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小娘子和晚饭的山贼大人家被偷了,小娘子谋朝篡位成了山大王,将山贼大人赶了出来,美名其曰为了山贼大人的身体好,可是山贼大人还意犹未尽,只是想回去是回不去了,小丫鬟平衣成了小侍女平衣,站在门口传达大王口令,偏偏护卫们一脸抱歉地拿木棍架着他出去,他也不好真动手,只能感叹世风日下,老婆一句话都能把老公赶出门了。
还是熟悉的客栈,还是熟悉的擂台,易了容的侯将相拿着根棍子正在揍人,虽然仪容效果很好,陆孤攀并没有看出来,但君定天在台子边上搭了个二层的高台观战,陆孤攀一眼就看到了,所以台上那个打人的肯定是侯将相。
侯将相一脚将挨打的倒霉蛋踢下擂台,指着人群中的陆孤攀喊道:“呔,那小子竟敢直视我,是不是想上来挨打?”
陆孤攀愣了一下从擂台架子上拿了把枪,把枪头拆下,朝着擂台上走去。
侯将相在台上走来走去并且摆着姿势,“吼吼,朝我走来了吗?不选择逃跑反而主动接近我吗?”
陆孤攀走上擂台,举起棍子,劈下,大喊:
“我滴圣剑!”
侯将相甩棍横扫,迎上陆孤攀的棍子,有那么些微坚硬的木棍很快就在侯境和王境的碰撞中变成了木屑,被吹飞又飞回来的君定天无语地看着场地中衣衫褴褛还在傻笑的两个白痴,在躲得老远的观众们的注视之下上去给了侯将相的屁股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今天晚上别回来了,死外边吧。”
侯将相嘿嘿笑着起来理了理发型:“得令!老婆大人!”
陆孤攀并不太理解这俩人奇怪的交流方式,所以闭上嘴不予评价,只是心里想着:还是玉珠温柔可人,嘿嘿嘿。
两个大闹了一场的侯爷勾肩搭背地走下了擂台,台下的人们自然不敢拦着,擂台都能打坏的人可不是他们能惹的,没见城卫过来看了一眼就都跑了吗。
两人东拉西扯地走了老远,一阵淡淡的香味传来,陆孤攀指着那座阁楼问侯将相:“师兄,要不要去看看?我好像还没去玩过呢。”
侯将相怪叫一声推开他:“好你个陆孤攀,居然想谋害师兄!”
陆孤攀愣了一下,挠着头说道:“这不是一时没想到吗,师兄啊,回去洗个澡嫂子也不知道是不是。”
侯将相翻着白眼,“那货鼻子灵着呢,比狗还灵,他喵滴,隔了两天都能闻出来,算了算了,而且啊,师傅还不知道人在哪呢。”
陆孤攀想了想,“应该在宫里玩吧。”
“不可能,八成已经在山上打坐了。”
“传送阵不是还没修好吗?”
“你觉得帝境从孤攀山到这里要多久?”
“大概…五天?”
“一夜。”
陆孤攀思考许久:“那为什么师尊不带我一起回去?”
“因为你会变成碎片,白痴。”
陆孤攀憨憨地笑着,侯将相叹了口气,说道:“买两杯酒,带点吃的回去得了,这附近好像有家酱肘子挺出名的。”
两人分头,陆孤攀去买酱肘子,顺带送了一份回相府。
侯将相跑去找他的白衣姐姐讨酒,被带进房间狠狠揍了一顿才拿到许久没喝到的陈年桂花酒。
两人在客栈门口遇上,举起手里的东西相互示意,同时嘿嘿一笑。
客栈老板如最初一般打着招呼给两人开好房间。
陆孤攀兴奋地端起酒敬了师兄一杯,侯将相则从包里翻出一本崭新的图画书放到桌上,两人认真地边喝酒边研读了起来。
两人到夜渐深时才悄悄将书烧毁,都喝得摇摇晃晃,侯将相嫌弃陆孤攀这彪形大汉,嚷嚷着要去青楼找十个美人抱着睡,可惜没认清方向的他出门就撞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着了。
陆孤攀憋着一口气,认真地将书的每一页都烧成黑炭,才坐在床边躺下,念了一句“要留清白在人间”才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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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陆孤攀突然惊醒,看了看周围,发现还是熟悉的布局,月光从窗外漫进来,淹没了他全身,还未醒酒的他揉了揉眉角,勉强起身喝了口水,无意间看向窗外,发现树上似乎有个人影,但天黑黑的,他又有些头晕,便凑到窗边,想仔细看看。
他刚刚探出头去,却发现身侧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侯将相那身红衣格外显眼,侯将相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另一棵树上跟那个身影遥遥对峙,树上的人缓缓转头看向侯将相。
陆孤攀一惊,脸色惨白,焦急地想要喊师兄快跑,却一时发不出声音。
侯将相略提功力,并指如剑指向身前:“呔,何方妖孽,竟敢来打扰道爷休息,若是识相,速速放弃抵抗,来道爷房间里给道爷暖床,否则,休怪道爷手下无情!”
陆孤攀两眼一黑,师兄,那是女鬼啊,你真当自己能请神上身了啊,还想女鬼暖床,生怕冻不死你是吧。
‘女鬼’咧着猩红的嘴恐怖地笑了,“你想要朕给你暖床?侯卿,你最近胆子肥了啊。”
侯将相拔出腰间的长剑,在树顶端方寸之地舞了一手剑花,一个金鸡独立收尾,长剑指着‘女鬼’怒喝:“波若麻麻哄!”
‘女鬼’有些没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侯将相眼睛一亮,“有破锭!”说着背剑在身后,空着的那只手却向前伸。
‘女鬼’笑着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将侯将相打进地里,这下周围不少住户都探出了头凑热闹,‘女鬼’将侯将相从地里拔出来,体贴地让他躺在了地上,温柔地说道:“没想到侯卿喝醉了酒竟然如此有意思,以后可要多喝点。”
侯将相这一下酒方才醒了大半,但诈见一张天姿国色的脸凑到自己边上,脑子还是一下没转过来,“美人儿,你是来陪我睡觉的嘛?”
帝钧笑着拖着他的脚倒吊在了树上,按了按自己的颈椎,发出恐怖的咔嚓声,“侯卿啊,朕见你半夜无眠,特意来表达一下关爱呢。”
侯将相这才反应过来,正好看到一张陆孤攀无奈脸,大喊道:“师弟,救命啊~”
陆孤攀关上窗,表示爱莫能助,但还是偷偷看着,毕竟师兄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挨揍了。
侯将相的惨叫不绝于耳,被吵到睡觉的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敢自称‘朕’的人,京都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