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伸手靠近她的作弊伤口处,刚有接触,她便一下子缩了回去。
“抱、抱歉!我只是项检查一下伤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不妥赶紧道歉。
对方似乎也么有说什么,只是试图用手捂着伤口。
捻了捻刚才触碰到伤口的手指,粘粘的还带有余温。
不妙啊,血都还没有止住吗?这就比较糟糕了,得快点止血啊。
慌忙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借你的头巾一用。”说吧还没等她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用手解下了她抱住头发和脸的黑色头巾。
对方赶忙用手掩面,头发随着头巾被解开取走而飘飘滑下,大概是因为只是个孩子,头发只是到了后背的长度。
“你、你什么事要做!”慌张中语序更加奇怪了,果然不是我中土人士。
没有回应她,趁着她双手掩面,用取下来的头巾在她的左臂伤口处牢牢地扎紧。
这样应该可以暂时止血吧,不过要处理伤口的话还是要等外面的搜查过去之后找找有没有药才可以啊。
小女孩见我在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渐渐放下了掩面的双手,这算是对我的信任了吗?
话说为什么感觉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怕我的样子,戒心也不是很重,是因为她此时的情况如同大海中的孤舟吗?不论路过的是什么大船都没有比继续漂下去更坏的情况了吗?
在她完全放下掩面的双手后,借着透过窗子的月光终于依稀看清了她的脸,清秀的双眼带着两道剑眉,樱桃粉唇显出几分可爱之气,若是在国际奶奶说不定会长成一个美人的吧。
对方有点新奇地看了看自己在逐渐止血的伤口,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再盯着我。
这也太不小心了吧,要是我现在逃跑你不就完了吗……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吗?
“我说啊,你对我也太放心了吧,你就不怕我逃跑吗?”像是开玩笑般地问了问,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懂。
片刻后,她似乎听懂了,正要张嘴组织语言打算回话之时,门外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以及闪动着的灯笼的火光。
片刻后便响起了敲门声。
“墨清公子,墨清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今晚又来刺客了,请问您是否安好。”外面传来了略显粗犷却小心翼翼的声音。
“不好,来了,快、快藏起来。”虽然声音显得有些着急,但是还是保持着很低的音量以免被外面的人听到。
另一面一手将她推到在床里侧,用被子盖住装成是杂乱的被子堆叠在了一起的样子。
“千万不要动啊,不要发出声音!”小声地告诫她。
“啊,没什么事,稍等,我来开门。”急忙准备妥当便有些匆忙的回应了外面的护卫家丁。
匆匆穿鞋走到门口打开木质插销,打开门揉了揉眼睛。
只见外面来了一队家丁,大约有五六个人吧,后面的人提着灯笼,手里拿着木棍,领头的一位大胡子身着甲胄肋下佩剑,一看就是专业的护卫。
叫什么来着……明明每天都会见到怎么还想不起来了。
只见大络腮胡护卫躬身作揖,转而又一手扶剑微微前倾,看上去很恭敬的样子。
“墨清公子没事就好,不知我们可否进去看看有没有偷偷溜进公子房中躲起来的小贼。”这大络腮胡子大叔粗犷的声音若不是对我恭恭敬敬的话一定会听上去很凶恶的吧。
“还是算了吧,里面我会检查的,不用担心了,难道还怕我把刺客藏起来不成?”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把刺客藏起来了。
“啊啊不不不,不敢冒犯,既然您不愿意,我们也就不强求了。”大胡子大叔看上去是放弃了,一挥手让家丁们向着一个方向继续前进,但不知为何他自己却还站在这里。
很是好奇地看着他,待家丁走远后,大胡子大叔突然对我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喂!你这种笑容很毁形象啊,长个络腮胡还有这粗犷的声音就不要这样傻笑啊,给我严肃一点啊!
“嘿,墨清公子,您是不是又在研究什么咒术了?”为什么家丁一走就和我这么熟的样子啊,难道我们真的是很熟的关系吗?不行,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感觉好奇怪。
“此话怎讲?”
“您的声音……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啊,刚才听到里面回应我都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您终于……咳咳,没什么。”大胡子大叔一脸嬉皮笑脸感觉已经可以用诡异这个词来形容了。
“声音?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哦!我想起来了,睡前我在研究关于变声音的咒术来着,就拿自己试验了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啊啊,不敢,不敢,只是……您看我总被人说声音太粗,您看您到时候能不能赏我几张符咒啥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吗……我倒是觉得你的大胡子和你的声音挺配的。
“原来是这事啊,应该没什么问题,到时候给你几张便是。”
“好的!好的!谢谢您啦!”大胡子作揖告别一脸开心转身便想走却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不、不会发现什么异样了吧,我可是尽力挡住大门不让外面的人看见里面了,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吧,而且开门也看不见床啊。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哦哦,没什么,只是……您的白衣裳怎么好像……沾着血呢?”大叔的一对小眼睛转来转去的,感觉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的天!着血迹不会是刚才和那个小女孩在床上缠斗的时候沾上她伤口上的血迹吧,这、这下就有点麻烦了!
等等!突然想到了什么!
赶紧用力地一捏鼻子,十分用力地一捏,稍有放松,鼻血便流了下来。
“没、没事,可能是最近天气有点干燥,又流鼻血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流鼻血有经验,会自己止血的。”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手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还没等大胡子大叔说什么便已将房门关上。
呼——
好险,还有……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