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法海的劫数,他今天一定会死的。
如果法海听济公的话,不在把捉妖挂在嘴边,那么这劫数是可以平安度过的。
可惜法海终究是法海,这人愣。
凭着一股子愣劲遁入佛门,凭着一股子愣劲降妖捉怪,凭着一股子愣劲跟济公贴贴…咳咳,最后这个不提也罢。
所以就是这股子愣劲,今天,就是法海的忌日。
……
……
皇宫内院,裴休又求见了皇上,坐在位置上略显焦急的等待。
荆州的状况不容乐观,近年来荆州大旱,城中百姓还能凭借赈灾粮生活糊口,但城外的农民早成了难民。
并非是赈灾粮给的不够,而是有官吏克扣,其中为首的当是庞国舅。
要说这庞国舅也不是赈灾的官员,怎么就贪赃了呢。
还得说先前庞国舅在皇上身旁花言巧语哄骗于他,夸赞荆州的雪里藏凤,鱼糕及莲子,换得了荆州的闲职,倚仗自身国舅的身份作威作福。
赈灾粮和钱财下来,庞国舅先留下一半来,往下知县再留下一半来,再往下依旧如此。
几个轮番下来,那就不剩多少了,勉强能维持部分人的日子,其余的人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裴休作为丞相,这些是看在眼中,本以为贪污部分以后,会有休止,不让荆州之事闹大。
谁曾想庞国舅当真是不学无术,胃口大得很,无论发下多少次赈灾粮,他都要先留下一半来。
这样下去荆州百姓过活不了,必定起义造反。无奈之下,裴休只好面圣,将此事一一讲来。
待了也没多会儿,皇上走进来了,他他瞧着裴休脸色不大好看,呼吸也不平稳,有些奇怪。
“你这个样子,怎么就跟那死了儿子一样呢?”
“……”
裴休本来心情就不大美丽,这一下更是给他噎住了。
我儿子好着呢!剃了个大光头,烫了六个点,天天得得瑟瑟的端个金钵。怎么可能会死,庞国舅死了他都不会死!
就皇上这话,这要是济公在这,都得喊一声:准!
这个嘴他太准了,没有这么灵的乌鸦就。
裴休平复了一下心情,委婉地向皇上描述了一下荆州发生的事情。
上次皇上听后,可能也是裴休表达的太委婉了,皇上就多发了一批赈灾粮,就没有下文了。所以这次即使裴休依旧委婉,但话说得非常有水平,你挑不出毛病来。
“庞国舅是个杀千刀的,八百里地没有人烟他个狼掏的!生儿子没屁淹,生闺女有俩,吃屎从来都赶热乎的,他@%&¥”
“行了行了行了!”皇上耳朵都要脏了。
辱骂国舅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您看微臣说的够委婉不?”裴休一脸的正色。
这就叫说话的艺术,你挑不出毛病来!
皇上给伸了一个大拇哥,“委婉,太委婉了,来人啊!赐一条白绫!”
“您大可不必这么赏赐微臣。”裴休连忙给拦下。
外面可太监走进来了,打衣袖里抻出一条白绫来,“早给大人您备好了!”
卧槽?
这死太监随身带着白绫,这是早盼着弄死我啊这个货,裴休心里边都骂开街了。
这名太监名叫小乐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监总管,城府不可谓不深。
那当上太监总管了,不沾点权不贪点污,好像也说不过去吧。要不下边不是白疼那一下了吗,你知道那一下有多疼吗!
但是有裴休这一贤臣一直手拿把掐,把小乐子拿捏得是死死的,别说权了,一两银子他都贪不进口袋。
所以二人也算是一种仇敌吧。
身为太监总管的小乐子其实在裴休面前,那就是个臭弟弟。当然了,某方面来说小乐子臭弟弟都配不上,他就没有弟弟。
一直以来也是被裴休压制许久。
这不,机会来了!
“皇上,奴才给您预备了白绫,砒霜,刺刀,斧子,鹤顶红,保证裴大人活不下去!”
小乐子就从衣袖里一件一件地往外拿啊,给裴休和皇上都看傻了。
这是个什么人这是?
你是个太监啊,你这带的东西可跟太监是一点不沾边啊。
裴休也琢磨,这个货没少憋着弄死我,这装备是真齐啊。
“来人!把小乐子拉下去好好查查!”皇上喊来人把这小乐子拉下去了。
那能不拉下去吗?
分分钟打怀里拿出七八样凶器来,说你就是个太监谁信啊?
“皇上!奴才认查,但是这这之前是不是先把白绫交给裴大人!”小乐子跪在地上哀嚎着。
裴休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这是找我同归于尽来的,多大仇恨啊。
皇上点点头,“行,快把白绫拿给裴爱卿好好擦擦汗,骂街骂累了都。”
“喳!嗯???”小乐子刚美滋滋应一声喳,就发现这个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