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扬州不远的某间客栈,济公托着法海的尸体,来到了客栈后院的水井前。
许欣也跟在旁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弱啊,他找我来的时候可是趾高气扬,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谁知道一碰就碎啊…”
许欣确实打算把法海除了永绝后患,但是一开始就是试探一下啊!
就是可能打你一巴掌试试那种力道,一下给法海拍死了…
济公摆摆手,“没事儿,就,就算你不弄死他,他这个上茅坑不带纸的货,早晚也得自己作,作死。”
上茅坑不带纸,就是干什么不事先打点好就上。
“确实。”许欣很难不支持。
没点本事傍身,还得得瑟瑟四处招惹,那不死才怪呢。
“不过这个货吧,还,还跟我佛有缘,这你说说,我佛也是,也是不挑食可能是。”济公一脸的嫌弃。
说完济公把自己这僧帽取下来了,打水井里想盛点井水。
“哎!——”许欣赶忙拦住了,“您别拿这个盛啊,这个它…多脏啊。”
“我就用一点。”
“是,你是就用一点,但你这帽子一下去,整个水井都得脏了啊。”
济公那僧帽,你就想吧。他天天脸都不洗,何况头发呢,那一捏可以直接去非洲卖石油糊口了,天天戴的僧帽就更别提了。
但是被说出来,济公就不大乐意的样子,把僧帽戴好,一攥手,再张开,手心就浮现出水。
许欣看愣了,这大和尚果然有本事,凭空造物啊,“您这水是哪弄得啊?”
这一问,济公就有点害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憋,憋着一泡尿呢。”
“……”
许欣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行,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而济公也不犹豫,也不嫌弃的,把手里这水……反正是那么个玩意儿吧,就全泼在法海身上了,一滴不漏!
哗啦啦,一浇完,当场法海身上飘出个人影来,光秃秃的脑袋,还烫了六个点。
这就是法海的魂魄了。
济公点点头,“还是一样的磕碜。”
“……”法海刚出来,一听这话脸都黑了,再磕碜能有你磕碜吗?
心里有气,法海就不搭理这济公。
那济公一瞧法海这个模样,“可能是浇,浇得少了,不会说话呢还。”
话音刚落,手里又攥出来一些水…那个玩意儿。
“不用!我会说话!”法海就忍不了了。
“再,再来点吧?我弄出来了都,再弄回去多难受啊。”济公有些不甘心。
“不用了!您留着以后用吧!”法海吓得都不行了。
“那好吧。”济公不情不愿地把手里这东西弄回去了。
见状法海也松了口气儿,转而想起自己让许欣一巴掌弄死的事,“哎,圣僧,你怎么这样啊?怎么我一下就让许欣给弄死了?你抱我那一下那功效呢?”
“啊?”济公迷惑了,“抱你那一下不是给你的爱,爱的抱抱吗?”
“???”
法海憋不住了,“哎呀!我死得可太冤了!哎呀我的亲娘呦……”
就在这哭天喊地。
那么说法海死得真冤吗?
一点都不冤啊!
让他安分点,他偏不,就要用自个儿三脚猫的功夫降妖捉怪。要是捉那个害人的妖怪还好,这不害人的金钵用不了,你还硬要上,你不死谁死?
你也没有李亦钟那个色诱的能力啊对不对。
这边法海正哭着呢,地上冒出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俩个人举着旗子,看看法海飘在空中的魂魄,“跟我们走吧。”
法海就傻了,这二位是什么人啊这是。
就是黑白无常二人。
跟李亦钟自罚一碗炸酱面之后,二人匆匆忙忙走了,为的不是别的,就是来活儿了。
济公抱法海那一下确实是爱的抱抱,但也是保他魂魄的抱抱。
这么一抱,法海死后魂魄没有离体,地府收不走,也就引来了黑白无常二人。
所以黑白无常二人看法海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友善。
为什么呢?
打扰她俩吃炸酱面了!
该死死啊,搁这磨叽什么呢?
这黑白无常二人一挥手上这旗子,一股子吸力作用在法海魂魄上,法海就慌了,“哎?!”
这个哎刚出声,法海就感觉有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那股吸力就消失殆尽。
“……”
法海刚一高兴,就约莫着不对劲。
刚刚那个真是水吗?
“我就说得再来点吧,你,你还不信。”济公笑哈哈的,收回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