单的说,看来也是这样的,不过还是记得抽空去挂失一下银行卡,那些资本家可就不会在乎你的得失”
“多谢您提醒,这周抽空会去的,当然能找到自然最好,希望上帝站在我这边”
“嘿,我也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何必去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呢,我也没见到那些犹太人祈祷而活下来了,求人不如求己,不过啊,说到大学,嗯哼....按你的说法,辛辛苦苦存了这么多钱一下子全不见了,我觉得对于一个正常人打击是绝对不会小的,一点也不像你这样考试少了几分,路上掉了几块钱的既视感,我说啊,你不会是大小姐离家出走吧?”
“没,没有离家出走这事,倒是有别人离家出走.......没什么,打击什么的....虽说打击的过程无声无息,但打击效果还是卓有成效的,大概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目共睹了”
“是吗。甚至到有闲情开玩笑,看来是真释然了,需要我的帮助来度过这段艰难时期吗?”
她说的很轻柔,也很热诚,这一瞬间我甚至觉得电话那端会有人伸出来手想要拉住我
我有些恍惚,把手迎过去了,在空中抓了几番,什么都没有届到,也看不到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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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烦恼倾诉完了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事得继续进行了?”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