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电磁炮。”白凡自然是知道他在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就没必要在切磋的场合使用了吧,不仅威力大还会损失我的右手。”现在奥维莉娅已经不在身边了,这条手臂要是再坏了都不知道找谁修去。
使用了两年之久,白凡对这条金属手臂的存在已经相当的熟悉了。质地坚硬,导能性能强,大小几乎和她的另一条手臂一样,这条手臂出现在她的身上不会有任何的突兀。若是穿着长袖带着手套,恐怕一般人都意识不到这是一条金属手臂。
“难道这么久过去了,你没有对自己的学会的法术进行过改良吗?”
“那道不至于。”白凡挥手控制着一片磁砂飞起,一边操作一边解释道:“你看,这招需要准备时间,在发现你能躲开雷电之后再试图使用这招属实是有些多余了。”
随着她的话语,磁砂开始发出了夺目金光,下一刻金光射出,一条金色的细线贯穿了一旁的树木。
“贯穿能力很强,但杀伤能力我不好说。面对大型魔物的时候,这招根本没办法对他们造成足够的阻滞效果。”
“足够了,不是所有的生物都是大型魔物。”薛江明对这个技能的效果很满意:“如果你刚刚再散布电网的时候将磁砂转化为这种电磁炮形式,或者叫赋能状态,对我造成的干扰可能会更多。”
“只是干扰吗?”听着他的话白凡不由的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即仿佛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到:“对了,如果只是单论破坏力的话,我还有一招,只是我一直很怀疑能不能叫它战斗法术。”
白凡伸出右手,在灵力的操纵下,金属的手指微微握紧,随后不久,一抹蓝色的弧光在掌中闪烁。弧光越来越多最后在掌中汇聚成为一个淡蓝色的球,向外发出着光芒,却并不耀眼。
“热平衡状态下的等离子体嘛,确实不适合战斗,毕竟很容易伤害到自身。”薛江明只是微微一扫就认出了这东西的本质,然而听到了他的话白凡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的她脸色巨变,急忙熄灭的掌心的雷球。
她只是凭借着心中所想的用雷电制造了一个稳定发光的球,若非薛江明提醒白凡可能真意识不到,自己手中的电浆体其实正处于于热平衡状态。随着热平衡状态的持续,电浆体的温度将会不断累计,而随着灵力的消耗,电浆体内部的电荷也会逐渐增多。当持续时间达到某一临界点时,这一团等离子体就会在她的手中发生聚变反应,到那时候,哪怕空气中的氢元素不多,哪怕聚变反应只持续了0.1秒,散发出的热量也足以将她整个人化为焦炭。
“到也不必如此惊慌。”似是看出来白凡在想什么,薛江明笑着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哪怕将所有的灵力抽空也达不到聚变的条件,我所说的伤害自身不过是热平衡状态被打破发生的爆炸而已。”
听了薛江明的话白凡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又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自己知道这些是因为有神明所给予的知识,而这些知识中的绝大部分都是现在还没研究甚至是发现的。
薛江明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薛江明到底是什么人?
白凡强压下心中对薛江明身份的疑惑,表面上不动声色。她深知,贸然询问恐怕得不到真实答案,唯有暗中观察,才能逐渐揭开这个男人神秘的面纱。
“看来我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白凡重新调整状态,眼神再次变得坚定。
薛江明点点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着重训练你对剑术与魔法结合的运用。我先把剑术的基础招式交给你,这几天你先练着,等我处理完事物后再着重教你。”
白凡依言,开始演练起基础剑术。她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狠劲,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与仇恨都融入这剑招之中。薛江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时出言纠正她的姿势和发力方式。
“注意,出剑时手臂要伸直,力量从腰部传递到手臂,再由剑尖爆发出去。” 薛江明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亲自调整白凡的姿势。
在薛江明的指导下,白凡的剑术逐渐有了起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这片草地上,给两人镀上了一层光辉。
“休息一下吧。” 薛江明说道,“该回去吃早饭了。”
两人又回到了马车上,乘着马车两人又回到了镇中。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都是这么度过的。白天,薛江明将白凡带到镇外的空旷地,待太阳升起后又将白凡带回宾馆,交代白凡不要到处乱跑之后便又离开。
白凡自然不会安安稳稳的呆在宾馆中,基本薛江明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会跟出去,只可惜薛江明的反跟踪意识很强,往往走了一段路就找不到踪影了,
这日,白凡像往常一样悄悄尾随薛江明。在失去他的踪迹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返回宾馆,而是决定在镇上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说到底自己对薛江明一点也都不了解,他为什么来到这里,这里是哪里,来这里又是为了做什么,这些事情她都没有问过。
镇子不算大,只有一百余户,镇中并没有冒险者工会,镇子上也看不到什么冒险者。当她路过一家酒馆时,她停了下来。
没有冒险者协会的话,这里就是最方便打听情报的地方吧。白凡想着推门走进其中
酒馆内的人并不多,现在还是早上,正经人可不会一大早就泡在酒馆之中。白凡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员小姐走来轻声询问着白凡要喝点什么。
然而白凡可没有带钱,也没有喝过酒,于是摇了摇头,借口道自己在等人,等人来了在点。
打发走了服务员,白凡看似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实则竖起耳朵听着。
酒馆的另一头,几个粗壮的汉子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吹牛,桌上放着几杯麦酒。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脸色通红,看起来喝了不少酒,哐哐的拍着桌子吹牛道:“你们是没瞧见我昨天猎到的那头野猪,那体型,比咱们镇长家的房子都小不了多少!”
旁边一个壮汉不屑地撇撇嘴:“就你能吹,还比镇长家房子小不了多少,你咋不说那野猪能把镇长家房子拱塌咯。”
众人哄笑起来。
络腮胡大汉涨红了脸,“你们不信拉倒,反正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弄回来的。”
笑闹一阵后,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最近上边收的税越来越重,咱这小本买卖都快做不下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开始唠叨起家常,抱怨着生活的不易。
白凡听着这些家长里短,感觉很是无趣,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这样的镇子太小了,和布里斯托港230万的人口相比这里也只生活着不到两条街道的人口。想在这里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太难了。
就在白凡兴致缺缺地准备离开之时,一个年轻人压低声音的话语传入了她的耳中:“你们最近有没有注意到,镇上来了些奇怪的人。”
众人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凑近。
年轻人左右看了看,接着说:“我前几天去老汤姆家,看到有个穿黑衣的陌生人跟他见面,那陌生人浑身透着一股神秘劲儿,也不知道来咱这小地方干啥。”
白凡心中一动,黑衣陌生人?难道是薛江明?她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侧身,装作整理衣服,实则将耳朵竖得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