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你家里是专门研究阵法的吗?”
还没等我找个时间好好地请教一下,月静已经先一步问了出来。
方圆一里隔一段路便贴上了一张符咒,以此布置阵法,然而每张符咒互相呼应产生联动还需要片刻,月静便像是闲聊般地问向娜娜。
虽然我更好奇一个新来的像是管理这片地区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清闲而且还有空出来和我们瞎闹,啊不,游玩。也不对,是除灵。但是以后可能会在一起生活的人了解一下同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坏事。
虽说……连我这个来了好久的家伙似乎都没有好好了解过。
“嗯,似乎是的,听玉琴家里的人说是的。”娜娜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诶?为什么自己家里的事是听玉琴家里人说的,好奇怪的样子。
“为什么是听小琴家里人说的啊?”月静也一副不解的样子。
果然是很奇怪吗?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家里人是干嘛的呢,难道说……
娜娜其实玉琴家族中某男子与柳家某女子私定终身后的私生女,随后事情暴露,两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于是私了,将娜娜以柳为姓但由玉琴家抚养吗?
我的天,我在想些什么,毫无根据地编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故事,这种戏曲中的故事虽然也不是不可能啦,但是我一点都不相信是这样的。
“月静……”玉琴小心地从后面将月静拉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娜娜听到。
怎么办,好想听啊,但是这身体似乎不支持我走或者跳到她们两人那里。
没办法了,翻滚吧!
这是我刚领悟的一个可以较快速移动的方法,简单有效,特别适合暂时不会跳着前进的兔子们使用,虽然地上好像很脏的样子,但是好想听她们在讲什么,虽然感觉就算不听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好像听啊,这就是好奇心吧。感觉已经不止一次被好奇心害死了,这大概就叫做作死吧。
啊~疼疼疼,脑袋碰到石头了。
两只爪子抱着脑袋在草地上缩成一团,不过总算是到了能够听到两人低语的地方了。
“月静,以后不要问娜娜酱关于她的家里的事情……”
“嗯?为什么?小娜她家里发生什么了?”
“你应该知道的,柳家和我家本来是互相协助十分好的关系,氏族的宗宅都离的很近,然而有一天早上,本该路过他们家办事的族人神色匆忙的跑回来将我们带去她家,家中一片惨象。死尸遍地,氏族长都惨死于院中。”玉琴面露悲色地悄悄向月静言到。
“怎、怎么会这样!”月静有些惊异以至于声音有些过响,但又在玉琴的眼神中收了回来,“那小娜她……”
“我们在一口空被杂物掩盖的水缸中找到了她,似乎是被家人贴上了让其陷入沉睡的符咒藏了进去,当时她大概只有几岁吧……”
“这、这怎么可能,灭族这种事……知道凶手是谁吗?”月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向事实臣服。
玉琴摇了摇头。
“不知道,唯一看到的是……”
“玉琴姐,别说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别在意那种事了。”娜娜的声音盖过了玉琴小声地说话。
虽然好像隐约听见了,但是感觉像是过耳的风又消散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玉琴之前说过娜娜是孤儿的,原来是这样吗?是被灭族了于是成了孤儿的吗?灭族这种事情真是十分悲惨的啊,换做是我的话说不定就就会不顾一切地要找出凶手并了解它的生命呢。
等等,这样想的话,娜娜能够在身体还是这么娇小的时候就已经成为除灵师而定型了身体,莫非是为了要报仇而苦练修行的吗?
不会吧,不可能的吧,怎么可能呢,像娜娜平时一副吊儿郎当认为生命中只有布丁的样子怎么会心里藏着这种杀机呢。
不,这种事情可能会被藏在心中的盒子里,和过去痛苦的感受放在一起。上了锁,存在心里,欺骗自己已经没有了感触。但若锁被打开,说不定就会释放出可怕的东西。然后……
额,感觉继续想下去又会编出什么奇怪的故事了。
或许我失去的记忆也被我锁在了什么盒子里吧,那样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开心的回忆。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这种东西永远锁着吧,不管是娜娜的还是我的,这种东西就让它留在内心深处无法触及的深渊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