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活下来了?
我靠在树旁,仰头便能看见被星空装点的蓝灰色天空,面前是熊熊燃烧的火堆,左侧的树旁靠着那个奇奇怪怪的剑客,看起来剑客像是睡着了。
“喂……贱贱……剑客……大叔!”我试着喊了一下他,但我声音放得很轻,怕他真睡觉了却被我叫醒。
“怎么了?”剑客没睁开眼睛,他回了我的话。
“剑客……大叔……你说……真的吗?”我问他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
“是真的,你死不了,还有,我不是什么剑客,我是名骑士。”他动了动嘴,我能感觉到他有些烦燥,可能是快睡觉了却被我叫得清醒起来的缘故吧!或者是因为我叫错他的身份让他不满?
原来他是骑土啊!我之前还认识他是名贱剑客呢?
“那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吞吞吐吐中我终是问了我想问的话,原本只是想缓解一下略显尴尬的气氛的,可我怎么感觉我这样吞吞吐吐地说话貌似更能把人给气死。
“名字啊!”剑客,不,骑士,算了,还是称他大叔吧!大叔将眼睛睁开望着我,倒是没有几分恼怒的神情,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认识……这么久……都……不知道……大叔……叫什么。”其实也没认识多久,就是打了场架,不过不是常说不打不相识嘛!
也能趁着这机会再认识认识大叔毕竟人生地不熟,而且大叔的实力看起来还不弱,先抱个导游兼大佬的腿总没错。
“呵!久吗?”大叔像是笑了一声,“算了,不讲你话里的毛病了。”
你这不是讲了吗?我无奈地吐了下舌头。
“哈普洛·艾塔沃德。”
“啊!”我惊呼了一声,大叔念得太快了,根本清楚没听清,“好长......能不能......再念......一次......没听清。”
“哈普洛,艾塔沃德。我的名字。”大叔再次说了一遍,这次语速得比上次慢,至少我没听成娃哈哈什么的。
他在身边拾了根树枝,精准地投进了火堆里,火堆的火愈加旺盛,使得原本显得昏暗的环境又亮堂了不少。
“你的呢?”他问我。
我的名字?我想了一下,却是将原本呼之欲出的名字又给咽了下去
闻笛赋吗?这个名字早就应该在十二岁的时候消失了,挣扎了这么多年,应该说,打从一开始就并没有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坚持罢了。
他们也不会承认的,他们更希望有这个名字的孩子不存在。
现在,过去的闻笛赋已经死了!
我借着火光,将视线放在我略显粉嫩的掌心上,然后将手掌轻轻握住。
也算是和过去的自己作道别吧!
“(灾祸语)温蒂芙·瑟尔伊丽斯。”我也将我的名字告诉了骑士,但我不知不觉中用了灾祸的语言,不知道大叔听得清明白还是不明白,“我……用错……语言……了。”
“温蒂芙·瑟尔伊丽斯。”大叔流利地说出我的名字,我有些忙异,大叔解释道,“名字是所有语言中唯一不受限制的,不信你试着说我的名字。”
不受限制吗?那么我试试。
等等,大叔的名字是什么?
该死,我是猪脑子吗?大叔刚说没多久我就忘了。
嗯……好像有个“哈”?哈什么来着?
“(灾祸语)娃哈哈?”
“娃哈哈是什么鬼名字,再说一遍。”
“我……忘了。”我说出了实话。
“哈普洛·艾塔沃德。”
“(灾祸语)哈普洛·艾塔沃德。”大叔说出自己的名字,我也顺利地说了出来。的确,可能是音译,所以才不受限制的吧!
“看,这不很简单吗?”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大叔又闭上了眼睛。
“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哦!”我应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伴随着夜莺的歌声,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可能是这店些天没睡好的原因吧!眼睛一闭,睁开后就是早上了。
我做了个很短的梦,我梦见了一个少女,她衣衫褴褛,像是人为造成的,而少女是背对着我的,看她的样子,像是在哭泣。
我正想过去安慰她,却是被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给拦住了,而这身影对我来说非常熟悉。
那正是怪物形态的我。
隐隐约约地,我听到怪物形态的我的说:“为什么要哭呢?”
然后我就醒了。
大叔也正好要过来叫我,他说:“该赶路了。”
我站起身来,用手掸了掸被身上披风的灰尘。
这里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个一公里,可能是下山走下坡路的原因,我们很快就走下了山。
也幸好距离不长,山路也并非有很多石子,不然我的脚就要被磨破了。
都是因为大叔走得太快了,也不过来背我。诶?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醒醒醒醒!我可是个猛男,堂堂金丹期大圆满修士,这点点路程小意思的好不好!
不过也有可能是大叔还不信任我吧!毕竟大叔是骑士嘛!也应该有过被背刺的经历吧?
我们进入了那个村子后,我才发现这是那四个男人住的村子,因为我来过这里。
一进入村里,就有人迎了上来,而且人很多,有的甚至放下手头上的工作。
我躲在大叔身后,看着那些人,那些人的脸上的神情很是忧郁,像是有什么困扰着他们,却不说出来。
“大人,山里是不是有怪物?”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上前说道。
大叔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不点头还好,一点头,人群里就炸开了锅,一个一个的开始小声说着话。
“是什么样的怪物?”人群里有声音说道。
“灾祸。”大叔直接说,但并没有把我给推了出来,没让大家知道我就是灾祸。
人群内的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了,每个人的口中都说着“灾祸”这个词。
他们有些慌张。