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对我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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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江情先生。”华芷眼神灵动，已经没有初识时的拘谨和庄重。
“你好……”江情看着这个小姑娘有些无奈，认识她还是前几天，当时以为她只是个过路学生，没想到两人这么有缘，小姑娘竟然还正好搬家住在了自己小区里。
两人还经常一起碰到，比如现在。
华芷不再吭声了，两人只是向前走着，江情为了缓解尴尬拿出了作为老师的关心“……华芷你念的什么专业啊？”已经不用敬语了。
华芷停顿了一下，“江情老师，我不是学生。”
江情行走的脚步都僵硬了一下，“难道你是校工吗？”看年龄不像啊，虽然后一句没有说出来。
“江情老师啊，我没上过学，我是间族人。”华芷眼神少了些许明亮，似乎有些委屈。
花国本来很多部落，后来这些部落后来被一位革命家合并了。但因为花国国小，又是君主立宪制，各族没有得到完全统一，国家也无法干涉各族的传统，虽然明面要以国家宪法为主，但一些民族仍然以自己习俗为主。
比如华芷所属的间族，间族原来是个很强大的部落，原因是间族男性的勇猛和强大可以让他们在部落争夺时经常获胜。这也是间族严重男尊女卑的原因之一。
间族的女性全部都为奴隶。女性生下的女儿会跟着母亲继续为奴，生下的儿子会在儿子断奶后与母亲分离，母亲继续为奴，儿子跟着男人们学习成长。
这样畸形的权利关系一方面使间族男儿仿佛生来就是来战斗的，另一方面使间族男儿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关爱，无法对女性有任何情感和同情，男尊女卑风气越来越严重。
在最严重的时候女人们甚至将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全都掐死在襁褓里，“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像我一样为奴，也不想让我的儿子变成欺辱我们的人。”不久间族就落败被合并了。
但这样的风气留在了间族的血脉里。
间族的风俗江情有所耳闻，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问道“那华芷在学校干什么？”江情认为华芷可能在大学里打工，“我是来听课的。”华芷中断了江情的思考。
“嗯？”
“江情老师，我喜欢听课。”对于经常游荡于大学的原因，华芷早就有了借口，虽然经不起推敲，但却比别的理由更有底气。没有责任，想来就说热爱知识，想离开就说学到了很多想沉淀一下，没有人能找到证据证明真假。
江情有些沉默了，感觉华芷这个姑娘很像原来的自己，明明家里那么贫困，生活那样苦，但还是坚持下来去学习，向上走。
“那你是怎么进大学里上课的？”江情搭着话，其实他已经明白，大学生里有很多人不喜欢上课，他们为了混课时会雇人去代听课。
“有人雇我代听他们的课。”
华芷的回答印证了江情的猜想。渴求知识的人没有待在课堂的资格，在课堂里的人厌恶知识的繁琐。真实讽刺啊。
两人此后都保持着沉默，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到了大学就分开了，去往不同方向的教室。
华芷在老师点完名后就偷偷从教室后门离开了，她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或许是错觉，当她长时间跟踪别人后总觉得别人也在跟踪她。
但是一种不安总是涌上心头，她来到了新公寓楼，没有立马进去，拿出了一个望远镜，透过三楼窗户看到走廊无人。坐电梯上了五楼，向下走了一层，在四楼拐角处窥伺着三楼。
等了大概两个小时，差不多是华芷平常回家的时间，依然没有看到有人进或出自己家门。
慢慢来到家门前，门把手上的广告传单没有变，上面的三个褶皱也没变，向门缝看，奇怪。
华芷蹲下仔细察看地面发现了几根头发，是自己的，
果然有人进入过自己的屋子，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
华芷先是退出了公寓楼，走到了公共电话亭，拨打了119，说好像在家里看到了蛇，留下地址后就将电话挂断。
几分钟后消防员叔叔来了，并且找到了在楼下喝奶茶的华芷。就这样，华芷在保护下来到了三楼屋前。
华芷开了门，消防员叔叔好心的立马将华芷隔开，不让华芷暴露在屋内。
开了门之后想象的匪徒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飞箭也没有出现，然后消防员发现了华芷事先放在阳台角落的蛇型玩具。
“哎呀哎呀，对不起，我没有看清是玩具啊。”华芷在充分表现自己的歉意后送走了正义的消防员叔叔。
华芷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扫视了地面，没有脚印，说明闯入者十分谨慎。简单搜查一下没有发现东西丢失，太奇怪了。
自己应该没有违背法律或者得罪别人，为什么会有人闯入自己家里呢？闯入者的目的是什么？
得罪别人……华芷似乎有了个模糊的答案，抿了抿嘴，出门坐上了公交车来到了自己原来住的地方。
看了看自己留下的标记，果然，自己原住所也有闯入的痕迹。
这针对性就很明显了。
华芷猜不透来者的意图，只能将计就计。
这时候江情打来了电话，“华芷同学，你有一个机会……”
等到江情说完，华芷露出了微笑，江情为她争取到一个进入大学学习的机会。
华芷早就摸透江情的性格，他读书的机会得来不易，于是既羡慕那些有钱人子女生而具有的受教育权，也同情那些不被阳光照耀的追光的孩子们。
华芷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追光者”。
华芷离开小区，继续乘坐公交车返回，华芷随意的看着公交车上的新闻“杀人魔提前保释出狱”，与公交车其他人的担忧不同，华芷心里只有事不关己的漠然和计划进一步实行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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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一定要帮帮我。”许玲向一位年轻人请求到，但用的是敬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